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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轉頭問道:“你剛剛說那個什么‘上兵伐謀,其次伐交……’,一聽便是十分高明的兵法,在下能否詢問是何人所說?”夏瑜還在緊盯著晉軍扎營動作,頭也沒抬的道:“孫子說的?!?/br>田舒年輕氣盛,加之這些日子與夏瑜熟識了,也自然放得開了,聽得夏瑜的話,一翻白眼道:“你孫子說的???”夏瑜道:“???”田舒擺了擺手,道:“不說算了,我也知道這東西多半是各門各家的看門絕學,算我的錯,本就不該問?”夏瑜這才反應過來,田舒以為自己的孫子是那個兒子孫子的孫子,有些呆愣,道:“你沒聽過孫子嗎?據說他可是你們齊國人,以前給吳國打過仗……等等……現在越國正在犯齊國南邊,原來齊國和越國間應該還有個吳國,那就是說吳國已經滅了,孫子好像是替夫差的老爹打過仗,那他是已經出生可能現在都已經掛了的人了,你怎么可能沒聽說過?”田舒有些不耐,道:“你嘀了咕嚕的說了一大堆什么東西啊,我都聽不明白,總之,這齊國上上下下過去的現在的沒有幾個我不認識的名人,我還就是沒聽過那什么孫子!還有你說什么吳國夫差,就是被勾踐亡了國的那個南方諸侯?這個人我知道啊,你說那個孫子給夫差他老爹打過仗,這沒聽說過啊,我就知道伍子胥名揚天下,孫子?沒聽說過?!?/br>夏瑜長大了嘴巴,半響合不攏,良久,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問道:“那你聽過晏嬰這個人嗎?”田舒道:“沒有?!?/br>夏瑜有些小心翼翼的的道:“據說他是齊國人?!?/br>田舒道:“齊國以前有個大夫似乎是姓晏,后來舉家遷到魯國去了,你說的是他們家的人嗎?這我真不知道?!?/br>夏瑜又問道:“你知道管仲嗎?”田舒道:“當然知道!那是我齊國的大賢人??!輔佐桓公九合諸侯,一匡天下,桓公稱其為仲父,要知道自五帝家天下以來,上至天子下至諸侯家宰都是以夫俌為主治理天下,外主主理兵戎祭祀,內主經營財貨家政,直到我桓公用管仲,才有將朝政賦予外姓打理的始例。也就因為管仲輔佐桓公使得齊國國富民強,稱霸諸侯,各國爭相效仿,才有了非貴戚非內主內族得以進位廟堂、參與朝政、經營邦國的風尚?!?/br>田舒說起管仲兩眼放光,顯然是管仲的一個超級大粉絲,夏瑜一邊田舒說話,一邊摸著下巴,他在平陰府庫藏書樓里翻資料時就察覺出有點不對勁,按理來說,晏子是齊國繼管仲之后最有才干聲名的賢臣,而這個時空卻根本沒有晏子這個人,而孫子作為在春秋時期就應該頗有名望的兵法家,卻沒人聽過,那豈不是這個時空的華夏就不會有這本書了。想到怪人所說的文明進程緩慢,又想到在藏書樓里看到的資料,那個“正長子承繼,正次子出封,庶子別從”,正長子繼承家業,正次子分一份財產另過,庶子用來嫁人的禮樂制度,夏瑜腦中一個電光閃過——難不成晏子和孫子都嫁人生孩子去了,所以在這個時空聲名不顯。這個念頭從腦中劃過,夏瑜覺得自己仿佛一瞬間被雷劈了,怎一個囧字了得啊。☆、第20章七天后。田舒一拳捶在案上,道:“必須出城!必須出城與晉軍決戰!”夏瑜坐在帥案后一言不發。田舒焦躁的在大堂內極速的踱來踱去,道:“不能任由晉軍筑壩引渠,眼見秋雨將至,要是讓他們在秋雨來時將壩筑成,到時開閘泄洪,這守城仗就不用打了,我們就等著挨宰吧?!?/br>夏瑜盯著帥案上的地圖,面沉似水。晉軍背靠濮水安營扎寨,然后便開始在濮水之上筑壩,并且挖渠引水至平陰城下,此時不用多高的智慧就能知道晉軍想要引水淹城。這個年代一般城市的城墻都是夯土墻,不是后世的石磚墻,是經不起浸泡的,只要晉軍筑壩成功,然后引水淹城,那城墻首先就會撐不住,沒了城墻,以平陰城本就人數不足又缺少戰爭磨練頂多只剿過幾次盜的兵卒,根本不可能和身經百戰的晉國士兵抗衡,到了那時,便真如田舒說的,只有挨宰的份了。夏瑜有些感慨的道:“這孔偉,智將??!行軍嚴謹,讓我們無從偷襲,到了地方又不急于攻城,深溝高壘,駐扎大營,筑壩引渠,何等費力費時,他是晉人,遠來深入齊國腹地,如此危險地方,他卻選擇了這么個最費力最耗時卻也最穩扎穩打的方式攻城,真是按捺的住啊?!?/br>田舒走來走去,最后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道:“只有出城,只有與晉軍決戰,阻止他們筑壩,才能有一線生機!”夏瑜頭都沒抬,道:“你打不贏?!?/br>田舒道:“我就不信這個邪!什么‘好整以暇’,什么‘晉軍野戰天下無敵’,我看純屬謠傳,我今天便要見識一下晉國人到底有沒有這么厲害!”夏瑜抬頭看向激動得臉紅脖子粗的田舒,沒說話。半個時辰后,平陰城副將田舒違抗將令,入夜后,率五千平陰府兵偷襲晉軍營地,被晉軍打得大敗而回,五千士兵只余下一千余人,狼狽逃回平陰城下。“快開城門?。?!”左臂中了一箭的田舒在吊橋下大喊。吊橋緩緩放下,然而也就在此時,后面一陣喊殺聲傳來,天色一片漆黑,田舒驚慌的向后望去,但卻模模糊糊看不清楚,慌張之下,值得呼喊身邊士兵,拼命的朝著放下的吊橋跑去,期望在追兵趕來前跑進城里。然而晉軍追兵乃是趙氏戰車,趙氏戰馬天下無雙,快若奔雷,眨眼便至近前,田舒眼見身邊的千余士兵還沒全部退入城中,而晉軍已經近至眼前,忍不住大喊:“快升吊橋!快升吊橋!”但那里還來得及,只見田舒所領的千余敗兵剛剛沖入城中,吊橋還來不及升起,晉軍便也一起突入平陰城中,但晉軍方才入城,便見一片漆黑的城墻上突然火把林立,亮如白晝,田舒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大喊道:“兄弟們,快靠著甕城城墻,別亂動!”言罷便快速沖向甕城城墻邊。田舒方才奔至城墻下,便見一泓箭雨傾瀉而下,緊接著慘叫此起彼伏。原來這半年來,夏瑜與田舒不僅加固了城墻,還在每座城門口都加修了甕墻,在田舒敗退入城時,平陰吊橋門口的甕城城墻上便已經埋伏了許多弓弩手,在黑暗中潛伏不動,在城外根本就看不清楚,卻在晉軍也突入城內時,點燃火把,然后萬箭齊發,使得入城的晉軍轉眼間便統統成了刺猬。領軍的晉國將令心知中計,大聲呼喝士兵意圖退出,而埋伏的齊國士兵仍然用箭雨不斷傾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