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3
一張臉,答了聲“諾”,便退下了,轉而去向燕使節轉達夏瑜之意。孤竹存阿一聽完夏瑜的要求,頓時皺了眉,對太子服人:“我們不能答應,太子你身份尊貴,如此貿然到齊國營地去,太過冒險?!?/br>太子服人位于主座,低頭沉思,良久,抬頭對往返傳遞消息的使節道:“你去回復齊人,就說我們同意,明日黃昏親赴齊營,以示誠意?!?/br>燕國使節領命而下,孤竹存阿見狀微有不豫,道:“太子,這是不是太危險了?夏瑜其人,您也是知道的,素來狡詐多計,就這么貿貿然到齊營去,是不是……”太子服人微笑道:“太傅多慮了,夏瑜再怎么狡猾多變,是也用在戰場上而已,我倒是覺得,夏瑜其人,于世事倒是有幾分單純直爽;再者,齊人扎營之處,已經十分接近燕國邊境,離我方城池不過咫尺之遙,我方邊城駐軍人數不少,而齊國送親隊伍之中多為奴隸工匠,可戰人數不多,夏瑜沙場戰將,哪會不知彼此戰力差距,他若對我不利,豈非自尋死路?!?/br>孤竹存阿雖覺太子服人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但仍是心有疑慮,畢竟服人此時身份不同,已經貴為燕國儲君,不日便可繼承燕國國君之位,,他一生心血盡在夫人身上,在此大功將成之時,卻是萬萬容不得有所閃失的。是以孤竹存阿還想再開口勸阻,卻見太子服人擺擺手道:“老師不必多言了,服人心意已定,即刻前往齊營,老師放心,服人會攜帶三千兵馬隨行,不會有閃失的?!?/br>太子服人言畢,便徑自吩咐下人準備種種以便即時啟程,孤竹存阿見狀,雖有不滿但也不便多言了。齊國營地,夏瑜掃了眼面前人,道:“我吩咐你們辦的事情都辦好了嗎?”菏澤、質、椽、丘、吳豹、呂、杞熏,俱在近前,齊道:“均已準備停當?!?/br>夏瑜笑了道:“不錯,既是都已準備停當,那我們就在這里好好恭候燕國太子駕臨吧!”☆、第117章太子服人攜三千甲士前往齊國營地,距離齊國營地十余里處,遠遠便看到有人在路旁設酒案迎接。太子服人有些詫異,遣人前去詢問是何人設酒于路,有意勞軍。斥候領命而去,少頃,回來稟報,道:“齊國送親使節得知太子親至,不敢怠慢,出營相接,設酒于道,以饗太子之尊?!?/br>太子服人遠遠看著那在路旁持酒尊侍立等候的人,面上半分表情也無,最后下令道:“甲士分隊,前隊五百騎,后隊兩千五百騎,后隊原地待命,前隊下馬,隨我步行!”太子服人治軍日久,三千甲士令行禁止,迅速變隊,前隊五百騎下馬,跟著太子服人向前步行至那齊國送親使近前,然后稟手施禮,深深一拜。齊國送親使一見太子服人行如此大禮,十分惶恐,道:“太子尊貴,如此可是折煞于我了?!?/br>太子服人禮畢,看著齊國送親使,神色誠懇,道:“服人求取之人,禮節當重,份數應當?!?/br>太子服人長相本就“憨厚”,加之如此陳懇謙遜姿態,倒讓這一路被夏瑜壓制的大氣都不敢喘的齊國送親使有幾分見了親人般的感動,不自禁的深深一拜還禮,道:“在下奉命于此地饗師,恭候太子,向來太子隨行燕國勇士長途跋涉必是極為辛苦,此地略背薄酒rou食,慰勞燕國勇士?!毖援?,便使身邊下人一個一個用漆盤端著早已倒入酒尊的杯杯美酒,翩翩而出,送至那五百甲士近前。太子服人治軍何其嚴謹,他為開口,眾甲士如何敢擅自飲酒,是以雖然那端至近前的美酒香氣飄飄,引人饞蟲,卻是沒有任何一個甲士敢于妄動。這送酒的下人一個個端著漆盤站在甲士面前,與僵直在那里的甲士面面相覷,甲士不得公子服人命令不敢接受敬酒,那些端著美酒的下人不得送親使命令,不敢扯下來,這便僵持住了。一見此等狀況,送親使可憐巴巴的看著太子服人,道:“這……這……太子,在下亦是奉命行事啊?!?/br>送親使雖未開口說是奉何人之命,但服人又怎么可能猜不出這十有八九是夏瑜的意思。看著送親使節那可憐巴巴望著自己的眼神,又轉頭看了眼自己身后的五百甲士,又轉頭看向齊國營地的方向,服人面上不見喜怒,只是眼中神色深沉幾許,良久,服人隊齊國送親使節行了一禮,道:“多謝來使饗師之美意,尊使所言不差,我燕國勇士隨我長途跋涉,確實辛苦,是當稍事休息”,言及于此,對身后的五百甲士命令道,“爾等再次稍事休息,不得飲酒,不得用飯,陣型不可散亂,若有違者,吾斬之!”下完這個命令,太子服人向送親使節微微點頭示意,然后又對身側傳令兵道:“將后隊調上來,我們繼續前進?!?/br>傳令兵應命而下,不過片刻,后隊兩千五百甲士,已經移動至近前,太子服人翻身上馬,對著,對送親使節微微行了一禮,道:“尊使,您當知此時燕國邊關戰事緊急,時間緊迫,服人還是不在此耽擱了?!毖援?,打馬便行,帶著后隊兩千五百甲士向著齊軍大營奔去。齊國送親使此時臉色苦得快掉渣了,他設酒于道慰勞燕國甲士,隨是成功留下了五百人燕人在此,可聽聽太子服人臨去的那道命令——“不得飲酒,不得用飯,陣型不可散亂”,這命令一下,他這酒可怎么敬下去。苦著一張臉,齊國送親使叫來身側一隨行護衛,道:“快去通知營中,情況有變,我們只留下了五百人?!?/br>送親使身側的護衛應命急急而去,卻是向齊國大營奔去通知夏瑜去了。太子服人帶著兩千五百甲士方至營地門口,只見一名須發有幾分灰白的年長男子在大門口,見己方人馬到來,稟手施禮,道:“小人齊質,得知太子親至,主命我在此恭候太子,迎接太子入營?!?/br>太子服人勒馬駐足,目光掃過這齊國人駐扎的營地,神色微微有了幾分凜冽,良久,道:“我就不入營地了,按照禮儀所定,當請你主出營,隨我回城才是?!?/br>齊質倒是沒料到太子服人會這么說,微微一怔,不過他年紀已老,于人情世故確實比較圓滑了,片刻間便調整過來,笑道:“太子遠來勞頓,雖然禮儀有定不得入營,但也不能讓太子如此辛苦,奔波至此卻不稍事休息就匆匆攜我主回返,此于禮無錯,卻于人情有失。不然,這樣吧,我們已經攜帶了酒實,備下了歌伎,太子在此稍事休息如何,這里不算營內,在少做整頓,不算違背禮法?!?/br>這話說得入情入理,然而太子服人卻抬手止住齊質,道:“有勞費心,但服人還是覺得不要多做耽擱比較好,煩請足下依禮法而行事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