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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不敢相信這是葉歧路彈出來的,為了證實,他飛快地跑了過去——坐在教室窗臺上,抱著吉他輕輕彈奏的分明就是葉歧路。“我cao!”滌非忍不住出聲兒打斷了葉歧路,他跑到窗臺下,伸出手用力拍了下葉歧路的小腿,“你丫去什么深山老林里深造過了?還是得到了什么世外高人的真傳?太尼瑪牛逼了吧!”葉歧路見到突然出現的滌非,又被他一溜兒不著邊際的話給問的稍微有些迷糊,“???”“啊什么??!”滌非激動地又拍了葉歧路一下,“快點兒如實招來!”葉歧路又重復了一次,“???”“我忘了聽誰說過你吉他天才,很久之前了,我還當那人扯淡呢!”滌非叫道,“沒想到你丫確實是天才??!快,剛才你最后那個和弦是怎么彈的!教我教我教我教我——”“就是這樣啊——”葉歧路輕輕按了幾下琴弦給滌非演示了一遍。滌非在那大驚小怪:“我cao!牛逼??!”“…………”葉歧路無語,苦笑了一下,無法茍同地說:“這就牛逼了?你是沒見過真牛逼的吧?能把吉他彈得開出花兒的那種?!?/br>滌非一臉懵逼:“開出花兒?什么意思?”“就是字面兒意思?!比~歧路收起吉他,從窗臺上跳了下來,“不僅能開出花兒,還能聞到香味兒呢?!?/br>滌非愣住了,“???”了一聲后,“你確定不是在說武俠里的情節?是不是吉他還能震碎人的五臟六腑呢?!?/br>“嗨!”葉歧路無奈地敲了下滌非,“胡扯什么呢!”“不懂,還是不懂?!睖旆钦f。“不懂就別懂了!”葉歧路說,“走,回家吧?!?/br>葉歧路和滌非一起離開了學校。葉歧路在內心嘆了一口氣。今天是星期一。他的師父,再也沒有出現過了。七月初葉歧路結束了自己的高一下學期的期末考試。那天下午他剛走出校門口,就看到學校門前的小馬路對面停著的一輛摩托車。那摩托車不同于滿街跑的大眾款。是經過人工改造的,摩托車兩側大大的飛翼,在那個年代別提多拉風了——尤其是在年輕人之中。更何況那位摩托車的主人,一身干凈的白襯衫和牛仔褲,背著特制的吉他琴盒,配上蛤丨蟆鏡和口香糖,那叫一個意氣風發、神采飛揚。路過的學生們無一例外地都要偷偷瞄上兩眼——不知道他在等誰呢?葉歧路一看到那人就住了腳。顯而易見的,對方也發現了他。因為摩托車已經重新啟動了起來。電閃雷鳴之間,有著巨大飛翼的摩托車穩穩地停在了葉歧路的面前。“上車——”那人低沉且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我帶你去一個好玩兒的地方?!?/br>一陣微風吹過。葉歧路抬起手按住隨風亂舞的黑發,“去哪兒?”“一場與眾不同的party!”幾秒鐘后。摩托車的后座上多了一個人。“突突——”摩托車啟動的聲音。然后就像一支離弦的箭,飛奔了出去,只留下了一閃而過的剪影。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明天還是12點,么么噠(づ ̄3 ̄)づ第32章夏日的燥熱鋪天蓋地的結網。在這個巨大的結界中的人們,無一例外的被火辣的太陽支配著。但葉歧路卻感覺到了涼爽。摩托車就像一把鋒利的剪刀,轉瞬間將密不透風的網撕開一條裂縫——源源不斷的涼風橫行霸道地灌了進來。連被汗水浸透的襯衫都被隨著摩托車卷起的風吹干,連一絲汗漬都沒留下。摩托車呼嘯而過的聲音就像吉他的吶喊——葉歧路輕輕地攥住了易云舒襯衫,他的身體往前傾了一下,能真實的感覺到身體的溫度,他貼在對方的耳后,大聲喊:“去哪里!”易云舒大聲回了過來:“你說什么?!”葉歧路將音調又提升了好幾個分貝,“去哪里?。?!”易云舒哈哈大笑了一聲,喊道:“坐好?。?!”“沒聽清!”葉歧路大叫:“去哪里??!”易云舒將油門加大,摩托車簡直快要飛了起來——“去追夢?。?!”去……追夢?他們狂奔在路上,伴著耳邊狂舞的風,迎面而來的世界也跟著他們變幻莫測、模糊不定,然后他們將全世界拋在腦后。葉歧路笑了起來。“走??!去追夢??!”追夢的道路說長也長,說短也短。它可以很長,讓易云舒追了五年還沒有抵達彼岸。也可以很短,幾十分鐘過后就讓摩托車靠邊熄火。北京的西二旗。一家四層樓的旅館,以及旁邊的歌舞廳。葉歧路從摩托車跳了下來,抬頭看了看‘沂水賓館’四個大字,轉身問易云舒,“這是哪兒?”易云舒脫下蛤丨蟆鏡,突如其來的陽光刺的他瞇了一下眼,“沒來過?”葉歧路四處打量了一下,“沒來過……”“沒來過西二旗??”易云舒驚了。“西二旗倒是來過,但是沒來過這兒,北京那么大,哪兒能面面俱到?”葉歧路有理有據。“這家旅館里面住著的全是玩搖滾的,沒什么水平兒,也賺不到多少錢,跟打漂兒差不多?!币自剖鎸⒛ν熊囃频脚赃叺谋0彩仪?,一邊鎖一邊說,“不過這兒已經被他們包下來了,一年四季都是這些人在住——有一些北京人,也有其他來自全國各地的——我跟他們基本上都不認識?!?/br>“那你帶我來這兒干嘛?”葉歧路問道。“有party啊,跟之前的都不一樣,是方曉組織的?!币自剖骀i完了摩托,突然撇了下嘴角,“如果不是為了帶你來玩玩兒,我是肯定不會到這兒來應場兒的?!?/br>葉歧路頓時挑了下眉梢。看來這個人情他不得不領了?易云舒帶著葉歧路走進旅館,撲面而來的樂器聲簡直震耳欲聾,還有男人們吵吵鬧鬧的聲音。易云舒在敲開了一樓傳達室,從里面出來一個叼著煙的少年,那小子一看到易云舒就雙目放光,指著易云舒吞吞吐吐,“你你……你丫不是那個誰嘛……那個‘秘密’的!您怎么得空兒過來了?他們都去旁邊兒的場兒啦,沒想到末末了您來了!”“都去了?”易云舒偏了下頭,“那這兒鬼哭狼嚎的算怎么回事兒?”那少年噎了一下。鬼哭狼嚎,這形容詞真準確也夠刁鉆。那少年笑了笑,“總有個別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