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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鄙訇辉诂幊剡?,看著依然毫無動靜的瑤池,方才在宴會上明明看到這條小魚躲在蓮花下偷看的。 才不要你來看了呢!栩栩又沉下去了些,靜心吸收著瑤池無窮無盡的靈氣,她一定要化形做神仙! “栩栩?我還帶了桑葚糖過來,你要不要吃?”少昊決定換策略,食誘肯定是最有效果的。 哼,現在才帶.....想吃也不出去了!栩栩搖了搖尾巴,掙扎著不為所動。 “栩栩你若是再不出來的話,我便就走了?!鄙訇豢戳丝雌届o的水面,“我若是走了,便再不來看你了,你還不出來?” 栩栩哼哼唧唧,少昊說一句,她便在心中回一句,這下徹底靜不下心來了,走吧走吧,不來就不來,我有朱珠陪我!不要你了! 見還是毫無動靜,少昊挑了挑眉:“哎呀,若是一個人走豈不是太乏味了些,栩栩又不出來,不如帶走栩栩的朱珠好了?她若是再不出來,我便要去找她的朱珠了?” 果不其然, “你干什么??!你你你!你憑什么還帶走朱珠??!”栩栩氣呼呼的冒出來,“朱珠是我的!” “生什么氣,我又沒真的帶走你的朱珠,”少昊含著笑意俯下身子看她。 “哼!”栩栩游回去,把尾巴留給他。 “前段時間有事,沒來瞧你,我現下可是一有時間便來看你了,還帶了糖來?!鄙訇荒贸隽艘活w糖來。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何對一條魚如此縱容,養了寵物,大抵都是如此的?回頭還是得去問問長琴他家的鸞鳳是如何將養大那么大的,養寵物還是得有經驗。 栩栩糾結了一會,勉為其難的轉頭來,吃了他喂過來的糖,淡紫色的,酸酸甜甜的,比粽子糖還要好吃!她甜甜的含著,很快就吃完了一顆,鼓著腮,“還要!” 少昊又喂給了她一顆,趁她吃糖的時候摸了摸她桃粉色的背鰭, 于是在一吃一喂中,喂完了整整一小袋子糖,看著還想吃的栩栩,少昊搖頭給她看空了的袋子,“沒了,你一條魚怎如此愛吃糖?你還喜歡吃醋嗎?” 如果還喜歡吃醋,那豈不是直接就是條糖醋魚了,都無需上鍋烹制了。 栩栩莫名又氣的兩腮鼓鼓,“你才喜歡吃醋呢?”她才不喜歡吃醋呢。 “你是如何知曉我喜歡吃醋的呢?”少昊伸出食指輕輕戳了戳栩栩氣的鼓鼓的兩腮,“你這么生氣做甚?” 多聞天王手中有只吐寶獸,脾氣大得很,稍有些不樂意便愛出走,有一日不知為何跑到了昆侖虛來,對著剛下云頭的英招便是一頓好吐,吐出來半丈高的珍寶來,多聞天王來尋時,比英招還要大上些許的多寶獸還在使著性子,本柔順的毛悉數豎立起來時,依稀也是這副模樣。 栩栩游到蓮花下,躲開他的手,悶聲悶氣的:“我才沒有生氣,我是不要你了?!?/br> 少昊一時有些哭笑不得,這條小魚說什么?不要他了?放眼三界,誰敢這么同他說話?不過,家養寵物嘛,大抵都是有些由著性子的,得勸,得把性子養回來。 這萬把年來那多寶獸跑了多少次?多聞天王不還是一次次的給尋回去了?可見還是得先養養性子。 于是他很好脾氣的:“你為何不要我了?我可是會難過的?!?/br> 少昊委實難以想象自己有朝一日會說出這種話來,不過小魚還小,什么都不懂,帝俊的威嚴依然還在。 “你才不會難過,”蓮花下傳來栩栩悶悶的聲音:“你不是有那個舜華仙子了嗎?你都不要栩栩了,還不來看我,你是不是把糖都給她吃了?!”栩栩想想那個桑葚糖的味道,再想想糖全都給那個舜華仙子吃了,這一想真是越想越難過。 舜華仙子?堂堂白帝少昊居然還真的在仔細回想那個舜華仙子是誰,思索了一會依然無果,便道:“我都不知那舜華仙子是誰,我的糖可都是給你留著的,這次可都給你帶了過來?!?/br> “你騙人!”栩栩冒出來,“剛剛你就一直看她!還抱她!”都沒抱抱她的! 少昊微微挑眉想了想,剛剛?那獻舞的便是舜華仙子?他眸中浮出些笑意:“原來你方才是一直在看我?那為何我喚你,你卻不出來?”看著如果有毛肯定要炸起來的栩栩,心中一時莫名舒暢無比。 寵物還是得放在身邊養啊,今日便帶回昆侖虛罷。 “誰,誰看你了,我才沒有看你,”栩栩擺擺尾巴,“哼,我化形了肯定比那個舜華仙子更好看!要和你……比你還好看!到時候只給朱珠看!” “你離化形距離尚遠,你自個也琢磨不透?!鄙訇簧斐鰞筛种敢扑?,卻被栩栩給躲開了, 栩栩哼了一聲:“我只給朱珠摸!”也只給朱珠抱! 她擺擺尾巴就要往蓮花深處游,誰知剛擺動了一下尾巴,腦袋就像是要裂開了一般,抽抽的疼。 ☆、化形? 栩栩痛得再說不出話來,只覺靈根灼灼的在燒著,聽不見看不見,一片黑暗只有痛楚。 “小魚?”少昊凝了團仙露澆在小魚身上,凝著氣去撫摸她的背鰭,為她緩解痛楚,這樣子,倒像是要....... 化形了? 少昊難得楞了一會,長琴和那四海水君的寵物可都還未化形,寵物化形了該怎么養? 尚還在思索中,卻不知何時,他手中冰冰涼涼小小的背鰭,變成了.......玉白無暇的……,少昊沉默片刻,收回手。 而美人已經轉過身了,未著片縷的,轉過來了。 少昊楞了片刻背過身去,看來長琴說的倒是不假,靈體化形,容貌是要比常人勝上幾分……可是他好像從未提及過,化形了該如何將養。 美人就如她身邊搖曳的青蓮一般,無暇,無邪,是白玉一般的面容,冰肌玉骨,螓首蛾眉,眸中流轉的是盈盈的瑤池水,微微紅著幾欲落下來。 栩栩痛得想哭,包了一大包的眼淚沒流出來,好不容易緩解了一些,她覺得她應當是生病了,她剛入淇水時就生了一場大病,渾身難受的緊,鱗片都掉了好幾片,朱珠將她放在殼里,尋了好些藥來,她痛得睡不著,朱珠就給她糖吃,還講故事給她聽。 她現下肯定又生病了,想要去找朱珠的念頭就格外清晰。栩栩耐著痛,想先游過去再吐了泡泡飄過去找朱珠,朱珠見了她現下這個樣子,肯定是要心疼的。 栩栩耐著緩解了些許的痛意,動了動尾巴,卻發現游不動了?想著往后看看自己的尾巴是不是又掉鱗片了,卻看到了……白嫩的手臂? 栩栩結結實實楞了片刻,她這是……化形?! 她一動不動愣在池水里,嘗試著在清澈見底的瑤池水中伸了伸兩條腿,她的尾巴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