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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好?!?/br> “好個屁?!彼骂I,迫使他低頭,“能不能看緊你身上的毛發?!?/br> 顧芳華修長的睫毛眨巴著,肌膚勝雪,他望著她,困惑不解,“我沒脫發?!?/br> 說話間,獨特的氣息噴灑在如煙鼻翼,叫她驀地臉紅,忙松開他,別過臉去,“我,我是說你的葉子,別叫人瞧出你是樹靈?!?/br> 不明所以的人兒又湊過去問:“為什么?” “哪這么多問題?!彼D頭就對上他放大的臉,薄唇微張,明眸皓齒。 如煙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瞧瞧,她這幾年抑郁寡歡到什么地步了,竟對一棵樹有了絲非分之想。 轉念,她故意扯開話題,“你不是說可以打敗野豬寨嗎?怎么沒聽你提出計劃?!?/br>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說人話?!眲倓偛疟恍『谡垓v過,再整這套虛的她牙都快酸掉了。 顧芳華也不介意,揚著笑道:“簡單說,就是先去摸個底,再做打算?!?/br> ☆、寨主都有怪癖 因為顧芳華的話,如煙帶了把刀就同他貓身去了對面的野豬寨。 當二人抵達野豬寨的寨門前時,如煙就覺得自己十分沖動。 眼看著對方數十名壯漢守寨,數百名壯丁巡邏,她就覺得自己被美色沖昏了頭。 但身后的人沒打退堂鼓,她一寨之主,更不能輕言放棄,便咬牙帶著顧芳華繞到后頭,鉆了狗洞,才得以混進野豬寨。 然而走動的人太多,二人匍匐在草地中,不敢亂動。 “其實……”顧芳華伸手點了點她的胳膊,“我們可以回去從長計議,好漢不吃眼前虧?!?/br> 她一臉菜色看向他,“你怎么不早說?” “我以為你有更好的計謀?!?/br> 如煙:“……” 顧芳華見她把臉轉過去不理他,鍥而不舍戳她。 如煙忍無可忍,猛地轉頭,正對上一個濕潤潤的東西,驚得不輕。 顯然,被她親上的顧芳華也嚇得花容失色。 二人迅速分開,又怕引來巡邏人,忙不迭低頭,紛紛面紅耳赤。 “我……誰讓你沒事瞎戳我?!?/br> “我想跟你說,這野豬寨方圓百里也沒樹……” 被他怎么一說,如煙抬頭一看,倒是真話。 嘿,奇了怪了,以野豬寨專干強盜勾當的生計,不該貧困潦倒到砍樹??? 好不容易等巡邏的人走了,二人拍著雜草起身,就聽顧芳華低聲問她:“你們當寨主的,怎么都有砍樹的怪癖?” “窮字當空照,樹兒對我笑,小鳥說,砍砍砍,你為什么不挑大的砍?!?/br> 顧芳華還欲同她辯解,突然又走來一撥人,二人趕忙往前跑去,趁著無人,鉆進了大廳地面下的空板中。 “……豈有此理,黑風寨竟然不砍樹了?” “稟寨主,確實如此,也不知是何緣由……” 頭頂上,恰巧傳來野豬寨寨主和一干門眾的對話。 顧芳華又點點她的肩膀,“我怎么覺得有些怪怪的?” “噓——”如煙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別說話。 他立刻乖乖抿唇,只是眼珠四轉,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既然如此,我命你們即刻攻□□風寨,不得有誤!” “是!” 等等、等等,嘛玩意兒?!如煙在底下萬分凌亂…… 野豬寨的寨主因為她不砍樹而要攻寨? 現在的一寨之主做決定怎都如此草率! 這架的名頭委實隨意,她無法接受。但是看到眾人紛紛磨刀霍霍向她寨,她還是拎著顧芳華準備跑路,保家衛寨。 途經野豬營,勾起了二人的歹念。 “要不要劫豬?” 他長而漂亮的眸子微瞇起,目光中夾雜著興奮,就像是乖寶寶初嘗禁果,搗頭如蒜。 為了掩人耳目,如煙決定放火。 就算不能連鍋端,殺殺他們的銳氣也好。 顧芳華牽著四頭豬站得遠遠的,不忘叮囑道:“小心行事?!?/br> 當野豬寨發現走水的時候,如煙已經帶著顧芳華和豬,安全回到了黑風寨。 當夜,他們就做了全豬宴,慶祝首戰告捷。 夜色微醺,人也微醉。 眾人沉浸在難得的葷宴之中無法自拔,又聽得對面的野豬寨被自家寨主燒得精光,甚為開懷,歡慶氣氛不亞于過年。 夜幕中,一個綠衫身影獨立于坡前,寨中熱鬧的景象,反襯托出他有些落寞。 這在如煙看來,有種說不出的孤寂感。 所以當她提著酒壺出來透氣時見到顧芳華如此,就出聲打破了這氛圍,“想家了?” 話一脫口,她就覺得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 明擺著,顧芳華全家都被她砍光了,他不來尋仇已是大恩。 顧芳華卻沒說什么,只見是她,笑了笑。 她走近他,沉默片刻,道:“其實我也沒有家人,我阿爹阿娘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那年發大水,他們下山想救濟村民,卻被當作強盜被官府捉了,死得特冤?!?/br> 他低頭望她,“這就是姑娘不愿搶劫的原因?” “誰愿意搶劫?!彼嘈?,“有雙勞動的手,干什么都好?!?/br> 語畢,如煙又頓住了,她突然轉頭看向顧芳華,鄭重其事道:“對不起,我為之前的砍樹感到抱歉?!?/br> 他又笑了,但這一次,笑得極為溫暖,“謝謝你?!?/br> 如果還有第三個人在場,必定覺得他倆有毛病,一個道歉,一個道謝,風馬牛不相及。 ☆、睡過的交情 酒過半杯,微風拂拂,二人攤坐在坡上,抬頭看著滿天繁星,如煙借著酒勁感嘆:“想我年芳十八好幾年了,卻還沒碰過男孩子的手?!闭f著,舉起自己的爪子看了又看,然后瞥見一旁修長白皙的手,啪地蓋了下去。 顧芳華微怔,卻因頭一次喝酒,同樣有些微醺,便由著如煙摸他的手,忍不住也感慨:“我當樹靈也好多載了,可適齡的女樹都被你們砍了……” “這么說,你也沒談過戀愛?” 他在她的注視下緩緩點頭,惹得對方哄堂大笑,可笑過之后,便是嚎啕大哭。 那晚,顧芳華記不清如煙說了什么,如煙也想不起來了,因為后來二人都醉得不省人事,齊齊睡死在坡上。 次日天明,當寨子里的人紛紛喚起了如煙的名字,當事人才云里霧里的醒來,一睜眼,正對上睡眼惺忪的顧芳華,一時眼睛瞪得極圓,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捂住他要叫出聲的嘴,壓低聲音道:“閉嘴!” 要叫也該她叫! 顧芳華同樣睜著圓滾滾的眼睛,傻愣愣地點了頭。 “這事不許說出去,否則我扒光你的葉子?!比鐭熇^續恐嚇,顧芳華十分配合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