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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萬分之時,便聽那在耳邊甜粽子眉飛色舞道:“你既是塊玉,我就讓你變成個香芋粽子,看你還嫌不嫌棄咱們甜粽了?” 黛玉左瞧瞧,右扭扭,見真變成了難看的粽子,又是跺足不迭,恨罵不絕。甜粽子精這下滿意了,拽著她的身子上的細線,一步兩步拖到一個大簸箕里,又得意的笑說:“幸好你那位夫君倒是個識貨的人,你既變了個香芋粽子,不如給他吃了倒好!” 剛說到這里,果見秋晚過來端走了簸箕,走到了廚房放在個大蒸籠里,黛玉擠在一堆大小粽子里,卻見它們個個歡喜異常,便抹了淚問道:“你們要被吃了,怎還那么高興?” 她身旁的小粽子蒸得滿面紅撲撲,暈陶陶的笑道:“jiejie糊涂了,要不是他們那群兩腳怪要吃,咱們從何而來呢?況且這大籠里蒸得倒舒服,渾身都舒坦呢?!?/br> 黛玉這才低頭一看,見滿身的米粒果然變得瑩潤發光,卻更加擔憂。不一會出了籠,又將它們裝在盤中,秋晚一行走到了聚墨齋,向水瀾先笑道:“王爺,今兒個有好果子,mama們包了香芋粽子,您嘗嘗?!?/br> 水瀾正巧挑中了黛玉,將她揀入碟子里,剝開粽子葉,露出黃澄澄的身子,笑道:“說來奇怪,怎么今天覺得這粽子特別俊俏呢?我先嘗一口?!?/br> 黛玉一聽,急得要哭出來,無奈連聲兒都發不出,使死勁往旁邊一滾,讓水瀾夾了空,不禁怪道:“咦,這粽子仿佛不愿被我吃?” 說著,拿筷子又要戳粽子,那黛玉一面哭一面躲,一面罵:“作死的硬要吃我呢,活該你撐死倒好!” 奈何她滾得太慢,終究被水瀾夾起來,眼看要送進嘴里,不覺放聲大哭起來:“你別吃我,別吃我!” 一聲慘叫嚇得剛巧進屋的水瀾忙上前,忙扶起來替她順氣兒,憂心道:“夫人可是做噩夢了?” 黛玉猶是迷迷瞪瞪的,一見水瀾又是一頓捶他,撲在懷中嗚咽道:“我,我以后再不說甜粽子不好還不行么!” 水瀾卻是一頭霧水,只管胡亂安慰她。殊不知,不遠處飯桌上正擺著一盤子熱氣騰騰的粽子,仿佛都在偷笑呢。 作者有話要說: 祝寶寶們粽子節快樂! 一時有靈感,就寫了這個粽子番外,作者君是甜咸都愛吃,寶寶們是甜黨還是咸黨呢? 第15章 第十四回 “王爺認為,剛才那個人會是……大名鼎鼎的李將軍?”黛玉想起那人形貌,簡直匪夷所思。 榮威將軍李巖,初時效力北靜郡王麾下,追隨老郡王征討北疆,屢立戰功,深得倚重。及至授一品榮威將軍銜,經略平定韃靼國軍務,治軍嚴謹,上下無不奉令,乃圣宗年間一員赫赫有名的虎將。 后因進剿韃靼久無進展,有同僚彈劾其懈怠養寇,圣宗交由太子義忠親王審理,以貽誤軍機罪處斬,將星隕落,扼腕不已。 水瀾搖搖頭,罕然的正色:“年紀不對。但我認識那把佩刀的徽紋,絕不會錯,他必定是李家后人。李將軍畢生鞠躬盡瘁,為朝中宵小所嫉恨排擠,我和張老懷疑當時朝中有人與韃靼國暗通曲款,妄圖大志。不過以父皇后來的性情,即使心有悔意,也不肯輕易承認,唯恐青史留污?!?