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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破廚房里被煙熏火燎了!我就說嘛,是金子總會迎來發光的機會的!夏瑜馬上舉手,用蹩腳的齊國口音的話喊道:“我愿往!我愿往!”夏瑜身邊那個總是用柴火削夏瑜腦袋的老頭見夏瑜舉手,急的直拉扯夏瑜的衣角,但夏瑜正在心里仰天大笑,滿心歡喜的準備積極爭取這份“信差”的工作,哪里顧得上別人的眼色。書吏大喜道:“這位小兄弟果然是國之忠民,諾,這是信使信物,節杖帛書,小兄弟你趕緊拿上,立即上路吧?!?/br>懷中被塞了一根棍子和一只盒子,兩名兵士一左一右架著夏瑜便往外面跑,夏瑜樂呵呵的抱著棍子和盒子,還沒顧上仔細打量,便被架著飛跑,忍不住大喊道:“哎,別這么急??!還沒說清楚呢!就這么送信就完了?沒什么要另外交代的嗎?哎……哎……我說,別跑這么快啊……哎,這沒什么要另外交代……”被飛速架上一匹馬,有人在馬屁股后面一抽,夏瑜便一溜煙的出了大營,死死抓著馬背鬃毛的夏瑜哀嚎狂喊:“救命啊啊啊??!我不會騎馬啊啊啊??!”隨著那匹背負著夏瑜的馬越跑越遠,哀嚎的聲音也漸隱漸消,直至完全聽不到了。☆、第8章路邊。夏瑜屁股撅得老高,身子快彎成了個蝦米,正牟足全身的力氣,試圖把那匹不動地方的馬拖拉著向前行走,可是那匹馬鐵了心死,就是死死的賴在路面吃著青草,堅決的寸步不移。同一條大路上,一輛馬車隊從路上與夏瑜相反向奔馳,那個以這個時代來講裝飾頗為華麗的馬車飛奔而過,車上的人根本就沒注意路邊那滑稽的正在較勁的一人一馬。馬車上的人眉頭微皺,面有憂色,身側一位騎馬跟隨的護衛見狀,區馬近前,道:“先生,何以憂?”許是被這個車隊驚擾了,本來堅守陣地在路邊啃食青草的馬兒嚎叫一聲,開始撒丫子跑了起來,而死死拉著韁繩試圖拖拽馬兒的夏瑜,遂不及防,被狂奔的馬兒拖倒在地,拽行良久,夏瑜扯開嗓子死命嚎叫,道:“救命啊啊啊啊啊??!”可惜,他一著急用的是普通話,這個年代是沒有人聽得懂。頗為華麗的車隊一路前行,直到一處城池,進了城門,到了自家,一路面有憂色的“車主”馬上命令關上家門,責令家仆不得隨意走動,然后才進了后室一處僻靜的院落,剛一進院子,“車主”立刻站直身子,面容嚴肅起來,整理了下衣衫,表情肅穆的推開院落住屋的門,看清屋里的人后,“車主”立時附身跪拜,拜而稽首,道:“肅拜見公子?!?/br>屋中一人,布衣麻履,身材挺拔,面色黝黑,看上去就如田間勞作的一名質樸的農夫,眼見進屋之人向自己跪拜,急忙也俯身拜而回禮,然后上前一步將“車主”扶起,道:“服人何敢得如此大禮,孤竹先生請起?!?/br>大路上。夏瑜一步一爬狀,艱難行走,若非隨身攜帶金手指生化技能外掛系統里面有地圖指路,這時候只怕已經不知道迷路迷到哪個宇宙去了,但饒是如此,夏瑜此刻也是萬分艱難,要知道軍營里的人雖然匆匆趕夏瑜上路,但還是給他帶足了飲水干糧,可是那些飲水干糧都掛在馬背上了??!然后,馬跑了啊啊啊??!也就是說夏瑜此刻一沒吃的,二沒喝的。這個沒吃的還能忍受,沒喝的就讓人痛苦的要死了,在連續干渴了一天一夜后,夏瑜終于忍不住在聽到流水聲后,奔到一條河邊上,用手捧著水大口喝了起來,至于沒煮沸的生水里面有寄生蟲的問題,原諒此時此刻已經渴到沒能力去在乎這些的可憐人吧。趴在河邊喝了個痛快,夏瑜在吃了一路的塵土沙石,走的滿腳血泡后,終于有活過來的感覺了,站前來伸了個懶腰,抬頭一看,只見河的上游幾十步遠,一放牛娃正握著自己的JJ對著河里,嘩啦啦解決生理排水問題。剛喝完水的夏瑜——?。?!屋中。被稱為“孤竹先生”與被他稱為“公子”的人相對而坐,此時面色又變回一路上“憂心忡忡”的神色,道:“公子,齊國此時乃兵危險地,公子為何此時以身犯險?”皮膚黝黑的“公子”,面色未嘗變化,只是微微嘆了口氣,道:“孤竹先生昔日教導服人,與服人有師徒之義,我不瞞先生,我來是想為公父探路?!?/br>孤竹先生面有訝異之色,道:“探路?公子此言何解?”話音未落,孤竹先生似乎想明白了什么,驚道,“難道君上有意伐齊國?”自稱為“服人”的公子面色微微沉抑,卻沒有反駁。孤竹先生大驚,急忙道:“齊國眼下雖西有晉軍犯邊,南有越兵侵擾,但到底是百年積累的強國,田氏領國后雖然軍事不振,但卻是善待百姓,經濟通達,百業富庶,民心所向,不是等閑動搖得了,我燕國祖上受惠于桓公,自請永為燕國附庸,此時若是趁火打劫,一則不義,二則力有未逮,不智也?!?/br>服人公子嘆了口氣,道:“先生所說,我又何嘗不知,只是大兄對公父說:‘燕國昔日雖然自請為齊國附庸,但今日的齊國已經不是往日的齊國,田氏主政,而姜氏獨釣于海濱,我燕國受姜齊桓公恩惠而復國,卻不是受惠于田齊,況且田氏主政后,多次侵擾我燕國南部邊境,此時若不趁著晉國伐齊時一鼓作氣,解決南患,更待何時’?!?/br>孤竹先生半響說不出話來,道:“長公子只見其利,未見其害,齊兵雖弱,但卻是與晉軍相交,我燕軍久未與中原諸侯有戰,昔日桑丘之敗猶在眼前,難道朝野上下只道齊國可欺耶?”服人不再言語,孤竹先生稍一思索便明了其中內幕,早年齊國看中易水兩岸土地肥沃,屢次進犯燕國南部邊城,燕國不堪其擾,集結兵力在桑丘與齊國一戰,誰知打了個大敗虧輸,丟了桑丘。幾年前,服人公子領兵在林營敗齊軍,現今燕國國內長公子與服人公子爭奪太子位斗爭日漸激烈,服人公子在軍中威望頗盛,長公子此次鼓動出兵齊國,名為解決邊患,實則是想爭奪兵權,消弱分化服人公子在軍中的威信。孤竹先生心中冷笑一聲,只是這位燕國長公子只怕也太小看齊國了,只見服人公子幾年前在林營挫敗齊軍,就當領軍打仗是件容易的事,只怕偷雞不成蝕把米,便道:“長公子既然有此壯心,公子便任其所為,只讓燕國廟堂上下瞧瞧看,這勝仗可是那么好打的!”但孤竹先生轉眼一看面色不顯的服人公子,憑借那幾年的師徒之義,讓他對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服人公子有幾分了解,見服人公子此時神色,有幾分驚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