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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為武士,腰側佩劍,左手人稍顯瘦弱,長相端正,皮膚白皙,像是侍從。夏瑜此時很是認真的在料理那只烤全羊,很是悠游、有條不紊的將漆碗中的油脂香料一點點的涂抹在那只烤的外皮酥黃香氣四溢的烤羊身上。服人看得有些出神,說實話,人長得好看作什么都好看,哪怕此時再料理吃食,也很是優美,他府中那五大三粗的皰廚和夏瑜一比,就像泥地里的野豬和天上神仙的分別。似乎稍稍料理完畢了,夏瑜將手中漆碗遞給身后的那長相端正的侍從,又從侍從手中接過巾布,一邊擦著手一邊轉頭對服人道:“太子遠來辛苦了,只是少待片刻才能開席,?!?/br>服人乍然聽得夏瑜開口,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道:“無事?!?/br>夏瑜擦完手,將手中巾布遞給身側的侍從,整了下衣袖,伸手指了指對面的案幾示意服人,道:“坐?!?/br>服人依言落座,而夏瑜也很自然的坐在了服人對面,這倒是讓服人略微的有了幾分不自在,雖然不是第一次近距離交談,但許是彼此身份有變,此時兩人咫尺相對,服人竟然有幾分想要錯開眼睛不好意思去看夏瑜的沖動。夏瑜似乎完全沒注意到服人的異樣,笑了笑,道:“我與太子分別不算久,但此時再見卻又恍如隔世之感?!?/br>服人向來不善言辭,此時聽了夏瑜如此言語,竟有幾分不知如何回應的感覺,好在似乎夏瑜也沒要服人回應,而是徑自的給自己和服人倒了尊酒,道:“其實我一直挺貪吃的,不過以前在太師府,凡事都是師佐打理,老師又不好口腹之欲,加上諸事繁忙,也一直沒有時間好好研究下菜品,現如今是既可以自己瞎折騰也沒有長輩在旁訓戒,也又時間空閑琢磨,便想將昔日嘴饞的東西都想些法子做出來,解解口中饞蟲?!?/br>說到此處,那羊rou似乎烤好了,侍從用短刀片了肥美的部分分別裝置兩個食碟之中,放置在夏瑜與服人的案幾之上。夏瑜見羊rou上來了,對服人道:“嘗嘗?!?/br>服人看了眼夏瑜,用食箸夾了塊羊rou送入嘴中,方才入口,只覺外酥里嫩,肥美異常,吞入腹中尚覺齒頰留香,此時服人不僅想起許多人對夏瑜身世的揣測——家族覆滅的大貴族后裔,服人覺得這個猜測有幾分道理,單就這吃東西上的講究能看出一二。見服人吃得痛快,夏瑜倒是笑了,道:“太子好氣魄,你就不怕我在這rou中下毒嗎?”服人倒是笑了,道:“我為何要怕你下毒?你想殺我嗎?”夏瑜挑眉道:“我為何要給你下毒?也許因為我不想做你的內室?!?/br>服人聽到這話,神色倒是收斂了起來,放下食箸,整了整衣袖,然后很鄭重的向夏瑜稟手長拜,然后朗聲道:“前翻時日,我聞君有難,有意救君出困,然彼時情況兇險,我無他法,不得不以求取內室之名救君出困,權宜之計,辱君之處,服人告罪?!?/br>夏瑜聽得服人此話,神色未嘗有變,只是靜靜的飲了口酒,道:“你救我?你為何要救我?我以為你會想要殺了我?”服人一愣,隨即問道:“我為何要殺你?”夏瑜道:“因為你我曾經沙場為敵,因為我曾經宰了不少你的人,因為我曾經利用你大兄算計于你?!?/br>服人神色倒是很平靜,甚至帶了點微笑,道:“戰場相逢,各為其主,無所不用其極,這算不得個人恩怨,再說,我也曾利用齊國廟堂算計于你,于此點,我們誰也不欠誰?!?/br>夏瑜看著服人,半響,道:“你若不記恨于我,那為何要用計使我入燕?”服人聽得夏瑜發問,再次稟手施禮,道:“你若有心,當記得你我曾于治國之道有過淺談,我使你入燕是因為我想讓燕國強大,我需要你的才能輔助于我?!?/br>夏瑜聽了服人的話,神色卻很是平靜,半點波瀾也無,一邊用食箸夾菜,一邊道:“僅平我寥寥數語,太子您就認為我可以輔助于你,你不怕我是一個言大而夸、名不副實,只是說得好聽卻干不了實事的人嗎?”服人道:“怕啊,但是我不愿意錯過任何一個可能使燕國強大的人才,在你以前我沒在任何一個人身上看到過能夠讓燕國興盛的可能?!?/br>夏瑜放下食箸,看著自己的手掌,道:“你倒是實話實說,不過,你為什么會覺得我愿意輔佐于你?老實講,我指示公子白砍了你老爹的手指,我還宰了你的部將司徒奇,我于燕人結怨非小,你憑什么覺得我會愿意替與自己有仇怨的人賣命?!?/br>聽到這話服人沉默了下來,半響,道:“我知道你與我燕人有仇,我也知道其實我燕國國內有不少人怨懟于你,我不能替他們保證什么,我只能說,你若肯輔助于我,我必帶你以誠,有我服人一日,我必護你一日?!?/br>夏瑜抬頭看著太子服人,只見服人此時已經沒了扭捏,很是坦蕩的看著自己,目光很是平和堅定,良久,夏瑜轉頭對身側侍從道:“去把我準備的東西拿出來?!?/br>菏澤聽得夏瑜的吩咐,轉身將早已準備好的三個銅盒拿出來,一一擺放在太子服人面前。服人看著這幾個精致的銅盒,心中不解,有些疑惑的看向夏瑜。夏瑜見服人目露詢問之色,道:“打開看看?!?/br>服人依次從左到右打開銅盒,只見擺放在最左面的銅盒之中的是一塊錦帛,服人打開錦帛,只見上面寫著一個字——輔。服人不解,抬頭看向夏瑜,見夏瑜神色不見喜怒,亦不發一言,服人值得再打開第二個銅盒,只見里面仍是一塊錦帛,展開錦帛,上書一字——殺;服人又打開最后一個銅盒,只見其內錦帛之上也寫著一個字——棄。此時服人若有所悟,抬頭看夏瑜,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而夏瑜也沒等服人開口,道:“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侍,君擇臣,臣亦擇君,我不想再倒覆轍,所以我要尋一個真正合適的主公,我讓齊質轉達于你,今日之事,決定在你?!?/br>服人看著這三個銅盒,沒說話,夏瑜見狀,挑眉道:“怎么?覺得我狂妄?身處如此境地竟然還想妄圖擇君?”服人搖了搖頭,道:“你說的沒錯,君則臣,臣亦擇君,你小心些是沒錯的,若是我如你一般有大功于國卻遭如此侮辱貶斥,我再擇主公時也會萬分小心?!?/br>夏瑜道:“我有幾個條件,若是你答應我,我可以盡忠輔佐于你,若是你不答應我,那么你把那“棄”盒拿回去,遞一份解除昏約的離合書給我,我不入燕國國境;若是你即不答應也不愿意放了我,那我也只有與你拼一個魚死網破,把你的姓名留下與我陪葬了?!?/br>服人微微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