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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建樂隊的時候,沒有一方提議組一個共同的樂隊。因為他們一如堅守著兩人之間的愛情一樣,去堅守自己的音樂風格和搖滾理念。葉歧路的“朋克搖滾”和易云舒的“迷幻搖滾”相當背道而馳,大概這一輩子都軋不到一起去了。見到后臺只有兩個樂隊成員,他用流利的英腔問道:“WhereisMike?(麥克去哪兒了?)”那位英國本地人說:“Hejustthrewupaothehospital.(他剛才嘔吐,去醫院了。)”如此說來,他們缺少了一個吉他手。樂隊另一成員看了葉歧路旁邊的易云舒一眼,“Letyourlovere.(讓你的愛人來?。。?/br>葉歧路想了想,目前最快且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這個了,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易云舒就微笑著點頭了。可那位英國成員立刻面露疑惑——他當然認識易云舒,倒不是懷疑他的水平,而是沒和樂隊練習過,能配合上他們樂隊的歌嗎?葉歧路一下子就看穿對方的疑慮了,他淡然一笑,輕輕說:“Athomeheusuallyapaniedmetopractice.Bytheway,heismyteacher.(在家通常是他陪我練習,順便說一下,他是我的老師。)”然后,就在臺下上千觀眾聲嘶力竭地尖叫聲中,他們登臺了。這也是自從離開北京之后,葉歧路和易云舒第一次共同登臺。搖起來!跳起來!嗨起來!易云舒的手指靈巧且快速地掃弦。這首歌曲的完成度是百分之一百!他和樂隊配合的天丨衣無縫!但易云舒內心清楚地知道,那是因為站在麥克風前的人是葉歧路。只要是葉歧路!無論任何情況下,他都能和他的小路路完美地匹配!在現場熱度最高漲的時候,樂隊結束了表演。葉歧路和易云舒沒做任何流連,和隊友道別后,就手牽手離開了那家酒吧。回到他們的溫馨的小家,就像無數次的那樣兒,他們一同在廚房里做著晚餐。葉歧路炒的菜一如既往的難吃,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易云舒也舍不得讓他做飯——萬一切破個手指,濺到一點兒油花兒,還不夠他心疼的呢。所以易云舒對葉歧路唯一的要求就是做廚房吉祥物。只要陪著他就好了。當葉歧路知道易云舒的想法后,整個人都“…………”了,他一個大老爺們兒!哪有那么嬌氣??!但在這點上,他還是拗不過易云舒,于是他就只好沖沖盤子,洗洗菜……做一些相當無所事事的工作……吃完了豐盛的晚餐,兩個人會去花園兒里手拉手散步消食,一兩個小時之后,回家洗澡,看會兒電視,準備睡覺。在易云舒洗澡的時候,葉歧路一邊兒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兒接了一個長途電話。通話人是永遠的港影女神左珊。易云舒洗完澡出來,看到的就是葉歧路有說有笑的打電話。易云舒:“…………”他默默地走了過去,默默地坐到了床邊兒。等到葉歧路掛了電話,易云舒不是滋味兒地說:“你這段時間,經常和小詩打電話哈~”“怎么了?”葉歧路將毛巾掛了起來,看到易云舒不怎么高興的表情,他突然笑了一聲,“不是吧?你該不會真吃醋了吧?小詩的醋你也吃???”易云舒振振有詞:“她的醋我為什么就不能吃……一想到你以前還喜歡過她,你讓我怎么可能不在乎??!”“得了吧您!”葉歧路走過易云舒的時候還捏了捏對方的臉蛋兒,然后掀開被子,“要說喜歡小詩,您比我真情實感的多了,還喜歡了她那么多年,我說什么了?”一聽到葉歧路開始翻舊賬兒了,易云舒趕忙撲到床上為自己辯解,“那不一樣!那時候我年少熱血,沉迷于小詩的美色……對你才是刻骨銘心的愛,我只愛你=w=”葉歧路冷漠的“哦?!绷艘宦?,自顧自坐進被窩兒里,“說的好像我不是???甭雙標了您,這種沒頭沒腦的醋也甭吃了,要不你遲早變成個大醋缸!我只喜歡吃甜甜的‘云舒面’,可不想吃酸的~”“…………那沒辦法,旁的什么都依你,就這個我絕對不同意!”易云舒也鉆進被窩兒里,往葉歧路的身上一靠,笑道,“其實酸甜口兒的也不錯啊,偶爾換換口味兒,炸雞漢堡吃多了,也得來頓糖醋排骨嘛=w=”葉歧路輕挑著眉峰看了看易云舒。易云舒抱過葉歧路就將對方按躺在床上,“來一塊兒糖醋排骨嘗嘗吧~~~~”說完就深深地吻住了葉歧路。哼哼唧唧過后……葉歧路叼起一根兒煙。無論是甜甜的“云舒面”,還是酸甜的“易大排骨”,葉歧路表示全部滿分!第二天。是個對于所有華夏兒女意義非凡的日子!——1997年7月1日,英國歸還HongKong,我們的香港,回歸祖國。第87章番外1997年7月的某個周末。清晨。微亮的天空霧蒙蒙的。葉歧路和易云舒在被窩中抱在一起,兩個人都是“溫香軟玉抱滿懷”,正睡得美滋滋——“咚咚咚——”突如其來的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他們從美夢中喚醒。葉歧路微微睜開眼睛,不用看窗外的天,光是他的生物鐘就告訴了他——此時此刻最多五點鐘。“咚咚咚——”易云舒抱著葉歧路“唔唔”了幾聲,順道兒連眉心都扭到了一塊兒。葉歧路安撫了易云舒幾下,輕聲說,“有人敲門兒呢,我去看看?!?/br>“不去!天兒還沒亮呢!”易云舒連眼睛都沒睜就不滿地咕噥著:“甭管是誰,讓丫擱外面兒呆著,等天亮了再說!”說完他直將葉歧路往懷里拽,“我好累啊,你難道不累嗎?甭讓我心疼,乖,來睡覺!”葉歧路:“…………”直覺告訴他事情沒那么簡單。連易云舒都說了,天兒還沒亮……所以誰會在天沒亮的時候就來拜訪呢?他們的朋友是絕對不可能的——玩搖滾的,世界各地都一個樣兒,永遠和Party、女人之類的脫不開干系,連以前在北京都是如此,更何況作風比當年的北京開放不知道多少倍的倫敦呢?搞不好這會兒party才剛散場呢,打死那些人都不會這么早起床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