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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觸臉的軟綿綿,入鼻的香噴噴,不一會便沉沉酣睡,猶如臥在棉云上。 那黛玉睡相恬靜,嚴嚴密密裹著裘毯,安穩的合目而睡。水瀾時而讀書得倦了,把眼打量一回她的睡顏,嘴角不經意上翹,一時間安寧溫馨,真有歲月靜好之感。 也不知過了多久,黛玉將身一側,枕畔一把青絲如緞散下,連帶裘毯滑落些許,水瀾悄無聲息的趨前,欲輕輕的替她掖好。 孰料,手才碰到毯子的邊緣,黛玉猛然睜開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沒有黛玉和王爺秀恩愛,寶寶們就不留言_(:зゝ∠)_ 昨天看了高考作文題。。。感覺一個都不會寫╮(╯▽╰)╭ 第20章 第十九回 兩個人同時定住了,因水瀾俯得極近,黛玉嬌小的身體籠在他投下的陰影里,但聞彼此的聲息拂動,四目相對,不免心旌動搖,頰染朱赤。 靜滯片刻,尷尬和曖昧逐漸彌漫,誰都沒有開口。 水瀾停了瞬息,目光有些不自在的一低,俊顏泛起一抹可疑的微紅:“我……” 不料自己沒張口說完,黛玉一翻身背對著他,蚊吶似的說:“我……我要睡了?!?/br> 水瀾望著她的背影佇立良久,最終還是一聲的不言語,掩門自去了。 黛玉猶是迷迷瞪瞪的,半是羞澀半是忐忑,直到聽了關門的聲響,才一下子轉過身,呆呆看向門邊,桃腮帶怒的罵道:“這狠心短命的人,一句話沒有就撂開了!” 罵到短命一詞,方想起話未忖奪,又忙掩住口,一時涌起一股說不出的空落。再與心情無故的起伏相連,難道自己竟希望他留下來,說些什么? 及想到這兒,黛玉羞的臉紅筋漲,渾身火熱,同時還有一絲絲的心顫。 話說自昨夜后,黛玉未免心如亂麻,又是臊,又是澀,又是想見,又是怕見,真個鬧心纏結,進退兩難。 白日里,也不邁出房,只不過拿書解悶,煩了或擺筆弄墨。秋晚來叫吃飯,她也不肯去,在房里胡亂吃了一碗,夜里也不使喚人,在炕上合眼倒下就睡。 紫鵑見了這般景況,恐她憋壞了身體,就疑心是和水瀾口角相爭。但王爺素來語言溫存,行動體貼,黛玉看著又不象受了氣,還不摸著頭緒,深為駭異。 聽他那邊半日無動靜,連打發人問一聲都沒,黛玉自覺胸中酸澀,又無處能使出來,只得賭氣連人都不理,一個人坐于月洞窗內,瞅著鉤子下的鸚哥呆了一回。 因無可釋悶,黛玉便隔著紗窗調逗鸚哥作戲,只是一邊想著水瀾之事,不免一聲長嘆,將心事悄悄的訴說:“平日里最是個和氣樣子,好端端的就不聞不問。從前他們都怪我動輒愛惱人,仔細想來,難道我是同誰都這般耍小性兒的人?” 那鸚哥仿佛通人了似的聽著,兩只黑亮的豆子眼一動不動,倒映出她眉尖若蹙的模樣。 黛玉見狀,越發的滿腹委屈,不由自主嗐了一聲:“若心中一點沒有倒還罷了,偏有世人百倍的好,輕易就將人心都給籠絡住。然我的心只有那么一顆,要是玻璃一樣碎了,風一吹便沒了?!?/br> 說著,但覺鼻酸淚涌,轉念又想起水瀾不愛自己哭,因而不過紅了眼眶,拈一條鮫帕按著眼角,并未自淚不止。 