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
,只當個普通狐貍給周意堂尋個樂子,沒去禍害別的丫頭娘子?!?/br> 不說倒好,一說,狐貍就憋屈。她哪能不想著上個什么人的身吶?狐貍四爪著地,哪里有人來的自由自在。然......周意堂身邊的丫頭娘子她沾不得。便說那笙月吧,看起來只是給周意堂遞遞茶,換換水,但周侯爺一個心血來潮,還要跟她話話詩文,論論美人。遞茶換水狐貍還是學的會的,談文論書,算了吧,怕是一張口就要露餡。除去那周小侯爺身邊的服侍丫頭,后院里還有一群名為夫人的美貌娘子,雖不用陪著侯爺談文論書,但......得陪著侯爺風流帳暖。狐貍是個有心性的,別說她沒打算以身相報,便是打算了,那也得用她自己踏踏實實修煉出來的身,躊躇來去,后竟發現,她還是只能安安穩穩當一只趁手的普通看養狐貍。 狐貍憂愁的思想著,耳聽長明又問她:“說吧,拋棄了你俊俏的雞腿來找我這個瞎子,做什么?” 狐貍賊憨憨咧咧嘴,顛去屋外,銜進來一只包袱,落在長明腳邊,道:“我收藏了一些好東西,特意拿來給你觀賞。不過你觀賞的時候記得小心些,待我修成了人形,再來找你拿?!?/br> 長明呵呵笑,頭一回聽見有狐將托別人看管東西說的好似看管的這人還要承個人情一般臉皮厚。又琢磨起狐貍話里的意思,一頓:“等等......你修成人形?” 狐貍得意點點頭,又想長明看不見,解釋道:“嗯吶,小狐我道氣夠了,近日不久就要修出人形啦?!?/br> 長明欣慰又頭痛。欣慰的事她有生之年能以凡人之軀親眼見證一只狐貍變人的成長之路,頭痛的是狐貍若成了人,豈不是更能鬧騰。 長明思索一番,道:“狐貍你過來,我給你測一卦?!?/br> 狐貍猛地搖頭:“小狐命道自有小狐自己掌握,無需你個瞎子來啰嗦?!?/br> “......” 狐貍將包袱朝長明面前又放了放:“記得替我看好,我先走啦?!?/br> 長明哎哎幾聲,仍是沒能哎住狐貍竄出去的身子。 盤錦自床榻上哼哼睜眼,正瞧見一道白光嗖一聲竄出屋去,忍不住便很吸了一口氣:“媽呀,不是做夢!狐貍!” 長明手一抖,利落的將包袱踢到床下,嘆了口氣道:“還說不是做夢,你方才夢里都嚷嚷多少句狐貍了?” 盤錦狐疑:“可奴婢真的......” “你眼花了?!?/br> 盤錦堅持:“可奴婢真的瞧見......” “真是你眼花了?!?/br> “......” 合巧遇見大黑搖著貓尾巴從屋外進來,走到床邊朝床底那包袱嗅了嗅,喵了喵。 盤錦疑泛泛道:“難道是大黑?” 長明點頭:“想必是大黑?!?/br> 盤錦皺了面皮道:“姑娘,大黑這樣胖墩的身子,躥起來還這般靈活,真是一只靈氣的好貓?!?/br> 長明呵呵笑笑。 盤錦砸吧一聲,默默后頸:“我是怎的暈了的?!?/br> 長明道:“你給我講完那云郎的故事,覺著口渴,便進屋端茶,恰巧遇見大黑絆了你一腳,你一頭撞在柱子上,才暈了?!?/br> 盤錦道:“如此?” 長明道:“蒼天明鑒,真是如此?!?/br> 盤錦也呵呵笑笑,略帶了幾分不好意思:“奴婢竟能背著身子撞到頸子,還把自己給撞暈了,真是讓姑娘笑話了?!?/br> “......” ☆、八字 夜色深沉若苦海,牙月兒也躲進了絲云后頭,季王府占著半條長街的名頭亦不是白占的,狐貍左轉右繞,成功地將自己繞暈了。也是她蠢得厲害了點,只想著嗅著瞎子的氣息就能找著瞎子,轉回頭便不懂得嗅著周意堂的味道回侯府了。 狐貍蹲在一個屋檐角上,落寞又捉急的嘆了口氣。 一低頭卻眼尖的瞧見一個賊頭賊腦的小人,正躲在屋檐下頭一株老樹底下,這院子的外頭還有幾個丫頭細聲細語地喚道:“四皇子,四皇子,您快出來吧,給王爺知道又要罵奴婢們了?!?/br> 那個叫四皇子的小人年紀小小,性子倒很穩當。躲在老樹底下一抬頭與屋角上蹲坐著的白毛狐貍眼神對了個正,卻端是一聲兒也沒出,靜靜地看著,直到外頭那幾個丫頭走遠了。 狐貍甩了甩尾巴,想說些什么。剛咳了咳,又想起長明警告她的話,咽了咽口水,閉嘴了。 四皇子動也不動地看著她:“你......方才想說什么?” 狐貍:“......” 原來她咳一咳,也能被人知道她會講人話,那到底怎樣才能算不會講人話呢?狐貍皺著鼻子想了想,張了張口:“吱——” “......” 四皇子一雙清亮的眼睛盯著她:“你是狐仙,還是狐妖?” 狐貍原本是想一個躥起,不搭理他的,但聽見這句話,微微抬起的后爪又落了下去,忍不住問道:“狐仙怎樣?狐妖又怎樣?” 四皇子微微興奮:“你果真會說人話?!?/br> 狐貍扼腕,這小子,比她還狡猾。 四皇子站在底下,稍稍起了身子,道:“你下來?!?/br> 狐貍哼哼瞥了他一眼,一個躥起,跳走了。跳走老遠,還聽見四皇子大聲地喊問:“你叫什么名字?” 狐貍爪子一頓,差點從房頂上掉下來。是了,她長這么大,一直被人狐貍狐貍的叫,還沒有個正經名字呢。估摸著找個時候,纏著周意堂給起一個,豈不是美滋滋。 于是狐貍歡喜地躥遠了。 四皇子的小丫頭們聞聲尋來,在老樹底下將四皇子逮個正著。 第二日,連綿數日的小春陽沒了蹤影,打三月的第一個青蔥雨,淅淅瀝瀝泛泛繞繞一下就下了小半月之久,下的人心頭抑郁,臉色苦哈。 這小半月里,長明每日只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老老實實當個季王爺養在手里的大物件,只等著關鍵時刻發揮一下自己的作用,助他成了大計,便可安安穩穩回到自己的小竹林子,自自在在的生活。 不是她胡亂猜度,當初劫她的那人倒給她提了個醒兒。想必懷疑顧老頭帶走了那天書冊子的大有人在,這大有人在中,自然也不缺季王爺。季王爺苦心巴肺地將她一個瞎子妥妥帖帖地從臨溪縣接到了京城,你說他對那個至高之位沒有丁點兒謀劃,佛信她長明都不信。 長明聽著屋檐底下滴滴答答的雨聲,嘆息。 自打那日季云疏與她不歡而散,就再沒在她面前出現過一次。長明想著,他好歹也是個王爺,又是個得捧慣了的。除了皇上和太后,沒誰有她這么大的膽子與他頂嘴,想必是傷了面子和威嚴,一分也不愿意再看見她這個破落瞎子了??蓱z她還想著見他一面,討一根趁手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