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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江恒盯著罐子看了一會兒,等到罐子被盛滿,他的周辭就會醒嗎?正想著,他身后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請問周辭住這間病房嗎?”門口站著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看到江恒后沖他禮貌性微笑了一下:“您好,我是周辭少爺家的管家?!?/br>江恒站起身說:“您好?!?/br>管家這詞兒他以前只從電視上聽過,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活的管家。管家年紀看上去五六十左右,神采奕奕,很有精神,鬢角斑白,笑容很慈祥。“您是他的朋友?”管家問。“嗯?!苯泓c頭,“你要把他帶,走嗎?”管家一眼就看出了江恒目光里隱藏的情緒:“您如果不怕麻煩,也可以一起跟著去。醫護人員雖然專業,但是您作為朋友每天跟他進行交流肯定會更有效果,恢復得更快,我也希望您可以照顧他?!?/br>“轉院?”江恒問。“不是,是在家里請私人高級護理來看護。這兒環境太簡陋了?!?/br>這兒是醫院里最高級的單人病房,雖然可能沒有多么奢華,但是也不至于簡陋吧。“私人的肯定要比這兒環境好,有利于少爺的恢復。多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您如果覺得不太方便可以拒絕。您這段時間的酬勞……”“不,不用?!苯阏疹櫵麎焊皇菫榱隋X,要是為了錢他早走了。“對不起,我如果有言語欠妥的地方,還請您見諒。請問您是跟著一起走,還是改天我找人過來接您呢?!?/br>管家果然對得起他這稱號,為人處事非常得體。江恒只思考了幾秒就做了決定,跟著一起去到了周辭的家里。*“那他這人挺純情啊,還在日記本里寫要為你守身如玉。他怎么守身如玉?”路爵問,“難不成他連飛機都不打?”江恒在電話里小聲的“嗯”了一聲。逗得路爵都快笑翻了:“可以可以?!?/br>說完路爵還摸了摸路天的頭:“聽見沒,周辭哥哥,你的榜樣?!?/br>路天正在喝水,莫名其妙被cue,抬起頭沖路爵在胸口比了個心。他也不知道路爵說的是些什么,總之比心就對了。果然,路爵樂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夸獎道:“真聽話?!?/br>江恒到周辭家以后,天天負責的工作就是翻他以前的日記本,給他念。江恒本來說話挺磕巴,正好借此機會鍛煉一下,還特意拿一支紅筆,幫他在旁邊批注,糾正錯別字兒。路爵還是挺佩服他有這毅力的,畢竟這事兒不是一天兩天,而是照顧到他醒為止。路爵咳嗽了一聲,垂下眼問了句:“萬一他一直不醒怎么辦?”江恒沉默了幾秒,然后才開口說:“一定,會醒的?!?/br>路爵也希望他趕緊醒,自己忙得頭發都快著火了。他帶著任務回了青山鎮,也是他恢復記憶以后第一次回來。這兒曾經是最美麗的生死之地,罌粟花開滿山坡,一到夏季就漫山遍野的紅,像是被最鮮艷的血所染紅的。路爵坐在車后座,眼睛一直看著窗外。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這么多年過去,這里還是沒能恢復安寧。他之前一直不敢回來,怕的就是很輕易就會想起那些回憶。血腥的、殘忍的、痛苦的回憶。但是還好,那枚子彈藏在他的衣領里,已經沾上了他的體溫。路爵迫不及待的下了車,沖老黃揚了揚下巴說:“我先去探探路,你在這兒等著?!?/br>村子里的路很不好走,而且大多是廢棄的房子,樹木肆意生長。路天比他還提前下車,他遠遠看見小天踩著板子很快的沖下山路,穿著黑色羽絨服下擺鼓起來的樣子,就像是一只飛鳥。“慢點。注意安全?!?/br>他吹了聲口哨,小天立馬就轉身看了他一眼,然后原路返回,沖他搖搖頭說:“前面的路不能走了?!?/br>小路被一堵高大的水泥墻給封住了。路天的話剛說完,突然“轟”地一聲,他們腳下的地面都跟著震動起來,路爵的手正扶著旁邊的土墻,墻面被震得裂開,巨大的縫隙從墻角鉆上來,他卻渾然不覺。“小心!”路爵只看見眼前塵土飛揚,還沒來得及咳嗽,就眼前一黑,感覺有重物猛地壓在了自己身上。“爵哥!”老黃站在車前高聲喊了一嗓子。只見前方黃土壘成的屋子轟然倒塌了,塵土磅礴,聲勢浩大。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一天實在是很不開心,被逼著找對象,以至于跟家里人吵了一架。這點負能量影響了我碼字的心情,所以沒能如愿雙更,跟大家說聲抱歉,改天補回。第42章意外就發生在一瞬間,老黃甚至來不及給出任何反應,循著漫天的塵土快步走到倒塌的房子前查看。“爵哥?”老黃瞇起眼睛,忍不住咳嗽了一聲,實在是太嗆了。“咳咳咳……”路爵咳嗽的聲音也同時響起,塵土散去,他正被路天壓在身下,悶得透不過來氣。盡管毫發無損,但他的心臟還是止不住的狂跳。高大的泥胚房頃刻間成為了廢墟,離他只有一步之遙,剛剛如果不是路天猛地沖過來,及時撲開他,估計他也會成為這廢墟的一部分,想想都覺得后怕。路爵抓了抓路天的腰,低聲提醒他:“沒事了,先站起來吧?!?/br>這崽的腰還挺不錯,硬得跟水泥似的,肌rou緊繃。腰好的話,比較適合騎.乘式。年輕的rou.體,想想都覺得不要太銷魂。路天沒動,路爵的喉結卻動了動,疑惑的看著他漆黑的眼睛。路天眨了下眼睛說:“背上有點疼?!?/br>老黃這才走過去拉開路天,眼睛一瞥,就看到了他腰側的傷口。他的上衣由于劇烈的摩擦破了一大塊兒,灰撲撲的全是土。路爵站起來幫他拍了拍衣服,頓時揚起一陣塵土。路天隨意的站著,凌亂的衣服穿在身上顯得有些慵懶,他臉上甚至連疼的表情都沒有展現出來,就自然而然的撩開了上衣的下擺。腰線挺拔且直,線條鋒利。傷口從后背擦到腰側,那一片兒皮全蹭掉了,露出猙獰的紅rou。血絲從傷口處滲出來,看著就疼。“臥槽?!甭肪粜募夂莺蓊澚艘幌?,疼得發麻。他快步跑向老黃的車前,從車上拿出醫藥盒,從路天招招手說:“過來?!?/br>傷口要很快的處理,要不然容易得破傷風。路爵的動作特別熟練,這手法全都是練出來的。小天最近可沒少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