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7
氣息。阮眠常常會有童真的舉動,而路嶼森竟然也和他一起變得幼稚。“等等!”阮眠拉住他。“怎么了?”他好笑。這人一路上追了一只貓,逗了兩只狗,還和偶遇的金發碧眼的小男孩眨眼睛放電——對方還坐在嬰兒車里。阮眠叫他別動,然后站到他前面去:“你看!這樣就完全看不見我了!只有你一個人了哦!”原來路嶼森個子高,而阮眠要矮上大半頭,所以兩人的影子也是如此。當阮眠站在路嶼森前面,路燈下他的影子就完全躲進了路嶼森的影子里,看起來像是只有路嶼森一個人。“我們合二為一了!”阮眠說。路嶼森心里涌上奇妙的感覺,好像有阮眠在的話,世界都變得溫柔。于是他說:“綿綿,你知不知道怎么才能真正的合二為一?”他的欲念因為這樣那樣的意外變得深重,越是這樣,卻越擔心阮眠承受不來。性向是一回事,真正的現實又是一回事。這么單純的小朋友,他也覺得自己有點罪惡。阮眠不明白。路嶼森提示:“負距離那種?!?/br>阮眠:“……我當然知道要怎么做!我看過片的!”為什么這個人隨時都能想到那種事上去?他羞惱的想。“看過片?”路嶼森震驚了,“你還看過片?”阮眠紅著臉點頭。路嶼森便笑道:“好吧,我沒看過。你記得要教我?!?/br>“好啊?!比蠲叨疾桓铱此?。不想再繼續這種話題,阮眠害怕自己遲早把老底都抖出來,他來B國之后沒了國內的網站限制,什么歐美的、亞洲的,他可在付費網站看了不少——還得出結論,對比一下的話路嶼森的是挺大。有那么幾天他都為自己的小菊花憂郁……不過很快就被思念沖淡了。網上說一個好的受做要海納百川,嗯,他大概也許可以做到……吧?“快看!”阮眠指著前方,“那里有一個Gay吧!”路嶼森看了下,綠鐵皮門的酒吧門口確實站了不少裝扮各異的男人,還有一對在接吻。星星形狀的夜光燈串把酒吧的門口照得有幾分文藝,更多的卻是曖昧,令人看了就對其中是什么樣景象有無限遐想。“你怎么知道?”路嶼森隨口問。“我去過??!”阮眠脫口而出。路嶼森挑起眉頭,滿面戲謔,這小朋友怎么就對酒吧念念不忘了?當初在A市有他管著,現在一個人天高任鳥飛了是吧?阮眠恍然未覺,還拉著路嶼森往酒吧去:“海、海秦他們樂隊,有時候在這里表演?!?/br>他其實就跟著海秦去過一次。“我帶你去玩!”阮眠興奮道,又低聲說,“但是你現在有傷不準喝酒哦?!?/br>路嶼森好笑:“不然呢?”阮眠想了想,又很認真的說:“不然我會很心疼的?!?/br>作者有話要說: 3第51章酒吧里光線很暗,帥氣的胡茬酒保正在炫技,比起國內的也毫不遜色。小型舞臺上的樂隊正在演奏,主唱有一把煙嗓,唱著滄桑憂郁的歌。兩人一進去本來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但是在看見兩人十指緊扣之后都沒有上來搭訕了。這支樂隊并不是海秦他們那支,不必去找打招呼,所以兩人落得清閑。他們站著欣賞完,阮眠給路嶼森和自己點了一杯薄荷氣泡水。“這里有脫衣舞男嗎?”路嶼森問。阮眠這才想起國內那件事,那次自己真的像個鬧脾氣的小孩,搖頭道:“沒有?!?/br>這里屬于文藝型的。他原本也以為會有脫衣舞男,結果上次待到最后才肯定這里絕對沒有那種好事。見他那么失望的樣子,路嶼森道:“想看的話,下次我帶你去一家本地很有名的?!?/br>這座城市路嶼森沒來過十次也有八次了。每次謝離都會去,他有過去酒吧接謝離還被陌生同志揩油的經歷,算不上美好。不過如果阮眠想看看,他還是可以陪他去見識一下的。他可真是個好家長。阮眠真的對力量一無所知。除了對性的憧憬、好奇以外,他并不知道真正的性意味著什么。“嗯!”他點頭,“我們一起去看一次就可以了?!?/br>對他來說,這是Gay應該要完成的基本人生愿望清單。兩人正聊著,舞臺中央忽然響起來一陣輕柔的旋律,分外耳熟。阮眠寂靜了幾秒,忽然很激動地晃動路嶼森的手臂:“是我的歌!我寫的??!你聽出來了嗎?!”路嶼森也聽出來了。這是阮眠之前在D·I·Sleep上常哼的一首歌曲,經過這些人的重新編曲,成為了一首英倫風的鄉村音樂。阮眠之前有把這首歌發表在國外的網站上分享,這原本是小眾得不能再小眾的東西,沒想到會真的有喜歡它的人!路嶼森側頭對他道:“在這里等我?!?/br>阮眠不明所以,只見路嶼森在忽明忽暗的燈光里走向了舞臺,對那位主唱招了招手。兩人附耳說了幾句話,又轉頭看向了阮眠。主唱對阮眠露出了微笑,然后對全場做了個暫停的手勢,講起了一大段英文。他說:“我很榮幸地向大家宣布,這首歌的創作者也來到了這里。我非常喜歡這首歌,能見到它的創作者讓我真的非常激動,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邀請他來為大家演繹,用他的方式!讓我們歡迎阮眠!”阮眠都要驚呆了!這、這是怎么回事?!全場響起了口哨聲、掌聲和尖叫。路嶼森走了過來,拉住他的手。阮眠整個人渾身僵硬,手心全是冷汗,在這一片嘈雜中不能自已。他從來沒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唱過歌,連當著路嶼森本人的面也沒有!“如果不想去的話可以拒絕?!甭穾Z森吻了下他的額頭,“或者你可以閉著眼睛,幻想你是在給我一個人唱歌?!?/br>阮眠的眸子清澈見底,在燈光下毫無防備的看向他。路嶼森正在朝他微笑。“你愿意去嗎?”路嶼森問。阮眠忽然就不害怕了。他記得他應該要勇敢,他記得自己曾有過要追上對方腳步的打算。如果不是從這里開始,那又是從哪里開始呢?于是阮眠深吸口氣走上了舞臺,主唱對他說了什么,他完全聽不清,腦子里嗡嗡作響,主唱又和他行了貼面禮,將舞臺完全交給了他。阮眠站在聚光燈下,睫毛上像跳躍著光。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握住話筒的。……“好像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