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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得叫二逼獸。之前路爵無數次幻想過,誰家的貓走丟了能被他強制性的撿一下,所以私底下想過很多萌了吧唧的名字,比如什么“豆豆”“點點”“圓圓”,但是這些名字,好像不太適合眼前這個動不動就逮著人咬一口的崽。“你取吧?!苯氵€得給人換吊水瓶,忙著調藥。路爵皺著眉頭看了眼門外,剛好有一輛摩托車經過,路爵望了眼狼少年說:“要不你就叫突突吧,我就喜歡突突突?!?/br>狼少年沉默著一言不發。起名字這差事真是有點為難路爵了,他實在是想不出什么正經名字,指了指桌子說:“要不你叫桌桌?”重疊詞似乎太顯娘氣,路爵有點頭疼:“你叫燈泡可以嗎,要不然柜子?地板?吊燈?電視機?仨字兒的名字多洋氣,沒有哪個小朋友敢跟你重名。嗯?你不喜歡嗎???”領著人回家的時候,路爵走了一路,想了一路的名字,甚至連路邊上那只狗的名字都被他借用了,愣是沒想出個滿意的。路爵絕望的望著天空,嘆了一口氣說:“要不你就叫小天吧?!?/br>狼少年嗚了一聲,聽不出來半點兒情緒。“路天?!甭肪魶_他笑笑,“嘖,這名兒有點好聽啊?!?/br>這幾天來路爵沒吃過好飯,晚上終于點了頓外賣,好好吃了一頓。狼少年路天連筷子都拿不好,學了半天沒學會,煩躁的用力一握,咔嚓一聲把一雙筷子撅成了兩半。嗬,脾氣這么大啊。“我靠?!甭肪羝鹕斫o他換了把鐵叉子說,“您還是用這個吧?!?/br>路天壓根沒有伸手去接,臉上的表情也冷冰冰的。據說狼喜歡吃rou,路爵突然想起冰箱里還有一塊生牛rou,取出來用水解凍了一下,放到了路天面前。路天立馬拿起來撕了一口,跟撕紙一樣利索,嚼都沒嚼就大口咽了下去,看得路爵一愣一愣的。你們狼真他媽的有點嚇人。路天吃完rou,臉上倒是沒什么表情,不過耳朵倒是愉快的抖了抖,他無意間伸出舌頭舔了舔兩顆小獠牙,滿足的嗝了一聲。他吃飽了,路爵也相當的滿足,坐在一邊看得很起勁。仔細一想,養貓不就是這樣嗎。我給它喂東西吃,養它長大。貓有的,我們小天也有啊,貓沒有的,我們小天也有啊。但是有一點可惜了,我們小天不會叫啊。路爵突發奇想,反正路天不會說話,我教他什么他就得學什么啊。臨睡之前,路爵對著路天喵了半天,路天冷漠的看著他的臉,似乎不是很懂眼前這個人類究竟在想些什么。第二天路爵起床的時候,看見真皮沙發被啃出了好幾個洞,路天就蜷縮著躺在沙發上睡覺,有一顆尖利的牙齒露在嘴唇外面沒收回去。本來想兇一下他的,但他這幅可憐巴巴的模樣看得路爵有點不落忍。于是路爵從房間抱了床空調被給人蓋在身上,幫他掖了掖被子邊兒,還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他的手。路天的手很修長,基本上沒什么rou,全是筋骨。青色的血管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明顯,像是蜿蜒流淌的河流。他的手背上有幾個細小的痂,似乎是針眼留下的疤。路天敏感的察覺到眼前有人,于是猛地睜開眼睛,下意識的想要閃躲,但是當睜開眼看到眼前的人是路爵時,突然又頓住了,眨了兩下眼睛。他竟然沒有立馬跳起來攻擊自己,路爵感到甚是欣慰。“睡吧?!甭肪羝鹆松碚f,“我要去上班了,你在家好好待著?!?/br>說完之后他轉身就走了,剛走兩步又退了回來,用手里的手機指了指路天說:“不許再啃沙發了啊?!?/br>路爵上班的地方就是自己家開的那家小酒吧,地方雖然小,但是他自認為還挺有格調。酒吧門前的鐵質招牌上,用白色油漆刷了四個字“黑色禁區?!?/br>門口掛了個原木色警示牌,龍飛鳳舞寫著幾個字:“未成年人禁止入內?!?/br>路爵銜著煙手里搭了件外套,煙灰掉下來落在外套上,他用手彈了彈,吹了一下。正在擦玻璃窗的亮子看見他立馬打了聲招呼:“爵哥,早啊?!?/br>已經早上十點了,也不算早了。路爵沖他揚唇笑笑:“早,坐下歇會兒吧,別擦了。擦它干什么用?!?/br>亮子應了一聲:“哎,爵哥你人真好,我在別的地方干活,老板都恨不得拿我當牲口使,玻璃窗一天擦三遍都嫌少?!?/br>“擦玻璃沒什么用,我們營造的就是一種破舊頹廢的氛圍?!甭肪舭褵熃o掐了,扔進了垃圾桶里。在早上中午,酒吧一般都沒什么人,就只有幾個熟悉的老朋友過來坐坐,也不點什么酒,就陪路爵嘮嘮嗑。路爵站到前臺拿了只杯子,輕輕一掂往上扔了一下,杯子就穩穩當當的落在了他手上。亮子沒看清楚爵哥手上的動作,只見三個搖酒壺來回的在他手上轉圈,爵哥摁著最后那個搖酒壺,往桌上穩穩一扣,把調好的酒給倒進了玻璃杯里。亮子看得眼神發亮,盯著那杯暗紅色的液體看了半天。路爵用指節來回敲了敲桌面:“嘗嘗?!?/br>亮子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覺得有點辣嗓子:“爵哥,這酒叫什么啊?!?/br>路爵嘴角扯起一個不明顯的笑容:“毒/藥?!?/br>當天晚上,不少顧客都點了這杯毒/藥。來來往往的男女看著前臺這個邪里邪氣的酒吧老板,都有點想往前湊過去跟他搭訕兩句。路爵的長相不是那種正兒八經的帥,眼角眉梢都帶著點不羈的野性。他把手里的酒倒進杯子里,沒忍住打了個哈欠,昨天半夜路天又蹲在陽臺上瞎嗥,他一宿都沒怎么睡好。兩只眼皮碰到一起直打架,路爵搖了搖頭,把搖酒壺遞到酒保小邵的手里說:“你先看著,我去瞇一會兒?!?/br>小邵接過手,路爵剛從前臺讓出去就被人給叫住了。“爵哥?!?/br>聲音清脆悅耳。路爵回頭,看到了張白凈年輕的臉,有點記不清他具體哪位,好像是上回找他的那小男孩。男孩大學還沒畢業,有事沒事喜歡往這兒跑,有一回故意裝醉拉著路爵要開房。路爵順水推舟就上了他。不過,也就那么一回。在這店里愿意跟路爵上床的小年輕不少,跟他真正上過的也不少。誰都知道爵哥他喜歡小少男,清秀標致,聽話漂亮的那種。不過路爵很少固定找誰,床伴這種東西,他覺得誰都可以,只要稍微能看得過去眼就行。這小男孩好多天沒見著路爵還挺想的,見著人立馬就貼了上去問:“爵哥,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