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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在它們身旁的大山雀小山,見狀想了想最終決定要跟上去看看。來到旅館這邊,葵順利請假,之后兩只鳥一前一后的又向著早川家的方向飛了過去。小山的家也在那邊,因而這一次大山雀想都沒想,沒一起跟著過去了。回到家中渡不顧自己已經半歲多的事實,整只鳥炸著絨羽,蓬松著身上的鳥毛,趴進了它們在閣樓的大鳥巢中。這個大鳥窩是葵最近新換的,不換不行了,渡那個家伙體型越長越大,又不愿意從鳥窩當中搬出去單獨睡,葵為了避免某一天自己一覺醒來被擠成鳥餅的慘劇發生,不得不更換了它已經使用了快十年的鳥巢。把自己安安穩穩的趴進鳥窩之后,渡做得第一件事情就是張開還帶著淺淺嫩黃的大鳥嘴,呀呀叫著向葵乞食。葵對渡鴉的乞食反應也很迅速,幾乎是想都沒多想,條件反射性的就低頭看了看食盤里面的各種食物,快速的從中找出最適合的,叼起來蹦跳著用嘴給渡喂過去。吃了一口鳥糧之后,渡鴉覺得還不夠,依舊張開嘴一副等待喂食的樣子。葵也是真兢兢業業,一口鳥糧一些谷物在搭配上一片水果,種類豐富營養全面,也難怪渡會長得要比同年的其他小渡鴉壯實的多。黑渡鴉與大白鸚鵡在閣樓的鳥架子上你一喂一口我吃一口,那態度坦然又自若,光明正大的不得了,仿佛就是應該這樣的。然而跟隨著它們一起飛過來,落在窗邊圍觀的大山雀小山對此看的確是目瞪口呆。只見閣樓中一只體型健壯身材要比葵花鸚鵡大出一圈的渡鴉炸著鳥毛趴在鳥窩中當雛鳥,張著大嘴向鳥窩外面的鳥乞食。而站在鳥窩外的那只大鳳頭葵花見狀不但沒有一爪子把那只裝雛鳥的渡鴉蹬開,反而還滿臉寵溺的一口一口的配合著給那只絕對大個的‘雛鳥’喂東西吃?越看越傻眼的大山雀再度用翅膀擋住了自己的鳥臉,它覺得眼前的一幕簡直沒法看。嘰嘰喳,嘰嘰喳,天翻地覆了,鳥都看見了什么?那只趴在鳥窩當中向著別的鳥乞食的家伙是它們領主?是那只懟完地面懟天空,剛剛還一對三完勝的渡?天呀,有這樣的領主感覺好丟臉,鳥們現在反悔奮起反抗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第44章清晨天剛蒙蒙亮,早川家的閣樓上,渡又踮起爪子輕手輕腳的從鳥窩里爬了出來。趁著家中的一眾生物都還沒有清醒,渡鴉飛出窗外,目的地就是南面的山峰。渡這一次飛過去的目標,依然是那些開在山谷洼地中的雪絨花,它說要送葵最好的最珍貴的花,那就一定會做到,不管要面對什么。這一路上渡都全神貫注,距離南面山峰越近,它也就越警惕。身為一只渡鴉,沒有誰比渡更了解渡鴉的脾氣,吃了虧咽下去那絕對不是渡鴉。雖然昨天不知道為什么那窩渡鴉離開了,但卻并不代表兩邊的積攢的矛盾就此化解,渡相信只要給它們機會,那窩渡鴉一定會報復回來。就比如說現在,渡正在飛進那窩渡鴉族群的領地當中,換成那一只渡鴉,都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然而明知是這樣,渡卻絲毫不懼,哪怕遍體鱗傷,它也要把象征勇敢與忠誠的雪絨花給葵帶回去。遠遠的,見葵飛過來的警戒渡鴉高聲嘶鳴,這是領地主人對于入侵者的警告。渡此時已經打起全部的精神,一邊繼續向著雪絨花洼地那邊快速飛行,一邊注意著隨時隨地有可能面對的攻擊。但是讓它非常意外的是,它都飛過警戒渡鴉的上空,飛進了雪絨花洼地,渡鴉群那邊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不正常呀,為什么沒有鳥飛出來阻攔它?難不成它們被渡打怕了,不敢在出來了?也不對,昨天與它打過架的烏鴉只有五只,其中的三只還是今年的新鳥,一個渡鴉群不可能只有一個家庭,既然能夠叫做群體,那么數量肯定不會少于幾十只。就算是一窩鳥怕了,其他沒與它打過架的渡鴉肯定不會服氣,不打一場分出勝負,對方不可能會就此做了縮頭烏龜,畢竟這里可是它們的地盤。腦袋里面的思緒快如閃電,渡它本身也沒有閑著,趁著沒有鳥阻攔的時候,能飛多快就多快,最好一會采了花就走。當渡成功降落在地,低頭開始選擇今日的鮮花時,渡鴉群那邊還是沒有動靜。等到它挑好了花,起身飛走的時候,棲居在不遠處那片原始林木中的渡鴉群還是安安靜靜,它這一進一出,除了最開始的時候負責警戒的渡鴉嚷了幾嗓子,之后居然都沒鳥搭理。這太不正常了,發生什么事情了?原始林里面的渡鴉們集體轉變性格了?越想越一頭霧水的渡叼著雪絨花飛出了南邊渡鴉群的領地,一邊飛還一邊在心理想著,要是每回過來摘花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就好了,省的每次總打架,遇見尋仇的過來被葵發現還得挨罵。感覺今天自己特別幸運的渡沒有發現,從它進入渡鴉群的領地開始,原始林最高的那棵大杉木的頂端,就有一只渡鴉站在上面,目光始終都停留在它的身上。那是一只看起來有些年紀的大渡鴉,與其它年輕力壯的渡鴉相比,它的羽毛更加的粗糙,羽毛上反射的金屬光澤也沒有那么的絢麗奪目。鳥目狹長目上的眉毛微微下垂,一點點霜白的顏色應在上面,讓這只渡鴉看起來有些老態龍鐘。但是它身上卻并沒有那種垂老之后的暮色,反而神態平和目光銳利,眼中閃爍著年輕烏鴉們所沒有的智慧的光澤。渡飛走之后,那只老渡鴉的身旁很快就又落下一只大渡鴉,如果此時渡在就一定能夠認得出來,那只后落下的大渡鴉,正是昨天找過來的那窩渡鴉中唯一的那一只雌性。“父親,您看出什么來了嗎?”雌性大渡鴉小心翼翼的向著那只老渡鴉如此詢問。“嗯,像,的確是非常的像。那只小鳥的身型是北方渡鴉的身型,在咱們附近的渡鴉群中,來自遙遠的北方高地原始林的渡鴉非常少,算上阿武也只有四、五只而已?!?/br>“所以它真的有可能是我和阿武這一年,第一窩的那個孩子?”雌性大渡鴉聞言情緒有些激動問道。老渡鴉聞言緩緩的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女兒說道:“這不是一個好問題,阿武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它是或者不是,都在與你們沒有任何關系了?!?/br>“可是.....?!?/br>“沒有可是,既然做出決定,就要承擔后果?!?/br>眼看著小女兒飛走,玄落在杉樹的枝頭上微微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