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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過年那會兒,你丫說我炒的菜太難吃了,后來在臺灣那邊兒沒事兒我就自己做一做,有志者事竟成嘛~”葉歧路點了點頭,夸贊道:“倍兒牛!”易云舒:“=w=”被小路路夸獎了好開心葉歧路想了想,繼續笑著說:“我只會炒雞蛋……”然后他們不約而同地想起了三四年前,易云舒第一次去葉歧路家住的那一晚……易云舒半夜餓得偷吃饅頭還被葉歧路發現了……“…………”易云舒違心地說,“你……炒的挺好吃的……”葉歧路摸了下易云舒的額頭,“沒病吧你?!”說完他將手指曲了起來,輕輕彈了下對方的額頭。易云舒只是笑笑沒有回答。相對無言了幾秒鐘,易云舒才慢慢說:“小路路,其實有時候吧,我覺得自個兒真的好自私好自私啊……看你有一個那么cao蛋的家庭,有個那么cao蛋的爹,還有那么一群倒霉的親人……我……竟然還覺得有點兒小竊喜,就像以前我那么不喜歡柏鵬飛和滌非一樣。你雖然是大家伙兒的葉歧路,可是……我內心的真實想法就是……想讓你成為我一個人的……少了那么多和我競爭的親人,我有點小高興怎么辦……我是不是倍兒壞?你會不會恨我的這種自私?”葉歧路短促地笑了一聲,輕輕揉了揉易云舒的腦袋,“他們cao蛋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那是從我還沒出生就開始的,跟你有什么關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維和想法,旁人無權干涉?!?/br>“真不愧是我的高材生!這思想高度和胸襟寬度——”易云舒真情實感的吹噓了一波,坐了起來,用手指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發型,“小路路!跟你聊天兒真的炒雞炒雞炒雞舒服??!”“你丫可甭吹了!”葉歧路也坐了起來,“最近我這么倒霉,搞不好就是你和大非傳心那幾個成天瞎比亂吹,敗人品的結果兒!”“說到傅傳心——”易云舒甩了甩手指,“前幾天我就想跟你說了,但我忙忘了,我告訴你哦,他紅了!是真正的一夜爆紅,在香港和廣州那邊兒,全是他和那個女歌手!他們先發的是粵語磁帶,就前沒多久的事兒,銷量已經爆了,等國語出來的吧,估計全國各地都得是他們兩個?!?/br>葉歧路挑了下眉,“真的???”易云舒夸張地點了點頭。葉歧路不知道傅傳心紅火的程度,就隨便抓了個參照物,“那和你們秘密樂隊比呢?”易云舒看了會兒葉歧路,輕輕拍了下葉歧路的手背,笑道:“你在開什么國際玩笑啊我的傻路路!人家是唱流行的,我們是唱搖滾的,先天的群眾基礎就輸了一半兒了,拿什么跟人家比??!”“哇哦!”葉歧路難得的發出了一聲驚嘆。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易云舒就出去做飯了。躺了好幾天的葉歧路也下了床,屋里屋外走了走。他打開了易云舒帶回來的小木盒兒,一張一張地翻過去——十一張吉他譜,毫發無損。然后他準備將小木盒兒放到一個不處在明面的地方,四處看了看,易云舒家的客廳光禿禿的,除了各種樂器和書桌兒,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突然之間,他想到了之前易云舒放畫板的地方。那里不錯!葉歧路繞過鍵盤架,蹲下推開了音響,除了插著各種插頭的插排,最顯眼的就是深褐色的畫板和雪白的畫紙。他想把小木盒兒藏到最里面,于是他將畫板和畫紙扯了出來——當他的余光滑過畫紙的時候,他立刻就愣住了,然后他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畫紙上面——當然關鍵的不是畫紙,而是呈現出的畫作。他至今都能清晰的記得,兩年前他無意間看到過易云舒的畫作,清一色的全是左珊。而今天……一張又一張地看下去,一如既往的,全部都是一個人的身影。而那個人……竟然變成了他!葉歧路的眉心緊緊地鎖到一起。他在笑、他在走、他低著頭、他在學習、他在騎車、他在吃飯、他在睡覺、他在唱歌、他在抽煙、他在彈吉他、他在拉二胡、他趴在鍵盤上、他在炒雞蛋、他坐在教室的窗臺上、他在人群中做著搖滾的手勢、他站在二十六中的主席臺上、他拿著清華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他!他是葉歧路!原來在無人的時候,易云舒已經畫了這么多的他。甚至他都不得不嘆服,畫家天生的細致入微的觀察力,完美地捕捉人物動作和神態的細節。葉歧路已經無話可說。“小路,小路!你不要一直蹲著!”易云舒的聲音從廚房飯菜的香味中飄了過來,“你要彈鍵盤嗎?這個音響的開關兒和別的不一樣兒,你在上面找一找!”“我不彈!”葉歧路不動聲色地回答著,將易云舒的畫作收拾起來,原封不動地放回原位,小木盒兒順手就放到了音響上面。表面上看來,他依然如故,那么鎮定和冷靜!但其實腦海中已經扭成一坨麻花兒了……他重新坐回鋼絲床上,抱起了他高考完易云舒送給他的那把吉他,想了一分鐘,輕輕撥動了琴弦。仔細算來,他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摸過吉他了。熟悉無比的觸感席卷而來,而他卻有很多陌生的情緒想要抒發——不知不覺間,他又彈出了一段嶄新的旋律。易云舒一邊擦手一邊從廚房中走了出來,他沒有出聲,而是靜靜聽完了葉歧路彈的這段旋律。結束了最后一個音——易云舒鼓起了掌,“媽的好棒!過兩天我就去找邱嘉藍,你必須要組樂隊!要不然你這么多有靈氣的創作都會被埋沒,就太他媽可惜了!”葉歧路注視著易云舒。“不對!”易云舒忽然嚴肅臉,“你怎么彈起吉他了?醫生說讓你少動腦子??!你怎么還創作起來了?。?!不行?。。。。。。。。?!”喊完易云舒就從葉歧路的懷中搶過吉他自己抱在懷里,“明天我們再去醫院檢查一下,等醫生確定你可以用腦了才能碰吉他!”葉歧路沒有再說什么。他被易云舒請回床上躺著去了。易云舒做好了鮮魚丸子湯,一勺又一勺地喂給葉歧路。葉歧路沒有像前幾天那樣兒在“自己吃”和“對方喂”之間與對方爭論一番,而是安靜地接受了對方的投喂。葉歧路看著易云舒低頭小心且仔細地吹著湯勺的樣子,他微微瞇了下眼尾——難道對方就沒意識到嗎?他此時此刻的行為,已經超出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