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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此時硬要做出悲傷秋月的表情,便想發笑,強自忍耐道:“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祖上也一直想要落葉歸根,回歸晉國?!?/br>此時一直在旁邊只是不住的盯著夏瑜看的韓慶,聽得此言眼睛一亮,道:“那你為何不回去?范氏已滅,昔日驅逐欒氏的元兇已經不再,你不需懼怕了?!?/br>夏瑜嘆了口氣,做出無奈的表情,道:“也是我欒氏不幸,在齊國也是坎坷,我不回晉國,一則是我乃欒氏旁支子弟,昔年齊國宮廷紛爭中僥幸得存,傳至如今,家中早已淪落平民,我雙親已經不在這世間,我為求糊口,做了醫匠學徒,說起來真是給祖上丟人,哪有臉面回去;二則,我是個醫匠學徒,在此間不過勉強溫飽而已,身無余財,哪有能力遷居晉國,只怕還沒走到地方,就先餓死了?!?/br>韓慶一聽,眼睛更亮了,方才要開口,樂祁便一陣大聲咳嗽,堵住了韓慶還沒出口的話。夏瑜為樂祁換藥完畢,拎著藥箱便要離開,韓慶又再次要開口,又被樂祁的大聲咳嗽打斷,眼夏瑜出了牢門,連背影都看不見了,韓慶惱怒的道:“你干嘛不讓我開口???”樂祁道:“將軍,這小哥只是說自己祖上是晉人,有意回晉,先不論這話的真假,就算是真的,人家也未必樂意冒天大的風險救我們兩個俘虜出城,你冒然開口,暴露我們的意圖,就不怕他轉身告訴齊國人去不成?”幾日后。平陰府大堂,夏瑜等著田舒,道:“快點!”田舒高舉著手盯著夏瑜,面色滿是猶豫,半響不動,讓夏瑜越來越不耐,道:“你發什么呆??!快點!”田舒看著夏瑜那白嫩嫩透著紅潤的臉蛋,舉著的手一動不動。夏瑜終于忍不住了,呵斥道:“田舒!你敢不遵軍令嗎???”田舒聽得軍令兩字,終是一咬牙,狠狠的一個耳光扇了下去。只聽得“哎呦”一聲,田舒掌落,夏瑜一個踉蹌,捂著自己的腮幫子只喘粗氣,嚇得田舒急忙上前扶住,連聲問道:“是不是我使勁大了,打疼了?你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嚴不嚴重?!?/br>夏瑜疼的直抽氣,道:“你手勁真不??!”說著把捂臉的手移開,道,“你看腫起來了嗎?”田舒看著方才還白白嫩嫩的臉頰上一個烏黑青紫的大手印,心疼的直咧嘴。地牢中。韓慶與樂祁被困其中,心中有了出逃的打算,自然開始焦躁起來,每日都忍不住伸頭張望“欒迪”是否還來給樂祁換藥,一連幾日“欒迪”未至,兩人心中沒底,不知道是不是齊人覺得樂祁傷勢已好不需要換藥,所以不再派巫醫來診治了,若是如此,兩人出逃的打算便要盡皆落空了。正在兩人焦急萬分時,地牢門再次打開,又見“欒迪”提著藥箱而入。韓慶大喜過望,趴在牢門口,等著獄卒開牢門,但等獄卒開了門,“欒迪”進了來,韓慶才發現異樣——“欒迪”臉頰那個烏黑的手印實在太過顯眼。韓慶頓時怒了,一把抓著“欒迪”的胳膊,指著他的臉道:“這是誰打的?”“欒迪”嘆了口氣,道:“我一個醫匠學徒,身份低賤,挨打也是活該,將軍何必多問?!?/br>韓慶怒氣沖頂,正想開口說什么,卻被身后的樂祁扯了扯衣角,韓慶看了眼還守在外面的獄卒,明白樂祁的意思,便強自按耐,不再言語,由著“欒迪”給樂祁換藥。每次換藥耗時都不短,獄卒開始還看著,幾次無事,便不再緊盯,退到外面和其他獄卒消遣去了,韓慶等待多時,終于逮到機會,噌的站前來,問“欒迪”道:“誰打得你?”假欒迪真夏瑜道:“大夫之子田舒?!边@倒是沒撒謊,確實是他命令田舒動手的。韓慶氣的一拳捶在牢門上,道:“小子安敢!”夏瑜見狀,倒是對韓慶的怒氣有幾分不解,他自覺和韓慶的似乎也不怎熟,怎么眼看對方如此替自己不平,只見韓慶一轉身抓著夏瑜道:“你別在平陰府當什么醫匠學徒了,和我們回晉國吧?!?/br>夏瑜聽得此話,禁不住的發笑了,道:“將軍,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是敗軍被俘之將,你要怎么回晉國?”還沒等韓慶開口,只見一直沒開口的樂祁道:“此事自然需要小哥你相助?!?/br>夏瑜轉頭看向樂祁,只見這位還在換藥光著肌rou超級發達的上身的壯漢起身向他施了一禮,道:“這位小哥,你祖上本為晉人,恕在下直言,你在齊國也不是十分得意,如果小哥能助我們返回晉國,別的不說,財貨金帛,我等豈能吝惜?!?/br>韓慶也反應過來,急忙也加碼道:“對,你要是有辦法幫我們回晉國,我一定竭盡所能,讓你過富貴的生活?!?/br>夏瑜假裝沉吟了下,道:“此事風險不小,讓我考慮下?!?/br>樂祁一見夏瑜沒有當場拒絕,便覺得有眉目,道:“小哥,我的傷就快好了,等我傷好了,只怕齊人便不會再派你來給我治傷,你要是不趕快下決定,只怕就來不及了!小哥,你難道想要一輩子當個醫匠學徒受人欺辱嗎???要是錯過此次,只怕你再也難有富貴騰達的機會了!”夏瑜做恍然大悟狀,道:“將軍說的是,這幾日我常來獄中,對此地地形有了幾分了解,我有個想法?!?/br>韓慶:“什么想法?”夏瑜示意韓慶與樂祁靠近,然后低聲闡述自己相助兩人逃走的計劃。☆、第24章數日后。韓慶聽得自己與樂祁平日睡覺的木塌下有三長三短的敲擊之聲,大喜過望,和樂祁使了個眼色,樂祁會意,緊緊盯住牢門外,打量獄卒行動,韓慶則偷偷的鉆至塌下,只見木塌下的地面出現了一個地洞,而夏瑜正從地洞里向上望著他,道:“將軍,今日獄卒中有人生辰,我托人送了許多家釀麥酒與他們,麥酒里我加了迷藥,眼下他們只怕都昏睡了,將軍快隨我來,我已打點好了一切,今日便可出城?!?/br>韓慶大喜,回頭偷偷呼喚樂祁,兩人一起鉆至塌下,只見原來“欒迪”在下面挖了一條地道,直通地牢之外。兩人順著地道爬出,見外面停著一輛載著木桶的板車,還守著了幾個人,樂祁心生警覺,便要動手,卻被夏瑜攔住,道:“這幾位是我的同伴,他們大多在城中不如意,既未成親,也別無親眷,愿意和我一同協助將軍逃回晉國?!?/br>言罷,夏瑜一指那個大板車道:“平素我們醫館都是用這個來回運送藥材,已經走得熟了,門吏也都不費神搜檢了的,所以要勞煩將軍在里面躲一躲,以便出城?!?/br>韓慶樂祁聽得夏瑜布置如此縝密,今日便能出城,十分高興,當下便十分聽話的鉆了盛藥的木桶,而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