/br> 因他的話,黛玉望向空空如也的門外,愁眉長嘆:“我若是他,只怕也不想被人認出來,更不愿承認自己是李將軍之后?!?/br> 沉默良久,水瀾將帶來一應值錢的飾物都解下,連同那瓶子金瘡藥包在一塊,整整齊齊的歸置在火堆旁。 黛玉頗為惑然不解,便問:“王爺覺得他還會回來?” 動作不停,水瀾道出了推斷:“此地地處偏僻,我們剛一路行來,僅有這一座破廟。他腿上有傷走不遠,只怕還在附近。等我們走了,應該會回到這里休息養傷?!?/br> 盡管水瀾看著很平靜,黛玉卻聽出了微妙的低落,不禁拉了拉他的袖子,抿出一對深甜的梨渦:“吉人自有天相。王爺若有心力,當為李將軍沉冤昭雪,方不負榮威之名?!?/br> 見黛玉笑靨如花,秋波流慧,水瀾多少暢快了些,點頭嘆道:“夫人說得有理。些許外物不過解燃眉之急,倘或有機會替李將軍正名,當盡力一試?!?/br> 回到林宅的時候,林福早已恭候多時,一見到黛玉,即忙焦急的上前詢問。黛玉不過笑了笑,讓人燒熱水和姜湯,其余種種,不可言明,甜在心頭便好。 兩人沐浴更衣畢,黛玉正想喚人預備晚飯,卻被水瀾給攔住了:“都在宅子里吃反沒趣味,又勞碌了他們。咱們不如去街上逛逛,帶你嘗地道的菜色?!?/br> 暮靄沉沉,卻絲毫沒有影響街市的喧嚷。 各色酒樓、茶肆商鋪分立兩旁,許多店鋪門首挑了一盞盞的花燈,扎著七彩的繡帶,招攬生意。商鋪外擺著奇巧玩意兒的小攤,南北雜貨、綾羅綢緞、古玩字畫一應俱全,遠處還不時飄來洪亮的叫賣聲,十分熱鬧。 移步再看,帶形長橋上到處是熙攘的人流,有游客倚欄遠眺,指指點點,觀賞河面上停泊的精致畫舫,映照著一片湖光山色,美輪美奐。 水瀾牽著黛玉穿梭于人流之中,不時介紹各處或詢問可有中意之物,黛玉是瞧著什么都新鮮,目不暇接的張望四周繁華是我景象,但不敢輕易嘗試。 走了一段路,水瀾故意在一販女子飾物的攤子前停住腳,俯身在她耳畔輕柔的慫恿:“好容易帶出來玩,夫人什么要是都不看,可辜負了我的心呢?!?/br> 耳垂蹭的一下就紅了,黛玉為轉移視線,才拿起攤上一件件女兒家的物件,小心翼翼的賞玩。 看了片刻,黑眸浮上新奇,稚意的笑道:“難怪從前探丫頭專愛鼓搗市井帶來的東西,雖然制得粗糙,式樣倒有些意思,比家中的果然不同?!?/br> 水瀾在花花綠綠中掃過一眼,挑出一根捻金雪柳簪綴于云鬢上,仔細端詳了清麗佳人一陣,豁然綻出淺笑,由衷夸贊:“易安居士的雪柳簪子,正襯夫人的風姿?!?/br> 在如此的注視下,黛玉不自在的別過頭,一時間頰暈輕紅。 方要說什么,只見他眉如墨畫,目若星子,燈火映在雋秀的輪廓上,益發顯得俊美無倫。 黛玉這才后知后覺,自家的夫君似乎好看得有些不像話。 夫君? 這兩個字,齒及都叫人不好意思的,但轉念又忍不住把嘴一撇:恩,可不是我一人的夫君么。 小販眼瞅這兩位比年畫里還漂亮百倍的人物,也有些怔怔的,半天插不上話。直到水瀾付了銅板才回過神來,待要再看,早泯然于人流里,真后悔不迭。 彼時,兩人登上一座觀景頗佳的酒樓歇腳,撿了一處雅座,倚窗而坐。同時,兩只荷葉狀青瓷杯擺上桌,小二端起白瓷瓜形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