此時,只見窗外有黑影映入紗來,待漸漸的走近了,原來是一個長身鶴立的輪廓。 黛玉一回眼,才看見水瀾在窗下駐足,與她正對著臉兒,眉語目笑的問道:“夫人在做什么呢?” 乍然見上面,黛玉頓感心頭一塊大石落了地,由不得氣平意順起來。卻觀水瀾神色如常,竟已將昨日的事付之度外,不想自己庸人自擾之,別人倒毫無牽掛,足足有十成的失望。 水瀾以為她面臊才不答應,再連問了兩遍,黛玉依舊一句不搭理,見她氣色非往日可比,反復思量了一陣,自己反不得主意。 正煩悶間,架子上的鸚哥嘎的一聲撲了下來,揚起一頭一鼻子的灰,口中卻纏綿不盡:“若心中一點沒有倒還罷了……然我的心只有那么一顆,要是玻璃一樣碎了,風一吹便沒了?!?/br> 一言未了,窗外的水瀾早就破顏大笑開來,黛玉則連腮帶耳紅了,急得抄手作勢要打,在里邊恨罵不絕:“作死的,胡沁些什么賤嘴學舌的話!” 那鸚哥并非個善解人意的,飛回架上后仍在反復的學,一聲比一聲洪亮:“然我的心只有那么一顆……風一吹便沒了?!?/br> 水瀾險些笑岔了氣,又怕黛玉臉皮兒薄著惱,只能忍著笑順口謅道:“誰那么膽大包天的,敢碎了夫人的一片七巧玲瓏心?” 黛玉干瞪了一雙似睜非睜的含情目,猛地將身子一掀背朝外,用絹子蓋上臉,索性一概的混不理睬。 水瀾無法,只得揭起繡線軟簾入內,見黛玉正和衣睡在衾上,便自在炕沿坐了,推了推她說道:“好歹理我一理,或打或罰都認了,無故的動氣反傷己身?!?/br> 黛玉依然合著眼,總不答。原來她內心未必不軟,可經那么一鬧騰,心里又不自在起來,耐不住才對水瀾撒嬌兒使氣。 水瀾深諳這嘴冷心熱的小性子,越發覺得純真爛漫,一面掀起遮面的絹子,一面扳過了她的臂膀:“夫人最是個和氣疼人的,今個作什么一見到就撂下臉來?一定是我哪兒得罪的夫人,晚生這廂給夫人賠禮,嗯?” 他有意把尾音微卷,帶了勾人的彎兒,將人弄得心動神搖。 說畢,卻看婀娜的背影微動,黛玉拉過被他壓住的衣角,氣哼哼說道:“我哪里的和氣疼人,不過是個好弄小□□轄制人的。只有一宗記性不錯,什么事一百年都記得呢,比不得王爺,就算夜里的話,早起就忘了干凈!” 但見她薄面含嗔,嬌俏可人,水瀾一時情不可禁,以手撫過玉琢般的雪頰,笑嘆:“你那里知道我心里怎么著呢?難道別人就不是各處賠小心,進一步恐冒撞沖犯,退一步怕生疏冷淡,斟酌再三,思量再四的?” 黛玉聽了,忙的翻身爬起來,登時豎起兩彎似蹙非蹙的籠煙眉,拍開他的手道:“那你愛過那里去就過去,何必在此處受我的閑氣。從今咱們兩個不照面,省的那天膩了煩了,說些難聽的厭棄我來,又是何苦!” “又胡說了,我何嘗有這層意思?!彼疄懨髦湟?,不覺又氣又笑。 心一橫,干脆把雙臂支在窗臺上,將黛玉整個人圈進懷中,在她耳畔使壞呵了一口氣,扯得一抹邪氣的笑:“這牙尖嘴利的丫頭,非這么著才老實。忍氣吞聲也是千金難買我樂意,你敢給別人使這小性試試?” 掙扎了兩下,奈何氣力不濟,硬生生被他困著,黛玉便伸手擰他,啐道:“要死了,動手動腳的,哪有這么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