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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龍白手里還有19顆黑晶石。連龍白也覺得奇怪,平時千年妖怪也沒見過幾只,這布陣之人真是大手筆。 當他說出值錢以后,龍白能看到李小草的眼神瞬間就變了,輕笑道:“這黑晶石,我們平分吧?!?/br> 龍白行的是正道,即便黑晶石再有吸引力,他也不會占小草的便宜。況且,今天對付貓妖能這么順利,也多虧有了宛如開掛的李小草在一旁。 如果是龍白與黑貓對決,兩人都用靈力,那必定是一場惡戰,不會這么簡單地結束。 李小草也不扭捏,從龍白攤開的手掌里拿起一顆黑晶石,一邊把玩著一邊問:“這玩意能賣多少錢?” 龍白有些詫異:“你還真打算賣出去?” 李小草誠實地點了點頭,“是啊,我很缺錢?!?/br> 龍白瞬間絕倒,哪個妖怪拿到黑晶石不是藏起來,誰會想要賣出去呢。不過轉念一想,李小草是人,的確不需要黑晶石。他想了想才開口道:“那你再賣給我吧?!?/br> “好啊?!?/br> 只是這筆生意的細節還沒談完,兩人就聽到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大概是工作人員來上班了,最早一列的地鐵在五點就開動了。 兩人互相使了個眼色,一句話沒說,卻都懂了彼此的意思——先離開這里。 龍白又化為了一條大黑蛇,李小草熟能生巧,拽著龍白的一片鱗片,一個跨身就穩穩落座。 兩人沒有商量去哪里,龍白為了方便,直接帶著小草到了他的房子里,反正,他的房子就在學校里。 兩人落在大陽臺上,小草掃了一眼,不太確定地問,“這是你的家?” “這是我買的公寓?!饼埌罪@然想盡力避免‘家’這個詞,他學習人類的文化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家”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但李小草的注意點卻落到了“買”上,驚呼:“哇!你買的?” 樸實的山里娃小草,來北京之前立志要獨立,暗自規劃著大學、工作、升職加薪、當上總經理、出任CEO一系列的人生路徑。 在到了北京之后,就被北京嚇了嚇好幾回。其中,北京的房價是最讓李小草吃驚的。要知道,半個平方米的價格就夠她一個學期的生活費兼學雜費了。 龍白看李小草在他房子里蹦過來蹦過去的,跟兔子似的。和李小草相處了一整個夜晚,龍白總是會把她和兔子聯系到一起,于是,龍白準備了一些‘特殊’的食物來招待李小草。 “忙了一晚上,先吃點東西墊一下,咱們再說黑晶石的事吧?!饼埌讖谋淅锾魭鲆恍┧?,洗了洗就擺上果盤給小草送了出來。 龍白自己挑了個蘋果啃,眼睛里卻留意著果盤里的胡蘿卜。 李小草雖然已經坐了下來,但還是張望著龍白公寓里的細節,她已經在腦海里幻想了無數次以后她自己的家的細節。 注意力根本沒放在果盤上,順手拿了自己最愛吃的胡蘿卜,然后繼續研究龍白公寓里的細節。 啃了幾口胡蘿卜,聽到龍白輕笑,李小草才反應過來。 于這件事上,李小草一直很敏感,但她確實喜歡生啃胡蘿卜,此時才后知后覺想起來:龍白分明是存心戲弄她,一般人怎么會把胡蘿卜當水果擺在果盤上! 李小草有些慍怒,手還不自覺地抬起來擋住自己的嘴唇,放下胡蘿卜,直盯著龍白,氣鼓鼓的聲音從手指縫里傳出來:“我不喜歡別人叫我兔子?!?/br> 龍白還是笑,聲音很輕又很軟,能飄到人心里去的那種:“但小兔子很可愛哇?!?/br> 李小草不受控制地有些臉紅,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那溫柔的語調。 她不喜歡別人用兔子一類的詞開她的玩笑,諸如兔子、兔精 、兔唇,都是她不能容忍在她面前出現的詞語。 但是今天,有人這樣稱呼她的時候,話語間全是溫柔。像她這樣敏感的人,一分一毫的尖酸刻薄她都能感受到,一毫一厘的溫柔和愛護她更能感受到。 家里人如老頭都會直接避免在她面前提及有關“兔子”的詞語,這還是她第一次感受到這樣的情緒,臉不受控制地發紅,原來兔子這樣的稱呼也可以是不帶惡意和譏諷的。 被這樣的溫柔保護著,小草有些羞于將自己的丑陋暴露在這溫柔前,不自覺地摸了摸唇腭裂修復手術留下的痕跡。 仍然不知所措,小草佯裝發怒,“哼,蛇精給兔子拜年,不安好心?!?/br> 言外之意,卻是接受了“小兔子”這個稱呼。 龍白沒有注意到小草情緒的細微變化,擺擺手正色解釋道,“我可不吃兔子?!?/br> 李小草哼唧兩句,卻沒再像上次那樣追著龍白暴打。 兩人吃飽喝足,李小草軟綿綿地癱在沙發上,龍白從另一間屋抱出來一個大白色箱子,箱子上畫著一個紅十字的形象。 “這里面有酒精、碘酒、棉簽、紗布,先簡單處理一下你的抓傷,等白天再去打狂犬疫苗吧?!饼埌滓贿呎f著一邊把可能要用到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李小草脖頸上的抓傷已經結痂,她早就把這事拋之腦后了。至于狂犬疫苗,她更是沒想過。她從小就和山中的精怪打架,被撓傷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飯。 看著眼前的碘酒紗布棉簽,她是一個頭兩個大。既然常打架,掛彩就更是家常便飯中的家常便飯了。受傷后處理的程序就是用紙巾止住血、等它自然結疤后再褪落。 從來沒見過這么大陣仗。 龍白以為是小草不方便處理傷口,給她指了個方向,“洗手間在那邊,那里有大鏡子?!?/br> “哦?!崩钚〔葶裸碌攸c點頭,抱著一堆東西去了。 ☆、十十十萬? 等李小草收拾好出來,發現龍白已經換了一套衣服,想起他之前被無首刺中的那一劍,問:“你胸口的傷還好吧?” “我皮厚,已經快痊愈了?!饼埌讛[擺手,審視地為李小草拉開一個椅子。兩人要開始談正事了。 “女鬼的事你打算怎么辦?”龍白意有所指地看向小草放在桌面上的手機。 李小草心里一緊,不自覺地把手機挪得離自己近一些。她已經試著叫手機里的阿飄,但毫無反應,“阿飄不會害人的,昨晚可能只是出了什么變故?!?/br> 看李小草相信女鬼的樣子,龍白簡直想敲開這只小兔子的腦袋看看有多純良,“戾氣不會騙人。唯有厲鬼,才會暴戾?!?/br> 沉默。 龍白接著說,“即便戾氣現在消失了,你怎么能保證它不會在某一天爆發呢?” “我懂你的意思,只是她至少現在沒有傷過人,要是僅憑那一點戾氣就判她死罪,你不覺得有失公平嗎?” 龍白又想起來之前李小草對白娘娘和法海老和尚的那段評說。 說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