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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旁站著,安逸澈見安逸澄久久不坐,自己也站了起來。忍不住問安逸澄:“jiejie,為什么一定要說我生病了?” 安逸澄知道安逸澈天性純良不愿意撒謊,只好慢慢跟他分析,“第一呢,由于血緣關系,你在他們二老的心中肯定是有一定地位的,而這幾年他們一直沒有主動找你,說明他們還是有種種顧忌。而如果我們因為有求于他們就主動拜訪,搞不好會弄巧成拙讓他們覺得我們現實虛偽。但是一旦你生病了,紀家二老自然顧不得那么多,只關心你的健康,一定會主動來找你。第二呢,你如果生病了,有一個弱者的形象,這樣更能獲得紀老爺的憐惜與同情,到時候再要求也會更容易一點?!?/br> “這樣哦”安逸澈點點頭。 安逸澄覺得自己這樣叫安逸澈算計自己的親爺爺,有些殘忍,“沒事的,就裝作一點小毛病,我一開始說癌癥只是為了讓他們主動來見你,這樣既能激起他們的憐惜之情,也不容易被拆穿?!?/br> “嗯?!卑惨莩阂琅f點頭。 安逸澄覺得時間已經差不多,便和安逸澈下了樓,正準備打電話給銘叔,卻恍惚看到門口候著的勞斯萊斯有些眼熟。正當安逸澄猶豫之際,車已經停在了安逸澄面前,司機打開車門,走到安逸澄面前,笑著說:“是安小姐和安少爺吧,我是紀家的司機,特意來接你們的?!?/br> 安逸澄記得這輛車,當年買回來這輛車時又花了一大筆錢用于改裝,是紀老爺的專屬座駕,從不愿讓外人乘坐??吹郊o老爺如此重視安逸澈,她心里的把握又多了一分,笑著對司機說:“你好,等很久了吧,幸苦了?!?/br> 安逸澈也跟著到了聲謝,就與安逸澄上了車。 剛上車,安逸澄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 “安少爺身體可還好???昨天聽說情況很糟糕???” 紀唯問完還順道冷笑了一聲,絲毫聽不出這句話該有的問候的意味。 安逸澈被紀唯一問,周身感到緊張起來,下意識地拽著褲子。 安逸澄明白紀唯是特意來壞自己計劃的,心中咒罵一句,便拍拍安逸澈以示安慰,“哎,萬幸啊,沒有什么大礙,只是有些小毛病,當時可真是嚇壞我和逸澈了?!?/br> 紀唯想看安逸澄到底想耍什么把戲,用著嘲諷的語氣:“沒事就好,真正被嚇壞的人可不是你們?!?/br> 安逸澄聽見這話大感不妙,但事已至此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走下去。 一路上紀唯也不再說話,只時不時往回瞥了幾眼安逸澄。 車慢慢駛進紀家老宅,安逸澄只覺得紀家富麗堂皇不減當年,當年自己被趕了出去,如今竟又被紀家老爺請了進來,看來自己的命運注定要與紀家羈絆糾纏。 聽到聲音,紀家老爺與老夫人也出了大門等著安逸澈。 司機停好車為替安逸澈開好車門,安逸澈往回看安逸澄一眼,緩緩下了車。 紀唯則自己下車為安逸澄打開車門,安逸澄禮貌牽強地微笑,“謝謝?!?/br> “歡迎!”紀唯說完轉了身。 安逸澈一下車,紀老爺和老夫人就迎了上來,“小澈啊…”紀老爺顫抖著握住安逸澈的手。 “紀爺爺,紀奶奶?!卑惨莩核坪跻彩艿蕉锨榫w感染,有些哽咽。 紀夫人眼眶濕潤,“小澈啊,逸澄,走吧,我們先進去?!?/br> 一進別墅,安逸澄就把報告給了紀老爺,說安逸澈沒什么大礙,是最近激素分泌失調導致的誤診,勸他不要擔心。 紀老爺還是不放心,戴著老花鏡仔細反復地看著體檢報告。 紀夫人則拉著安逸澈噓寒問暖,憐惜不已。 等傭人布置好了餐桌,大家便逐一就坐,紀老爺一等大家坐好,便開了口:“這個,小澈雖說已經確診不是癌癥了,可還是有些胃病,得好好養養啊?!?/br> 紀夫人也跟著搭腔:“是啊,這胃病光靠藥可不夠,也得好好養著,一日三餐得多注意啊?!?/br> “我看這飲食得多注意,家里有位廚師是學過中醫藥學的,我每天都讓他準備著作些食補的餐食,小澈你常來吃啊?!奔o老爺和藹地看著安逸澈說。 紀夫人聽了這話也高興,“是啊是啊,小澈一定要常來啊?!?/br> 安逸澈有些靦腆地點頭:“好的,謝謝紀爺爺紀奶奶?!?/br> 二老聽到安逸澈算是答應了,笑得合不攏嘴。 安逸澄明白二老請自己來只是為了陪陪安逸澈,所以席間并沒有說話,盡量當個隱形人,不破壞這一其樂融融的畫面。 紀唯也一言不發,優雅地享用著桌上的美食。 “這個…”紀老爺有些猶豫地開口“這個…” “怎么了?紀爺爺?!卑惨莩簡?。 “那個…小澈啊,你有沒有女朋友???”雖然覺得尷尬,紀老爺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紀唯沒有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紀老爺面上掛不住,怒喝紀唯說:“你這臭小子,難不成讓別人跟你一樣,三十好幾了還沒成個家?!?/br> 紀唯有意無意看了安逸澄一眼,而安逸澄只是裝作什么都沒聽到,專心切牛排。 紀夫人見情況不對勁,又問起了安逸澈在國外的生活。 吃完飯后,紀家二老又帶著安逸澈在花園里散步閑聊,安逸澄、紀唯遠遠地跟在后面。 紀唯一看紀老爺一行人已經走遠,一把抓住安逸澄,說:“你覺得謊稱得了癌癥來嚇二位老人這種行為很君子嗎?” 安逸澄不甘示弱,推開紀唯“你是在要求我對陷害我母親的人以德報怨嗎?” 紀唯覺得安逸澄不講道理,十分無奈地說:“可所有證據都表明你母親的確犯了錯,那些資產全是經你母親的手轉移出去的?!?/br> “她會缺這點錢嗎?她不惜與安家脫離關系到立山去當一個副總,你說是為了錢?”安逸澄氣極反而笑了起來。 紀唯面無表情地說:“正如你所言,她與安家脫離了關系,放棄繼承安家的財產,失了靠山,所以更加需要錢?!?/br> “你要真的承認你們是在公報私仇,我倒還佩服你們敢作敢當,真是卑鄙?!卑惨莩螒嵑薜氐芍o唯,“你想知道我到底要做什么對不對?我直接告訴你好了,逸澈同樣是紀老爺的孫子,紀老爺名下的紀氏集團也理應有他的一份,所以我們回來自然是跟你爭遺產的?!?/br> “你很貪心”紀唯說。 “爭遺產自然要爭個徹底,無論是立山集團還是紀氏集團,逸澈只是想拿回屬于他的那一份,怎么能說是貪心呢。至于你是想獲得一些毫無意義的復仇的快感,還是想要實在的百億的資產,你自己權衡?!卑惨莩蜗露Q心要賭一把,用分遺產逼紀唯放過安連如。 這哪還是那個天真無邪的安逸澄,紀唯覺得可笑,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