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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一下,你看看你臉上的那兩道子,通紅通紅的了,明兒肯定要發炎?!?/br>“你……”易云舒慢吞吞地說,“你怎么會在這兒?”從復興門走的話,珠市口和什剎海是兩條相反的路啊。“你甭問我為什么在這兒,得問你自己?!比~歧路拉著易云舒往旁邊的雜貨店跑,“我走得是回家的路,你純屬兒瞎晃悠?!?/br>雜貨店已經打烊了,但好歹門簾上面的屋檐比較大,躲個雨還是很輕而易舉的。門前有兩處路燈,在大雨中模糊,卻又柔和。作者有話要說: QAQ一到周末就加班啊~~終于寫完了~還好明天周末啦啦啦,愉快地存起稿來~本章,大概就是Jay的那句歌詞了: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與你躲過雨的屋檐歧路撩漢等級UP,云舒表示不娶何撩233333333333333第23章大雨足足下了三個小時。從他們離開歌廳開始到現在,滂沱大雨不僅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地面濺起了一層層的水霧,一副天要塌了的架勢。還好雜貨店的門口有高臺階。也正是因為有高臺階,那些排放不及時的雨水順著路道堆積在了臺階下,嘩啦啦地流淌,活脫脫像一條小河。開始的時候葉歧路和易云舒是站在臺階上。而現在——葉歧路已經將濕透的運動鞋和襪子全部脫掉丟在一邊,坐在臺階邊,雙腳浸泡在雨水中,百無聊賴地踢著雨水玩。易云舒與最開始的姿勢毫無變化——站在臺階上,斜靠著雜貨店的卷簾門。“這場雨什么時候會停?”易云舒忽然問道。葉歧路微笑著揚起脖子看向天空——其實什么都看不清,也可以說什么都沒有——他玩味地回答:“大約在冬季?!?/br>“……………………哈?”這個長長的停頓過后帶著點懵逼的‘哈’字實在太過搞笑,葉歧路轉過身子,看到易云舒滿臉不明所以的表情,直接笑彎了腰。易云舒頓時明白過來葉歧路的“大約在冬季”是什么意思了,他在歌廳唱的就是這首歌!易云舒垂下目光,用無聲的口型對葉歧路說:“你!等!著!”“等著就等著,誰怕誰哦?要茬架隨時奉陪——”葉歧路語氣不屑的說完,又忍不住挑起嘴角,一邊穿鞋襪一邊說:“雨稍微小點兒了,我們快走吧?!?/br>易云舒往外探了一眼,雨勢照比之前最大的時候確實小了不少。葉歧路抖開了自己的那件外衫,順手丟在易云舒的腦袋上——易云舒整個頭頂包括整張臉都被掩蓋在了衣服下面。“遮著點兒,你臉上那兩道兒在往外淌血了?!比~歧路說。大半夜還下著大雨,路上早已沒有任何“面的”了,如果想回家,那只能用跑的。顯而易見的,從這個地方跑到珠市口比什剎海近得多。不用葉歧路再多說什么,易云舒自然而然地跟在葉歧路的后面往珠市口跑。他們跑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到達葉家。葉歧路一到家就趕緊拿了兩條干凈的毛巾,一條自己用一條扔給易云舒,快速地擦著臉和頭發,“也不知怎么著,每次你來我家都沒人兒?!?/br>葉歧路馬馬虎虎地擦完就用最快速度忙活起來了。掏煤、生火、燒水,一氣呵成。易云舒坐在木椅子上,一邊看著燒水的葉歧路,一邊擦頭發,接起剛剛葉歧路的話茬,“那你父母去哪兒了???”葉歧路正拿著爐鉤子翻騰爐子中的煤塊,聽到易云舒的問題,很明顯的手上動作一頓,過了好幾秒他才繼續翻,滿不在乎地冷笑道:“不知道,愛去哪兒去哪兒,我不認識他們?!?/br>易云舒一下子揚起了眉梢。“那你呢?”葉歧路抬起眼睛憋了下易云舒,“你父母就同意你不上學玩搖滾?”易云舒呵呵笑了起來,無趣地攤攤手,“我沒父母?!?/br>葉歧路再一次停下了動作,也再一次抬起了視線——深灰色的毛巾從對方的頭頂垂下來,蓋住了他的額頭和半邊臉,飛挑的眼尾與上翹的唇角流露出的風流始終如一,臉上那兩道深深的傷口使原本的凌厲有加無己。為什么突然戾氣加重了?葉歧路想著這個問題,“是實話還是謊話?”易云舒從頭上扯下毛巾,用手指梳理了下頭發:“你對我說的是實話還是謊話?”葉歧路短促地笑了一聲。在這件事上,他們兩個人相差無幾,真真假假,半斤對八兩。說話間爐子上的水燒開了。葉歧路從木制衣柜里找出兩件襯衫和運動褲,接著兌了兩大盆溫水。然后葉歧路將自己身上被雨淋透的衣褲全脫了下來,打開屋子大門,瓢潑大雨頓時斜落進來,他端著大盆走到屋檐下,舉起盆將一盆的溫水從頭頂“嘩啦”一聲澆灌了下去。“爽!”葉歧路由衷地喊了一聲,跑回屋里關上門,又拿了一條毛巾渾身上下擦干后,換上干凈的襯衫和褲子。易云舒:“……”他目瞪口呆。因為易云舒從來沒住過胡同大院,更沒住過平房,所以他當真是頭一次見到這么豪爽的沖澡方式……“你愣著干嘛?”葉歧路刷完湯鍋走向灶臺的途中路過易云舒,“快去,一會兒水就涼了?!闭f著還推了易云舒一把。易云舒:“……”易云舒只好如法炮制,其實應該說是變本加厲。他脫完了之后,還跑到大雨里繞著院子裸丨奔了一圈兒。“我cao!”易云舒回來的時候眼笑眉飛的,“太他媽好玩兒了!”這回輪到葉歧路“……”了,他一邊切著姜片一邊無奈:“你丫是小屁孩兒嗎?”易云舒:“……”放在灶臺上的湯鍋咕嚕嚕地冒著熱氣和水泡,葉歧路將切好的姜片扔進鍋里攪合一下,對收拾好兩個盆的易云舒說:“你過來看著點姜湯——”湯勺從葉歧路的手中轉移到了易云舒的手中。葉歧路回小屋去了。易云舒慢悠悠地攪合著鍋里的姜湯,漫無目的的目光四處游蕩,然后視線在大屋的窗戶上定格了一下。那就是之前葉歧路為了救他砸碎的窗戶。直到現在已經過了大半年,他都沒有問過葉歧路,以當時他們兩個之間勢如水火的情況下,為什么要救他呢?找不到任何理由。也許,葉歧路是一個做事全憑心情不需要理由的人吧。沒一會兒,葉歧路從小屋里出來,手上還拿著棉球、棉塊和醫用膠帶。像上次在易云舒家一樣,葉歧路用沾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