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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疼是頭疼,但女鬼不出去,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她沒學過什么念咒畫符,就知道一些鬼怪的常識而已,李家的那一套她幾乎什么都不會。 況且,這玉佩雖然丑,但老頭給的東西,小草也不可能直接丟掉不管。 李小草能用上的無非就是用水泡泡、作勢要砸玉佩之類毫無殺傷力的招數,女鬼也沒有絲毫反應,像只烏龜一樣躲在玉佩里不再出現。 小草只能拿出獨門秘訣:碎碎念。從火車上到火車站,再從火車站到小草的新學校,一路碎碎念,諸如什么人鬼殊途、對人對鬼都不好之類的,小草希望女鬼能有所覺悟,自個兒滾出玉佩。 女鬼聽著小草的念叨,暗想:要自己還是個人,耳朵恐怕早就起繭子了——幸好她已經沒有耳朵了。 等到新學校,開始報名注冊等一系列新生必走的程序,李小草才如女鬼的愿閉了嘴。 其實,事實是李小草并沒有閉嘴,只是嘮叨的對象不再是女鬼了,而是新生報道處遇到的各類人物。 禍不單行,四個字鉆進小草的腦海。報到處周圍各種促銷活動正在舉辦,每一處都聚集了大量的學生,看著一堆需要購買的物品,李小草是怎么也無法擠出笑容的。 床單、被褥、牙刷、牙膏、衣架……每一樣都要花錢??!李小草盡可能地對比物品的價格,只看價格和功能,美觀與否已經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內。 就在小草東跑西跑的時候,她并沒有注意到有一雙眼睛已經落在她身上很久了。 新生接待處一位學長模樣的人,在李小草出現以后,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她。這個人身上的氣息好奇怪,那么干凈,為什么會混雜著惡? 小草可沒注意到這些,抱著一大堆東西,捂著兜里僅剩的300塊錢,到了229宿舍。 宿舍里只有她一個人,其他人都還沒有到。于是,話癆小草坐在新宿舍里開始了新一輪的碎碎念…… 把豆莢子玉佩取出來,惡狠狠地對著女鬼說:“你再不出來我就把玉佩砸了!” 女鬼慢吞吞地說,“你才不會砸?!彼呀洶l現了,這個大妹子刀子嘴豆腐心。 李小草:“哼!藏我玉佩里,你也找不著你兒子?!?/br> 女鬼一聽小草還是不肯松口幫她找兒子,又開始嚶嚶嚶地哭起來,一邊抹眼淚一邊偷偷抬眼看她。 李小草穩坐如山,看也不看女鬼,顧自地收拾東西。 女鬼頗為自覺地從玉佩里飄出來,繞著她不停地轉圈,繼續哭:“你幫我找找我兒子吧,我就想再看一看他?!?/br> 看著從玉佩里出來飄在半空中的女鬼,李小草自言自語:“怪不得叫阿飄……真的會飄啊?!?/br> 看小草不松嘴,女鬼還是嚶嚶嚶地哭著。 說起來,這還是李小草第一次以這么近的距離見到阿飄,好奇地問:“是只有我能看見你,還是大家都能看見你們?” 女鬼停下哭泣,答道:“大概只有你能看到吧,不然我不會在那野地里飄忽這么多年,不能去找我兒子?!?/br> 說到她兒子,女鬼一傷心,眼淚又大顆大顆地往外掉。 小草確實心軟,到底不能狠心到底:“別哭了!你是哪兒人?你兒子叫什么?” 女鬼趕忙停止哭泣,說:“我們住三里村,我兒子叫趙二狗?!?/br> “哪兒的三里村?北京的?河北的?河南的?” 女鬼愣一愣,“我也不知道?!?/br> “……你兒子身份證上的名字就是趙二狗?” “這……我也不太清楚?!?/br> 敢情還是個糊涂鬼,小草扶額:“你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我總不可能為了幫你走遍大半個中國吧?!?/br> 女鬼也無力反駁,不知道說什么好,只是眼淚又往下掉。 “況且,你兒子幾歲?你死的時候是幾幾年,他說不定也死了呢。你還是現實一點,把這一世的事忘了,投胎去吧?!?/br> 女鬼哭得更慘了:“我1960年死的,那時候我兒子才三歲?!?/br> “就算你兒子還活著,也是五六十的人了,你認得出他的樣子嗎?你還找他干嘛?有意思嗎?” 嚶嚶嚶…… “而且,人鬼殊途,你藏在我玉佩里也是不太好的?!?/br> 嚶嚶嚶…… “你現實一點吧,你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的,根本沒法找?!?/br> 嚶嚶嚶…… “你趕緊投胎去吧,現在世道正好,你重新活一遭生個兒子不好嗎?” 嚶嚶嚶…… 小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這是前世作的孽喲。 砰!砰!砰!突然有人敲門…… ☆、兔精?蛇精? “請進!”李小草朝半空中飄蕩著的女鬼揮揮手,女鬼從善如流地回到了豆莢子玉佩。雖然先前女鬼說過常人應該看不到她,但李小草還是很謹慎。 一個大約一米八的高個男生走了進來——正是先前在新生報到處一直注意著李小草的人。 龍白是學生會主席,負責接待新生的工作。從李小草出現開始,他就覺得不對勁,思來想去也無法理解李小草詭異的氣息,索性憑借著手中的特權來一探究竟。 李小草看著來人,一身休閑的裝扮,好像和大學里的男生都差不多,但清秀的面龐配上卓越的五官又足以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他。 因為她的行李總共也只有一個書包,所以報道后并沒有受到老生肩扛手提行李的待遇。這個男生似乎還是她來學校后第一個打交道的人。 龍白沒有主動說出自己的來意,而是打量著李小草的氣息。即便隔得近了,也還是沒有辦法分辨出為什么這人的氣息如此古怪。 “嗨!”李小草試著打招呼。 這聲音把龍白從思考中拉回現實,他的目光重新聚焦在李小草的臉上,看清楚了李小草的長相后,龍白疑惑地猜測道:“兔精?” 龍白如此猜測是有原因的。光從面容上來講,李小草是有些像兔子,甚至常有心懷惡意的人當著她的面譏諷她的兔唇。 沒錯,李小草是兔唇。兔唇或許就是她成為棄嬰的原因,雖然被李家收養后就做了唇腭裂修復手術,但面部或多或少還是留了痕跡。 從小到大,這都是李小草心中的痛了。龍白的一個猜測正好戳中她的痛點。 憤怒夾雜著懊惱,李小草隨手抓起剛買來還沒有拆封的被子,朝龍白砸去——反正這東西既解恨又沒有什么實質性的殺傷力。 因為無法理解李小草所帶的詭異氣息,龍白一直處于緊繃狀態,做好隨時戰斗的準備。赫然砸過來的大物件嚇了他一大跳,未來得及思考手上就先做出了反應。 新買的被子一下被破開,內里的棉花飄得整個宿舍都是。 龍白露出來的氣息卻讓李小草為之一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