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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一人去投靠好友,多次叮囑路嶼森不要怕讓阮眠吃苦。這樣做的結果……阮春不想回憶。途中,阮眠給爺爺和林夢曉打了個電話,又在Forest的群里說了自己要出去旁聽念書的消息。大家其實都有所耳聞,雖然都很不舍,但是還是紛紛表示鼓勵。伍萌還說:“綿綿你還會回來的嗎?我把你的位置給你留著!”阮眠感動死了。晚上到了哥哥住的酒店,這次訂的不是套間,是分開的,阮眠就住他隔壁。吃過飯后阮春一直在跟大華講電話,好像是安排最近工作上的事,講完了又有電話進來。這次是阮春的小保姆——路嶼森說阮春暗戀人家,但是阮春死不承認。這個電話簡直是撒狗糧。阮眠觸景傷情,聽不下去了,示意自己先回房去。阮春捂住聽筒:“明天早上八點我叫你,我們要飛十二個小時,好好休息不準玩手機知道了嗎?”阮眠點點頭,情緒低落的走了。剩下阮春唇角帶笑,卻還語氣冷淡的繼續傲嬌地撒狗糧。阮眠回到房間里,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手機看路嶼森有沒有回復他的信息。手機很安靜,什么也沒有。阮眠開始后悔自己和路嶼森鬧脾氣了,那天路嶼森走之前,他還不讓路嶼森進房間來著。他坐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來自己的大衣口袋里,還放著一和從路嶼森身上搜刮來的煙。他沒抽過煙。他點燃第一根,才吸了第一口就被嗆得半死,辛辣的苦澀滋味涌上喉頭,不明白為什么路嶼森苦悶的時候會喜歡抽這種東西。可是吸了第二口、第三口,他才隱隱摸到了些門道。抽完一支后嗎,數了數還剩九支,屬于路嶼森的煙他還能抽九次。舍不得再抽了。洗完澡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阮眠很少這個時候睡覺,這次卻睜著眼睛睡不著,一遍又一遍地給路嶼森打電話。沒有道別的離開讓他內心十分沒有底,甚至迷信地覺得不是個好兆頭。他開始給路嶼森發信息。sleeper:我要走啦,你怎么不接電話???哼,你一定嚇了一跳吧,我早就知道你這個馬甲了!【鄙視】沒錯,多次聯系路嶼森無果后,他選擇了直接給D·I·Sleep這個APP里路嶼森的賬號發送站內信。他一邊發,一邊感嘆,緣分真奇妙,原來他的第一個聽眾,就是路嶼森啊。粉絲們見他上線,都以為今晚有直播。粉絲1:前排【乖巧】粉絲2:大大你好久沒來啦,APP上來了好多妖艷賤貨,都沒有你這里舒服。粉絲3:1粉絲4:沒有大大我都睡不著了,失眠粉絲5:前面失眠的等等我!阮眠心里充滿了某種柔軟的情緒。他第一次打開語音不是唱歌,而是說話。他說得很慢很慢,努力說得清楚。“對不起大家,今晚我是來告別的。因、因為要去,國外學習的緣故,以后和大家可能,有、有時差了?!?/br>粉絲6:晴天霹靂!大大不要走?。?!粉絲7:55555粉絲8:555大大說話也好好聽~……“謝謝大家陪我將近四年?!比蠲咻p輕道,“通過這里,我認識了很多有趣的人。其、其實,我說話口吃的……“他說得輕描淡寫。原來面對自己的弱點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難。“有機會我、我還會來唱歌。要特別謝謝我的好朋友RIF,給了我很多鼓勵……謝謝你?!?/br>真心實意的說了這一句之后,路嶼森竟然回復了站內信。RIF:要怎么謝我?他倒是一點也沒有被戳破馬甲的惶恐呢。門鈴響起來的時候阮眠嚇了一跳。這么晚了,是哥哥找他有事嗎?他關掉手機隨手披了外套,走到門口問:“誰?”門外一個陌生的聲音說:“客房服務?!?/br>“哦?!比蠲卟灰捎兴?,立刻打開了門。門口那個人十分高大,戴著黑色的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臉。阮眠心里疑竇叢生,正要關門,那人卻不由分說的擠了進來,直接反手把門就鎖了!阮眠驚得連退幾步,那人卻轉身道:“說啊,怎么謝我?”這下阮眠聽出來了,是路嶼森!他鼻子一下子就酸了,站在那里不知道說什么好。路嶼森不是在外地嗎?為什么突然就回來了?為什么路嶼森知道他住哪里?!燈光下,阮眠的臉白白凈凈,大眼睛水汽氤氳,可以說是十分乖巧了。路嶼森上電梯的時候冷不防收到APP私信提醒,打開一看,沒想到這個小東西竟然在直播間說要謝謝他。他本來連續坐車、坐飛機一刻都不曾休息,十分疲勞,但是他家小朋友總有獨特的方式讓他覺得身心愉悅。“你、你怎么……”阮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人又是這一招!上次騙謝離他們也是說客房服務!“結巴一句親一下?!甭穾Z森扯開口罩,露出完美的臉龐,鳳眸里帶著些笑,“你不會忘了吧?”阮眠趕緊閉嘴。其實他恨不得路嶼森快來親他一下!路嶼森哪能不知道他的渴望,徑自走過去低聲道:“這么晚了還隨便給人開門,你一點警覺性也沒有,要罰?!?/br>阮眠傻傻順著他說:“怎、怎么罰?”路嶼森輕笑,捧著他的臉道:“你說呢?!?/br>三四天不見的人忽然出現在自己眼前,還在在自己以為見不到面幾乎失去期盼的時候,阮眠做夢也想不到路嶼森會來,會連夜趕來見自己。阮眠心跳如擂,眼睫毛顫了顫,仰著頭把自己的唇貼了上去。路嶼森的唇很薄,帶著些外面染上的涼意。他繼續碰了碰路嶼森的唇,然后試著舔了舔,他頓了下,稍稍遠離,他得平息一下自己急促的呼吸。“你抽煙了?”路嶼森問。“你的?!比蠲呗唤浶牡鼗卮?,他滿心在研究如何才能很好親吻喜歡的人。誰料路嶼森根本不給他這樣的機會,一把將他抱住,深深地吻了上來。這個吻忽然變得有點粗暴。津液來不及咽下,就從嘴角溢了出來,他們唇齒糾纏,連阮眠也主動又熱情,一路從地上親到了床上。酒店的大床溫暖柔軟,阮眠整個人被壓在床鋪之中,潔白的床單和烏黑的頭發十分相襯,發紅的眼尾也是誘人的色彩。因為情動,阮眠的皮膚guntang,浮上粉色,一雙眼睛朦朧的朝路嶼森的臉上看:“你……你要睡我了嗎?”路嶼森差點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