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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被路嶼森找到了!找、到、了!在餐館里和林夢曉吃小龍蝦喝啤酒,喝到微醺,還在打算晚上找個地方住,兩個人在算哪個酒店比較實惠,冷不防一抬頭就看見路嶼森站在路旁,斜靠著車子,指間夾了一支煙。到Forest工作半年,和路嶼森在一起生活了半年,阮眠從來沒見過路嶼森抽煙。兩人的目光透過龍蝦館的窗戶相觸,路嶼森吐出煙霧,鳳眸里看不出是什么情緒,嘴唇卻勾了一下。算是個溫和的笑容。阮眠心一時間砰砰亂跳,為了使自己冷靜一下,端著啤酒罐灌了好大一口酒。林夢曉順著他的目光,終于也見到了活生生的路嶼森,小聲花癡道:“我靠本人真的比視頻里好看……你上不上?你不上我去了?!?/br>阮眠瞪大眼睛:“不準!”“噗?!绷謮魰孕Τ雎?,“他怎么找到你的?”阮眠想了想,好像是去米剌市那次,路嶼森為了怕走散,給大家都安裝了一個定位軟件,他回來A市就忘記卸載了。兩人正說著,路嶼森已經將煙頭扔進了垃圾桶,邁著長腿走了進來。他先去柜臺給他們結了賬,這才走過來說:“吃得差不多了吧?!?/br>兩人確實已經吃好了,看來路嶼森已經在外面等了很久。林夢曉看見路嶼森付賬了,便有點羞澀地打招呼:“路、路老師,我是阮眠的朋友。謝謝您請我們吃飯?!?/br>“客氣?!甭穾Z森不以為意,看了眼阮眠。阮眠都不敢抬頭看他,低著頭認真剝著最后一只蝦。林夢曉說:“您來接綿綿的吧?!?/br>路嶼森點頭:“辛苦你陪他一個下午?!?/br>“不辛苦不辛苦,那既然您來了我就先走了?!绷謮魰阅闷鸢?,全然不顧好友瞬間僵硬的樣子,從善如流的把他賣了。等林夢曉走了,路嶼森才對努力把最后一只蝦吃上一個小時的阮眠說:“這么好吃嗎?需不需要再來一份?”阮眠沒說話。他其實有點鬧脾氣,路嶼森卻用什么都沒發生過的口吻說話。他不信路嶼森還不知道自己掉馬的事。其實路嶼森真的冤枉。他真的不知道。和阮春大眼瞪小眼半天,一個要帶人走,一個不放人,爭得面紅耳赤。阮春為了保全弟弟的自尊,根本不可能講出他的暗戀,順帶也就沒有講帶弟弟參觀了好友的過去。后來阮春實在忍不住了只是說了一句話。“阮眠還小,可能會為了一時安逸不愿意去奮斗?!比畲赫f,“他性格內向,以前我不知道他還有別的愛好也就算了,現在我知道了,我作為親哥哥,難道沒有權力安排?我弟弟的未來,由我負責?!?/br>路嶼森一下子就沒了要爭奪的理由。他想了一個下午,知道阮眠在哪里,卻沒有去找他。他希望阮眠可以自己想清楚。“對不起?!甭穾Z森在他旁邊坐下,“沒有告訴你阮春今天會來?!?/br>阮眠:“……”“還生我氣呢?!甭穾Z森終于又擼到了羊毛,在他頭上連摸了好幾下。又軟又順的卷毛手感極好,他內心那暴躁感也奇異的被抹平了。真的好想……對他做點什么。阮眠心想,當然生你的氣,你道歉還沒道到點子上。路嶼森順著他的腦袋,摸到了他的耳朵。耳朵紅紅的,也很軟,看起來像可口的食物,摸起來也很舒服。可惜不是這個小朋友不是他的,不然他也能像阮春一樣正大光明、理所當然的搶走了?,F在路嶼森心情就像是挖到一個寶貝,卻發現這個寶貝有名有姓,從來就不屬于他。他存了一點僥幸心思,誘拐著:“你如果不想去阮春那里,我會幫你跟他說,從我手上搶人沒那么——”“想!”阮眠掙開他摸自己耳朵的手,想也不想,氣呼呼地脫口而出。路嶼森怔了一瞬。阮眠已經有了點報復的快意,路嶼森越詫異他越高興,哼,他才不會繼續被耍呢!“我想去哥哥那里,我不要做你的助理了!”阮眠噼里啪啦一股腦兒講了一大堆,“音樂是我的愛好,我可喜歡音樂了,我的夢想是做制作人、作曲人,才不是做攝影師!”路嶼森驚呆了。一方面是驚于阮眠竟然真的毫不猶豫就要走,另一方面是驚于他的語速,雖然知道他結巴不是天生的,但路嶼森還是第一次聽見阮眠講這么一句完整的話。阮眠還不知道自己的異常,接著說:“你其實不用來接我的。我本來就要去找哥哥了?!?/br>路嶼森算是明白了,他這是忘記自己結巴了。不過,他說的話可是句句扎心。一下午的煙都白抽了,不是自己的終究留不住,路嶼森失落的想,心猛地一疼。“你是不是講氣話?”他問,氣他叫來阮春。“沒有?!比蠲哝偠嗽S多,裝得很像那么回事,“我現在就想去找哥哥?!?/br>曾經在路嶼森的詢問下,多次說過“我只想做你的助理”,他像故意遺忘了一樣,表現得和其他那些十七八歲的少年人一樣,對自己講過的話可以輕易反悔,以前說的承諾、堅持的東西也會朝令夕改。“我送你?!甭穾Z森道,“他們今天住哈森酒店,我送你過去?!?/br>說著,他拿起了阮眠放在椅子背上的外套。阮眠率先往外面走,走到了車邊,他沒有像以前一樣坐副駕,而是拉開了后座們,把路嶼森當“司機”。車子里面也有一股煙味。阮眠聞著很不舒服,就打開了車窗。路上路嶼森給阮春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要送阮眠過去。阮春顯然沒想到這么快,他很驚訝于弟弟的及時醒悟,語氣里掩不住的輕松,路嶼森聽了真想打人。好虐。他想,自己的東西拱手送人,還要親自送上門。阮春住的是套房,助理住了一間,阮眠過去就只有和他一起睡。路嶼森知道兄弟倆睡一張床很正常,但還是微妙的不爽,尤其是阮春約好了第二天叫助理去他家里拿東西。一切就這么說定了。路嶼森苦笑一下,早知道他今天就把阮眠藏起來了。不過他還是希望阮眠能好的,便以一個哥哥的身份說:“你過去可以先接觸一下阮春安排的老師,不合適就及時換。其實明年可以重新報考專業院校,如果國內不合適的話,去國外也不錯。國外我認識很多人,可能比阮春要廣,到時候我會幫你安排。還有,Forest也有很多人可以做我的助理,不用擔心丟下爛攤子,你不用自責?!?/br>說完這句,才發現阮眠一直沒有反應。他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發現阮眠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