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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叫你吳豹,你是游俠劍客,吳國被滅后你投奔到老太師府上,你之所以自愿隨我入燕,是因為你”,上下打量了下眼前人,握著寶劍,頗有幾分不正經,不算魁梧,但肌rou結實,眼神之中時不時的劃過幾分野獸的嗜血猙獰之感,倒真如其名,像只蓄勢待發的豹子,夏瑜挑眉,道,“你隨我入燕,是因為你想睡我?!?/br>那叫做呂的護衛統領此時此時正站在吳豹身側,聽得夏瑜那句“你想睡我”開始還沒反應過來,花了點時間才明白夏瑜說的是什意思,大驚,轉頭看著呂便想拔劍,但寶劍剛拔出不到一半,眼前一花,也沒見吳豹是怎么出手的,手中還未拔出的寶劍便被再次按回劍鞘。呂一愣,再次試圖拔劍,方才拔出三分,卻是感覺到劍柄一陣阻力,然后寶劍瞬時又被按回劍鞘內。一次、兩次、三次,呂一次次的試著拔劍,卻一次次的被按回劍鞘之中。夏瑜冷看著這一幕,良久,抬手示意停止,吳豹才停下與呂這一幕貓戲老鼠的鬧劇,再次抱著寶劍,歪著頭,笑嘻嘻的看著夏瑜。夏瑜看著笑嘻嘻頗有幾分洋洋自得的吳豹,又看了眼臉色鐵青的呂,甩了下有些褶皺的長袖,整了整袖口,然后按掌與膝,很是平和的道:“吳越擅劍,名不虛傳?!?/br>雖然寶劍歷來是中原貴族身份的標志,從來隨身佩戴,不過因為北地多平原,春秋之時多車站,是以真正在戰場上運用較多的其實是戈戟等長兵刃和弓弩這種遠程打擊武器,而吳越地處南方,濕熱多雨,丘陵地帶,樹木茂密,是以長兵器運用不變,平時戰斗時多是用寶劍,是以吳越之人,鑄劍之術,冠絕諸侯,吳越之中,擅長用劍的劍客,自然也是多的。吳豹看著夏瑜,舔了舔嘴唇,道:“我于高門深戶之中取人首級,如探囊取物?!?/br>夏瑜道:“你殺過多少人?”吳豹有些傲然的笑了,道:“八十九人?!?/br>夏瑜道:“你知道我殺過多少人嗎?”吳豹皺眉。夏瑜道:“我宰的,沒有十萬也有個七八萬了?!?/br>吳豹微微沉吟。夏瑜看著吳豹,道:“汝能殺人,然可萬人敵乎?”吳豹眼神開始變得銳利,發亮,盯著夏瑜。夏瑜笑了,挑眉,道:“你是想睡我,還是想學萬人敵?”吳豹眼睛都沒眨一下,直接道:“都想?!?/br>夏瑜很是悠閑的想車扶上靠了靠,道:“先學會得萬人敵吧?!?/br>吳豹低頭沉默了會兒,然后突地跪了下來,向著夏瑜,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然后站起來,啥都沒說,不過,此時他不說,夏瑜也明白他的意思了。掃了眼前三人,夏瑜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一張一握,一張一握,然后抬頭看著北方,自己將要前去的地方,道:“這幾日我有注意護衛巡查的情況,松散懈怠,且往返破綻頗多,從今日起,你們把所有隨行護衛分為三組,每組三百,三百人中五十弓弩手、五十盾牌手、一百人戟手、一百騎士,各自帶領,輪流護衛車隊,每日我會給你下訓練的任務,我希望到燕境時,我見到是一支強大的軍隊,而不是眼前的這些松散護衛?!?/br>三人領命而下。此時,夏瑜方才有空轉頭去看方才殺了止管事的那個叫做菏澤的奴隸。那菏澤動手殺了止后,就一直呆呆的站在那里看著止的尸身,板著臉,死死的握著手中寶劍,喘著粗氣,一言不發。夏瑜淡淡道:“發呆夠了嗎?”菏澤聽得夏瑜出聲似是叫他,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忙轉過身來,跪了下來,他是奴隸,身份地位,不比其他人只要施禮就好。夏瑜看著菏澤,道:“知道我為什么要給你機會讓你殺了止,并且許你代替他位置嗎?”菏澤搖頭。夏瑜看了止的尸體一眼,道:“止,若論身手,是不及你的,不過因為你一家雙親兄弟都在我陪產之列,止是監束你們的管事,他拿你的家人威脅,你才不得不從,是也不是?”菏澤眼睛又開始充血發紅,咬著牙點頭道:“是?!?/br>夏瑜的眼神銳利起來,盯著菏澤,道:“我殺止是為什么,想來你一進聽到了,現在我兌現我的承諾,你可以代替止的位置,辦好我吩咐的事,不然止可以宰了你的家人,我也可以?!?/br>菏澤聽得此話,二話不說,當即“砰砰砰”磕了幾個響頭,道:“小人唯命是從?!?/br>夏瑜擺了擺手,道:“好了,別磕了,之前我吩咐止將我名單上的人找出來,現在這是你的任務了,今晚之前,我要你把我名單上的人連同他們的家人都找出來給我?!?/br>菏澤磕頭,道:“諾?!?/br>☆、第115章許是止這個前車之鑒,許是菏澤真的很珍惜這個翻身做管事的機會,夜晚安營扎帳之時,菏澤果然將名單上的人都找了出來。夏瑜在帳篷之中的主位坐榻上,細細的打量著一字排開跪在他眼前的幾個人,從左到右,從右到左,然后道:“知道我為什么叫你們來嗎?”一眾跪在底下的人俱是低頭不語。夏瑜沒說話,而是吩咐一旁靜靜力侍候的菏澤將他案幾上的一個盒子打開,只見里面是一片片竹簡,上有朱紅色的字符。夏瑜道:“抬起頭來,看看這個箱子里是什么?”跪在地上的幾人不敢不從命,依夏瑜吩咐抬頭,見到箱子里那寫許多字符的竹片,俱是十分疑惑,半響,有人似乎反應過來竹片是什么了,眼睛便開始發亮。夏瑜見有人似乎明白過來,淡淡一笑,道:“這是你們幾人全家的丹書?!?/br>所謂丹書朱符就是后世大家俗稱的賣身契,在這個時代,若是你賣身為奴,成為奴隸了,那么就和牲畜沒有什么區別,可被人隨意交換贈送,任意定生死,而決定你成為奴隸身份的便是這片寫著朱紅色字符的丹書,而能夠解除你奴隸身份的,也是這張丹書。是以,一聽到是自己全家人丹書,跪著的人眼睛都亮了。夏瑜眼看著這幾人的反應,轉頭對站在一旁侍立的菏澤,道:“你覺得他們幾人有什么共同點?”菏澤微微皺眉,半響,才小心翼翼試探式道:“他們都是商人,不同國的商人?!?/br>夏瑜看著菏澤笑了,然后沒在對菏澤說什么,而是轉頭對跪在地上的幾個人,道:“你們都是商人,有吳國人、楚國人,也有晉國人、秦國人,而且,你們幾乎都是全家都在我的陪送之列?!?/br>跪在下面的幾個人面面相覷,他們被從不同的吏役那里找出,彼此之家并不相識,是以也不知道大家都是商人,還都是幾乎全家都在這陪送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