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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br> 紫衣仙子撇了撇嘴,唉聲嘆氣著回頭又去翻尋百花譜了。 栩栩搖了搖裙衫,百花譜?那是什么。 “你在院中坐會,我再去拿些果汁,”玉簪指了指院中的木椅,便從游廊離開了。 栩栩小心的在哪木椅旁來回走著,時而撫弄撫弄著正值花期的木樨花,時而低頭瞧著裙擺上繡著的花紋來,站的有些累了還未瞧見玉簪回來,正準備坐在椅上等,剛坐上便覺得這椅子十分的不穩當,搖搖晃晃的,斷了個腿么? 她低頭瞧了瞧,見木椅靠里的一角下好像墊著著什么東西,伸手取了來,是本極厚實的書卷,上頭的幾個大字,栩栩有些認不得,隨手翻了翻,發現里頭俱是些花木的繪圖,十分逼真,她伸手摸了摸,不止逼真還十分的有質感,真是神奇。 又翻了幾頁,看到有眼熟的花,細小成團簇放著的瑩白的花團,這像是瓊花,栩栩還在淇水中時,朱珠像是采摘過幾次回來擺瓶,便伸手捏了捏。 誰知這一捏,手中立時便多出團瑩白的花團來,栩栩瞪大了眼,四處看了看,有些不知所措,又見那書頁上本是繪著瓊花的地兒空出了一塊來,她拿著手中的花團比了比,好似,就是這么個大小,這這這……這不是本書么?能不能放回去啊還,栩栩握著花團往書頁中放,可是無論是哪個方位都不能將花團放進去了。 栩栩試了這好幾次都是毫無反應,都有些懷疑這花是她隨手從何處摘來的,這怎么可能是從書中拿下來的? “栩栩,”玉簪從游廊中走來,端著個極大的木托來,亭亭走了過來,將手中的吃食放在了圓桌上,“今兒玉仙想來是心情不錯,做了好些點心,我多拿了些,還有桃花露,你在木樨院中等朱珠罷,我可能要晚些才能回來?!?/br> “我……玉簪jiejie,”栩栩目光從琳瑯的吃食上挪開,將手中的書卷與瓊花一并遞給她看:“我……我也不知道怎么的,這書里就長出這花來了,我就是摸了摸,它就……”揚了揚手中的花團:“掉出來了?!?/br> “百花譜?”玉簪驚訝道:“玉樨將它落這兒了?這……是百花譜中的?” 栩栩皺著眉,緊抿了嘴點頭道“我摸了摸,它就……在我手上了,還怎么都放不進去了?!?/br> “這可是不妙了,”玉簪拿過百花譜,看了看其中的空白處,奇道:“這花譜是花神游歷三界所收納的三界奇花,耗盡心血費了上萬年,再者,神界的圣物皆認主,怎的,你可開啟這三界花譜來?!?/br> “花譜?”栩栩手中的花團隨風微微飄動,自己也有些理不清頭緒:“我就摸了一摸,它就掉出來了?!迸e了舉手中的花團。 “先不要慌,我去問問師父,”玉簪一并拿過栩栩手中的花團,“你吃些糕點喝點果汁?!?/br> 栩栩看著玉簪消失在桂棹殿外的云海中,還是有些茫然,看著無一物的手,她是不是,做錯什么了? 看了眼桌上琳瑯的吃食,一時也不是那么想吃了,栩栩嘆了口氣,若是朱珠在就好了,少昊在也行……可是,她們都去那個三重天了,她又重重嘆了口氣,拈了快桃花糕來放進嘴里,吃了幾塊,覺得在蓁蓁家那邊的干渴之意又涌了上來,想去水里泡上一遭,這里離瑤池不算太遠,她要不先去瑤池泡一泡再回來? 猶豫了幾番,還是跌跌撞撞往瑤池走,她就去泡泡,馬上就回來。 步入那長長的桃林時,身上的干渴之意愈加厲害,加快了步子,激起地上厚厚鋪就的粉色落英來,縈繞在她腳踝處,有些許癢,栩栩慢了些速度,低頭瞧了一眼,見裙擺下不斷浮起來一圈粉色的漣漪來,走重一些,漣漪便大些,還有些許花瓣粘在了她裙衫邊上,走的輕緩些,漣漪便小小的,像是在水中踏出印子來一般。 栩栩覺得十分有趣,這么一轉移注意,便不覺那么干渴起來,便在這厚厚的落英中邁著步子,或重或輕,或散開揚著半幅裙擺,自顧自玩的好不開心。 有個聲音不知自何處傳來:“好玩么?” “好玩,十分有趣!”栩栩提了裙擺輕輕一踢,立時帶起一長串桃花瓣來,正準備再踢上一踢時,覺著這聲音十分的耳熟,略停了停。 不遠處的桃樹下,不知何時立了個人來,是茶白的衣袍,衣袂飄然,身長玉立,神清骨秀,倚在桃樹上,用一雙極好看的眼瞧著她,盈著笑,身后是無盡繁復的桃林,紛紛然飄落漫天的花瓣落了他滿肩來。 心中不知什么情緒涌上來,栩栩一時楞在了原地,這么直直瞧了半晌,氣勢就弱上許多來,待少昊信步朝她走來時,就更弱了,下意識轉身就要走,她才不要理他了,都不要她了! 自然是還沒走出兩步就被提溜了回來。 少昊將她發上的落瓣拂落下來,問道:“跑什么?不是讓你在承天門等我么,恩?” 栩栩本就涌滿各種情緒的心,被這如鉤一般的最后一字,攪和得更加混亂來,各種情緒混在一起,根本就理不清了,栩栩吸了吸鼻子,眼眶瞬時紅了起來,本想要憋一憋的,一時沒憋住,眼淚就這么涌了出來,到最后就愈發不能收場,嚎啕大哭起來。 “哭什么?果真是水中來的?!鄙訇蝗炭?,拿出方帕子給她擦拭淚水。 栩栩哭了這許久,搶了他擦在她臉上的帕子來,擦了擦臉,一時沒注意力道,玉白的臉上登時紅了一片,淚水流過有些辣辣的疼,這帕子都欺負她的! 她立時將這帕子還給少昊,伸了手指哽咽著控道:“你……你都走了!我……等了好久!你都不回來,騙我!”又想到朱珠來,越想越委屈:“你們都不要我了!”淚水斷了線珠的似得流個沒完了,臉上又辣辣的痛,魚生真是太艱難了! “我如何騙你了?”少昊避開擦紅的那片,輕了動作拭著她臉上的淚水,“我一直在中天等你,等了許久也沒見你回來?!?/br> “胡說!”栩栩不信:“我都聽到了的,你去了那個什么三重天,朱珠也去了!” “你聽誰說的?”少昊施術換了方帕子,又擦拭著她的淚水:“那是誆你的,我一直在中天等你,何時去過三重天了?”正經了神情道:“你想想看,三重天離中天可不近,我們從昆侖虛去中天都花了那許久,三重天比這還遠,我怎可能這么快便來玉山尋你?” “可是……”好像是這么回事,栩栩吸了吸鼻子,“可是,我一直在找你,都沒看見你!我等了許久的,也沒瞧見你出來?!?/br> 少昊頓了頓,道:“你是不是進了四海神殿那園子里?” 栩栩點了點頭,嗓音還是帶著些哭腔:“可是……我后來走出來了的,然后就一直在承天門等你,根本就沒瞧見你!” “那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