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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么?!痹捯袈湎?,他便楞了一瞬,在無盡之海想明白又未明白的思緒又縈繞在心中,卻是突然又想起了四海水君的事宜來,又楞了一瞬,攬她的手頓了片刻,卻是攬緊了一些。 怕還是有一些怕,栩栩低低恩了一聲,靠在少昊懷中便格外安心,捋了捋思緒,想起方才那妖的話,疑惑道:“往生臺在六重天的花神殿,妖如何進得去?!?/br> 青龍挪了挪目光,心中重重嘆著氣,師父還說是寵物化形而已,還不讓他挑日子,這像是待寵物的神情?想他與奉涯入昆侖虛這都幾萬年了何曾見過師父這模樣?看來是時候去找司命仙君聊上一聊了,這出話折子,怎么也值百顆夜明珠了。 “便是九重天,我也能出入自由?!焙谝屡邮諗恐?,左半邊臉上的圖騰如同活物一般,慢慢占據著右臉,詭異非常。 青龍松了手中的力道,縛妖索便自動往半跪在地上的黑衣女子緊緊纏繞去,眼風往相擁的兩人瞟了瞟,青龍抱著手臂,決計不留在此處礙事,可是這么直接打死有些不符合他高風亮節的仙格,思索了片刻,十分拿捏派頭道:“九重天都能自由出入?想來你能耐不小,正巧本君這上萬年未動過手了,陪本君練練手?!?/br> 話音一落青龍便提溜著這妖憑空消失了,還在暗自贊嘆著自己的機智,師父啊,他也只能做到這份兒上了。 祥光亦是憑空黯淡了下來,最后只余下天邊柔柔的半輪彎月,鋪陳下如水的月光。 栩栩靠在少昊懷中,不知何時沉沉睡了過去,她被抱上床時迷迷糊糊睜過一回眼,見少昊正在給她掖著被,她迷糊了一會,又見他垂眸看了看自己,笑了一聲,似乎說了句什么,可是聲音有些輕,她還朦朧在他方才的笑中呢,又困得不行,費力聽了也沒聽清他說的是什么。 再睜眼時已經不知是第多少日后了,她都不記得自己是如何睡著的,只覺如同置身在玉山桃林,愜意得她想變回條小魚跳進其中,可是后頭呢?后頭發生了什么?少昊呢? 她擁著被褥發了會長長的呆,腦中空空,腹中也空空,正要下床去找些吃的,剛掀開被褥,撐在床旁的手便按上了一個硬物,硌得空空如也的腦海更空空起來,揉著手臂將那硌手的東西翻出來一看,是那個木鎖,怎么在她床上?栩栩這才慢慢打量著這個房間來,這好像不是她睡的那間屋子,這是少昊睡的那間。 那少昊呢?還有……昨日那妖,最后如何了?依稀記著她說九重天也可自由出入,那這妖做的委實威風,多少像她這樣的小仙,就只聽說過九重天? 正揉著手臂,突然響起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栩栩一下跳下床,打開了門,笑道:“少昊……”笑容僵了一瞬后,立時換上了更燦爛的笑意:“桂圓兒你做的是什么???好香啊?!?/br> 圓桂將手中的食盒遞給她,皺著凡間少年模樣的一張臉,“老夫不叫桂圓兒……”后者替了食盒便轉身走了,滿腹說辭噎了噎,又道:“帝俊讓老夫同你說……” “說什么?”栩栩抱著食盒又回過臉來,又問道:“我睡了多久了???” 圓桂舉起只手來,“不多不少睡了五日,帝俊說,我有些緊要的事,她若醒了你就同她說在此等我,”重復完又囑咐道:“還說要你好生待在這兒,莫要亂跑?!?/br> 栩栩抱著食盒皺了眉頭,“有什么緊要的事???都不帶著我一道的?!彼蚕肫饦毒o要的事來怨念道:,“不是說好做什么都要帶我的嗎?騙人!”都拉過勾的,還變卦。 她在心中抱怨了一會,見桂圓兒不知何時捧了本冊子手中,一副要去忙的模樣,又忙問道:“那他說了去哪兒么?說了何時回來么?明天?” 桂圓搖著頭:“這老夫也不曉得,老夫先去將這名冊理一理,你若是餓了,再叫老夫?!痹捯粢宦渚蛻{空消失。 留下栩栩抱著食盒還憋了一肚子的問題。 不曉得是因為睡太久了還是桂圓兒不擅長做這幾道菜,總覺得這菜肴與飯食有些不那么有滋味,怏怏用了些栩栩就放下了筷子,托著腮一眼就看見了床榻上硌她手的木鎖,這鎖明明是在少昊手中的,何時又放在了這里,啊,她好像又忘了這是少昊的屋子。 栩栩心煩意亂的解了一會木鎖,越解越亂,有些想將這鎖砸開,放下鎖,打算出門去院子里逛逛。 院中的花木凋落了不少,來時開的錦繡繁華,現下不少都落得只?;ㄈ锪?,她看了幾眼就不想看了,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變了一桌的花出來,想到什么模樣的花就拈了出來。 變著變著,栩栩覺得靈臺居然愈加清明,便凝神修煉了半日,只覺通體舒暢,她望了望天邊的余霞,從滿桌的花中拈了朵天香出來,拿在手中轉了轉,天香這名字就很是不錯,小小的白白的一團,又香香的,同小柔和小雪倒是挺像的,想到這,她嘆著氣,連小柔小雪被送去哪兒了她都不曉得。 她嘆著氣望著這滿桌的花,腦海突然就浮現出那日偷吃的那朵花來,攤開手凝神想了想,手心隱隱有清澤之息,緩緩從黃中帶赤的花瓣到青色的花萼,化出了一整朵來,不過就是比那日吃的小上許多,雖然還有些心有余悸,不過她居然還能化出這有毒的花木來,那能不能讓凋落的花瓣重新長回去呢? 栩栩看著不遠處的一株花木,上面的花已凋落得差不離了,只剩下一樹的葉片,她一面凝神去探這株花木的氣澤,一面施著術法,凋落的花沒長回去,這株花木倒是一下拔高了不少,她再施了施術法,花沒重新長回來,其上本就寥寥無幾的幾朵花蕊還凋落了,就是這高度,從方才的齊人高,將將要長出院墻了。 莫非是她修為太低了?所以光長個不長花了?不行不行再試試。 凝了仙力在指尖,栩栩朝著將將要出院墻的花木一甩衣袖,用的還是那日瞧少昊畫的美人圖中的一個姿勢,她覺得忒好看了些,以后無論是打人還是防著自己被打,都可以用上。 眼前將將要長出去的花木依然沒長出半朵花來,不過倒是落了不少葉片懸在栩栩面前,她再一揮袖,這葉片‘嗖’的一聲瞬時便穿過院墻而去。 栩栩楞了一瞬,立刻又揮來幾排的葉片,一揮袖這樹葉便齊齊釘了出去,她特特去瞧了這院墻上的孔,直接都能看到外頭的青山了,雖說還不知這葉片釘到何處去了,不過看著院墻的厚度,這絕對算是她會的術法中,傷害最高的一個了,若是她修為再高些,那傷害豈不是也會更高? “仙子在做什么?”圓桂將晚飯提來,將石桌上擺滿了各色花,凡間神界的品種皆有,便掃了幾眼,一掃便有些不大能挪開,不可置信的俯身望著面前這朵花,顫顫道:“帝女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