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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傷疤。陳惜時聞到一股皮rou燒傷的味道,他并沒有阻止沈鈞,靜靜地等待他把煙頭拿走。這點疼痛對陳惜時來說根本不算什么。沈鈞扔掉煙頭,然后用腳碾了碾,熄滅了煙頭。他看了看那個煙頭燙出的傷疤,一個紅色的疤痕。他憐惜般地吹了吹那個傷疤,對陳惜時說:“你很能忍嘛,一般人可受不住我這樣對他?!?/br>陳惜時不想和他說話,靜默不語。沈鈞摸了摸傷疤,“我明天就要走了,要放你回去,我還真有點不舍得。林湛前天打電話問我,你什么時候可以回去。你猜,我和他說了什么?”陳惜時死水一般的眼睛終于有了波動,但仍然沒有開口說話。沈鈞突然大笑,“也就提到他,你才會有點情緒,不像個死人。我騙你的,他根本沒打過電話。是我玩夠了,想放你回去了。下次我還會來中國,你不要以為就這么結束了?!?/br>陳惜時是被沈鈞的手下開車送回去的,那人把他送到公司門口。他身上的衣服是沈鈞從店里新買的,原先的那套被他剪爛了沒法再穿。他的臉色蒼白,每走一步路都牽扯到傷處。他艱難地走到電梯,按下熟悉的樓層。他走出電梯以后,穿過普通職員辦公的地方,大家驚訝地看著這個十幾天都沒有來上班的上司。他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倒在冰冷的地上。秘書通報陳惜時回來的事情,林湛這幾天也忙得不可開交,公司的生意正進行到關鍵時刻,這時候絕對不能出紕漏,否則他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他的父親也極力阻止他,對他說,這人的命反正是他救回來的,為他們做點事不是應該的嘛!因此,他雖然擔心陳惜時,但是出于各方面的考量,還是沒有去救他。他潛意識認為,反正陳惜時就是要為他賣命的,犧牲一次也不算什么。他以后一定會幫他報仇的。他聽說過沈鈞變態的性癖,也隱約猜到陳惜時會遭受到怎樣的對待。他也不好受,他很多天的夜晚都沒有睡著。白天他坐立難安,只有用繁雜的工作來麻痹自己。這樣他才會忘了陳惜時在忍受怎樣的煎熬。秘書和他說的時候,他終于坐不住了,他走到陳惜時辦公室,打開門卻看見他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得嚇人。他趕緊抱起他,穿過職員辦公室,不顧職員異樣的眼光。坐電梯,開車帶他去了一個私人醫院。他筆直地站在病床旁邊,聽醫生的報告。“~~嚴重撕裂,身上滿是鞭痕其余的我就不說了,是怎樣一個變態才能把他折磨成這樣。先開點藥,注意飲食,后面那地方,咳,最好一個月內都不要使用了?!?/br>林湛把醫生送出去,他只能安慰自己,至少陳惜時還活著,只要活著就有希望。他不會讓他的付出白白被浪費。他一定會除掉沈鈞,為他報仇。林湛其實也懂,傷害已經造成了即便除掉沈鈞,對陳惜時來說,這件事也是一輩子的陰影。但他沒辦法改變事實,況且還是他親手把人送過去,見死不救的。他和沈鈞有什么兩樣,至少沈鈞是正大光明地表露了自己的邪惡。而他明明也做了劊子手,卻假裝要做一個好人,說要為他報仇。這只不過是讓他良心可以安定下來的借口。陳惜時根本不需要他的贖罪。林湛覺得自己真虛偽,沈鈞對陳惜時的虐待是明面上的不好。而自己的不聞不問是暗地里的傷害,像一把軟刀子,即便是軟的,也能讓陳惜時疼到昏厥。他終于醒了過來,看見林湛那張擔心的臉。他還是喜歡這個人,可心境卻不似過往。他做不到怨恨林湛,但心里還是介意。一點難過都沒有,怎么可能!他是個人,就算他曾經在軍隊里經歷過魔鬼訓練,身體素質比一般人好得多,??伤男氖莚ou做的,只要被傷害就會疼。他聽見林湛說:“惜時,再忍忍,等到我強大起來,會幫你報仇的?!?/br>陳惜時當時只有一個念頭,這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是因為愧疚。☆、第十四章(上)陳惜時對林湛說:“這件事是我自愿的,憑我的身手逃出去也不是什么問題。但是林湛你救了我,我不能忘恩負義。只要是你想要的,那我這條命去換,我也愿意。不過就是被人上了幾次而已,我不在乎?!?/br>陳惜時的確心如刀割,但真實的想法和他說的并沒有兩樣,他做不到怨恨林湛。他跟著林湛前,林湛就給過他很多次機會考慮,這里面的水有多深,林湛并沒有隱瞞他。是他一意孤行非要跟著林湛。陳惜時這樣懂事體貼,反倒讓林湛不知所措了,他嘆了一口氣,陳惜時這個人太固執,太無私。林湛對他并沒有那么好,可他卻只記得自己的好。他對他有著種種的不好,他欲望得不到紓解,便把他當作炮友。沈鈞提出要玩弄陳惜時,雖然不是他本人同意的,但是他也默許了沈鈞的行為,利用他獲取家族利益。“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彼蟛阶叱鲞@個令他壓抑的病房,關上門,在病房門外站了一會,他還需要韜光養晦,他要報仇就不能逞一時之快。他羽翼未豐,現在和沈鈞拼個你死我活,不過是以卵擊石。除了等和忍,他們做不了任何事。陳惜時的手上打著點滴,他無聊地看著管子里的水一滴一滴下來。他的身體素質很好,在遭受沈鈞十幾天非人的對待,還能走著回辦公室,在軍隊的嚴格訓練讓他的體力比一般人好得多。同樣他的精神也如鋼鐵一般堅不可摧,他不會因為這件事而崩潰,這世界上已經很少有什么能打倒他。除了一件事,如果他對林湛而言,再也沒有利用價值,他會拋棄他。陳惜時休養好身體,又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他和林湛一樣,都試圖用工作麻痹自己。他們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沈鈞這個人。他們妄想也許時間久了,他們都能忘記這件事??砂l生過的事,即便因為時間長了,被堆積了許多的塵埃掩埋,也不能抹去它曾經發生過的事實。沈鈞在兩個月后果然又來到中國,他大方地對林湛說:“我也就不和你揶揄了,你也知道我想干什么?!彼麜崦恋乜戳岁愊r一眼。這一眼讓陳惜時渾身上下充滿寒意,他又要來折辱自己了,那種暗無天日非人的折磨又要在他身上重演一遍。陳惜時的表情流露出一絲痛苦,他很抗拒。他看向林湛,他的眼中有求救的信號。為了顧全大局,林湛并沒有阻止沈鈞將陳惜時帶走。但他對沈鈞這個人已經恨之入骨,總有一天要將他挫骨揚灰。他看著沈鈞將陳惜時拉上車,絕塵而去,握緊手,力氣之大,手背上的青筋爆出。他們兩個拼命地工作,想要當沒有這件事,而創造陰影的罪魁禍首,卻不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