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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都沒找到?!?/br> 長明了然點頭:“我知道了,你先起來?!?/br> 丫頭起了身,又見長明吩咐那侍衛統領樣的男子道:“鐘馗兄,這丫頭說的許是那苦命的太子妃娘娘,方才沒入夜我還瞧見她在后山不遠處晃蕩。如今夜的這么重,勞煩你帶人幫忙找找罷?!?/br> 鐘馗兄當即應是,點了幾個侍衛便要離去。行不過幾步,又轉頭來,問道:“長明姑娘?!?/br> 長明疑惑望他。 “此處乃是皇家私院,蘇榜眼......當是尋不到罷?” 長明兩眼一瞪,鐘馗兄已然領著侍衛遠去了。 這混子! 長明沒好氣轉了身,領上那丫頭:“你也別去了,幫不上忙還要添亂,在此處等等罷!” 作者有話要說: 叮咚~ ☆、命懸 鐘馗兄領著侍衛一找便找了半夜去。 長明扣著眼皮,聽那丫頭念了半夜的經。 婆婦已經靠著桌邊睡了去,鐘馗兄還是沒有音信。 長明聽著那丫頭嗡嗡的念經聲,只覺得頭昏腦脹,困倦不已。眼里瞧著那個丫頭由一個變作兩個,雖心知不對,但仍是擋不住腦中昏沉,啪嗒一聲暈倒在桌案上。 丫頭聲音一頓,抬眼看了看。 長明昏沉之際,驀地覺出頸邊一痛,撐著眼皮醒來,正對上那丫頭狠色畢現的臉,此時她正拈了把匕首抵在她頸側,因用的力道略大,已劃出了一道口子。 長明瞇著眼睛看著她:“原來我竟是引了一只野狼入室?!?/br> 丫頭雙手顫抖,牙齒相碰,冷冷撂出一句話:“要怪,就怪季王爺去吧!” 言畢猛地抬起匕首朝長明刺去。 匕首映著燭火,寒光森森,長明眼一閉,只聽得哐當一聲,而后是那丫頭呼痛之聲。 季云疏執著劍,渾身血氣踏步而去,一把將長明拉入懷里。 青衣丫頭面帶恨色,匕首散在一旁,盯著季云疏:“可惜,就差了一點?!?/br> 長明攀著季云疏的手臂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叛黨余孽?!?/br> 丫頭忽的笑了起來:“太子死了,太子妃娘娘瘋了,成王敗寇,王爺說誰是叛黨誰便是叛黨,說誰是余孽誰便是余孽?!?/br> 長明氣虛不忘贊嘆:“倒是個有文化的丫頭?!?/br> 不怕殺手是丫頭,就怕丫頭有文化。 果然,下一刻,這個有文化的丫頭就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丫頭一把拎起昏倒的婆子,手勁大的倒一點都不像個丫頭。而后托著婆子直直朝長明二人刺來。 季云疏本是本能舉劍欲刺,但許是礙于那婆子生生偏了劍鋒,丫頭逮住機會,一推婆子而后腳步微踏,一個縱身躍到長明身側,舉了匕首便刺。 長明又是贊嘆,竟沒發現,還是個能文能武的厲害丫頭。 但聽撲哧一聲,匕首入體,卻不是長明的身體。 慢了幾步趕來的鐘馗兄遠遠瞧見那匕首扎在季云疏胸口,大驚:“王爺!” 長明覺著臉側濺上的溫熱,一陣茫然,又茫然見著那癲狂嗤笑得丫頭被鐘馗兄大怒一劍挑了去。屋外護衛嘩啦跪了一地,窸窸窣窣。 身前這人卻硬是撐著沒倒,轉了身來,伸手替她抹去臉上的血,氣短神虛的道了句:“還好沒傷到你?!?/br> 而后倒地不起。 長明怔然蹲下來,捂著他血流不止的胸口,只覺得這情形萬般熟悉。 上回,狐貍也是這樣,在她懷里血流不止,流著流著便閉了眼。 長明慌亂不已,又不敢動他,只哽咽著伸手去捂那流血的傷口。 因季云疏傷在胸口,輕易動不得,鐘馗等只得連夜下山去尋了太醫等。待尋回太醫,亦是天色將明。 長明慌度守著,只覺得他身子都有些發涼。 整個院子被季云疏的護衛圍的水泄不通,出了這樣大的事,佛寺里的僧人們皆是聚在了院外頻頻張望。 幾個太醫被鐘馗兄拎進了屋,幾下便將長明擠去了一旁。長明無奈何,又不愿離開他半步,只好縮在一旁牢牢握著他的手。 季云疏昏的實誠,手也握的實誠,反手將長明的手也牢牢握著。 把脈,看傷,商議,拔刀。 而后長明只聽一聲驚呼,幾個太醫跪地不起,大呼無能。 無能什么? 長明擠開他們,只見床榻上,季云疏面色慘白,胸口方才止住的傷口因著拔刀再次血流不止,如涌泉咽水...... 待周意堂帶著道長趕來,只見長明面無表情坐靠在床邊,滿屋滿榻都是鮮血。 周意堂擰著眉走去床邊,伸手一探,而后握拳。 長明掀了掀眼皮看看他,又垂下。 道爺一聲長嘆入耳,長明才又抬眼看他,半刻,只道:“道爺,你說的真對,我早該離得遠遠地?!?/br> 道爺拂塵一掃:“除了半仙,其他人都出去吧?!?/br> 長明余光里看著眾人四散,又見道爺步近床榻,一顆心立時提了起來,卻又在道爺搖頭一嘆之后,狠狠落了回去。 道爺卻忽的轉頭看向長明:“半仙,你身上有一物,可救王爺?!?/br> 長明順著他的眼光看向自己腰間,心中一動,拈出那個盒子。而后卻是糾結兩難:“這是......狐貍托我轉交給四皇子的?!?/br> 道爺撫須:“一半便可,只不過......” “不過什么?” “還需要你舍一樣東西?!?/br> “......” 天光大亮,鐘馗等人盯著那緊閉的屋門等的心焦又無奈。 屋門忽的從內打開,道爺面色疲累步出,待對上外間一溜的期待誠懇地目光,微微一咳,甩了拂塵,回了氣勢道:“各位不必擔心,王爺已無大礙,如今已經睡熟了?!?/br> 底下立時一片歡騰雀躍,亦有長眼識色的,貼上來恭維幾句,“國師真是厲害啊”,“國師真乃神人也”。 周意堂撥開人群踏進屋,正見長明握著季云疏的手坐在床邊,季云疏臉色雖還慘白,但胸口顯見的有起有伏了。 想是真的活過來了。 周意堂心里一松,卻聽長明道:“勞煩,替我尋一根棍子來?!?/br> 周意堂有些怔忪:“你要棍子做什么?” 長明微轉了頭,下巴挪向他的位子,雙目緊閉。 “昨夜急火攻心,傷了眼睛?!?/br> 太子余孽在大昭寺刺殺了季云疏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大京。登位大典又往后拖了幾日。太后娘娘聽聞此事,方才見好的身子一夕又病了去。 分明是新皇將位的好日子,京內卻無甚歡欣氣氛。 明蟄堂內,長明方才候著季云疏吃了藥,待他睡去,便聽府里下人來報,說是四皇子來了。 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