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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走出房間,不久端了一碗清湯過來,坐到床沿上,說:“乖,起來,把湯喝下去,頭就不會那么痛了?!?/br>我慢慢爬出來,耷拉著一雙惺忪的眼睛,湊到碗邊咬住碗沿。他慢慢將碗傾過來。我咕嚕咕嚕地喝下去。好不容易將它喝完,我腦子里還是一陣痛,于是憑直覺爬到章程身上,抱住他,說:“章程,我頭痛?!?/br>他把碗放在床柜上,抱住我,又是心痛又是無奈地說:“看你下次還喝這么多酒!”直到下午,我才恢復一點點正常,從章程身上下來,望著章程身上那一身被我弄得皺巴巴的白色襯衫,倍覺不好意思。不知道為什么,在我無助和痛苦的時候,我已經習慣了依賴章程。越無助,越像個小孩子一樣依賴他。晚上,他帶我去王府井吃我最喜歡吃的蒜香雞翅。已經有很久沒有再和他一起回到這里吃東西了。那一次他幫我解決了一場可能會降臨到我身上的災難,于是我借著這個由頭恬不知恥地說要請他吃大餐。然后,在他沒有掩住的驚愕目光中,我帶他走進了這家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接觸的小餐館。那個晚上,我高高興興地跟他說:“我身上只有20塊錢,可以請你吃三個,因為我自己還要吃三個?!?/br>我清楚地記得他驚愕之后臉上藏不住的笑意。但六個雞翅是吃不飽的。于是他還是帶著我去黃記煌填肚子。黃記煌生意好到爆,門口排長隊,但他有辦法,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一分鐘過后,一個領班就走過來引我們走進去。我內心恨恨地想,萬惡的資本家,一方面又不禁感慨,錢真是萬能的。我們進了一個包廂。整個黃記煌還只有兩個包廂。點了單,沒一會兒就把鍋底上上來了。章程說:“等會兒我姐會過來?!?/br>他說得好像不過一陣微風拂過,我的心臟卻猛然一顫。“什么?!”我一時間沒壓住聲音。幫我們調鍋底的服務員手中一滯。“你怎么不早點跟我說?”我慌得不知所措。“不用這么緊張?!彼参课?,“只是吃個飯而已?!?/br>雖然他說得這么云淡風輕,我的腦子里卻只有三個字:見家長……吃到一半,果然有一個女子進來了??吹剿牡谝谎?,我唯有一個念頭,基因好真的會氣死人。從前我一直在想,章程長得這樣英俊,他的家人會如何,每每談及這個話題,桃子和容嬤嬤眼睛里總會爆射出狼一般的眼神,對我千叮嚀萬囑咐:“其央,要是他們家還有個哥哥或者弟弟一定要介紹給我們!”我望著眼前這個人,五官精致,氣質恬淡,美得讓人驚心,可惜是個女的。她走進來,對我微笑說:“小央,你好,我是章程的jiejie,章茗?!?/br>我呆呆地喊:“jiejie好?!?/br>似乎是看出來我內心的緊張和煎熬,她只是溫柔地跟我們說了閑談了幾句,又轉身囑托了章程幾句,就說:“我那邊還有朋友在等我,就不久坐了,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br>“那姐,你路上小心?!闭鲁陶f。等章茗離開,我不禁悄悄吁了口氣。然后,等我吁完這口氣,馬上就瞪了章程一眼。哪知道章程壞壞地笑著說:“小其央,你這眼神這么勾人,你要是再這么勾引我,別怪我晚上做壞事?!?/br>我氣憤地揚起眉毛:“思想齷齪!”他朗聲大笑,一本正經地說:“人之本性!”☆、7.白血病當我慢慢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章程終于不再全天陪在我身邊。他說:“其央,我需要去公司處理一些事情,你如果要出去,抽屜里有現金和卡,但記得在出去之前給我打電話?!?/br>沒有他陪在身邊,我開始百般聊賴地過日子。偶爾和桃子在城市里胡逛,走上一整天,把腿走得抽筋、發腫,然后回去躺一天。大多數時候,我都是一個人窩在房間里面看書,或者看電影,有時也會心血來潮地搞搞衛生,幫他折疊衣服的時候,看著那筆挺的襯衫,或者稍稍凸起的內褲,或者刷得锃亮的皮鞋,我都會忍不住想起他,想起他穿在身上時的樣子,臉頰微微發紅。每天等章程回來陪我吃晚飯。有一天,章程抱怨地說了聲:“樓下的外賣越來越難吃了?!?/br>于是我開始學習做飯。我死皮賴臉地把桃子拖到家里面來教我做飯,然而忙活了一個下午,整個廚房都被我弄得烏煙瘴氣,我做出來的東西依舊難以下咽,被桃子無情地稱為黑暗料理。眼看著章程就要回來了,我趕緊讓桃子重新做了幾個菜,等她做完,就把她趕回家,她出門的時候氣憤地喊:“許其央你這個見色忘義的小人!”我微微一笑,關上門,然后將飯菜擺上桌等章程回來。大約六點,他回來了。他一臉疲倦,看見我卻還是微笑。我看著覺得有些心酸。他換下皮鞋,把包放到一邊,脫下外套掛到衣架上,走過來問:“寶寶,你叫了外賣沒有?”我沒有回答他。等他自己慢慢走到餐桌旁,聽見他有些不相信地問:“寶寶,這些都是你做的?”我恬不知恥地點頭。他似乎是感動了,眼睛里都有了濕意。我說:“快點吃吧,不然都要涼了?!?/br>他滾了滾喉結,隔了許久,才說出一個字:“好?!?/br>我坐到他旁邊,幫他夾菜。我不停地夾,他就不停地吃。我不禁想,章程工作肯定很累,食量都比以前大了很多。直到聽見從來不打嗝的他打了個響亮的飽嗝,我才知道他已經飽了。我問:“你飽了?”他微笑不語。我這才明白,眼眶說著就要紅,“傻瓜!”這一天晚上我們終于做了。他小心翼翼地進去了一點,可是我還是痛得眼淚流出來。他停下來,用手擦去我臉頰上的淚水,充滿歉意地說:“寶寶,要不咱們今天先別做了吧?”我搖搖頭,我知道這些天他忍得難受,好幾次半夜見他下床去浴室,我說:“章程,我想要?!?/br>他也忍不住了,于是等我慢慢適應了這疼痛,再慢慢推進一點,直到完全進入,我仿佛要被漲開了。他每次做得很持久,終于在我精疲力竭的時候悶哼一聲。我整個身子都像是要虛脫了。他把我抱進浴室進行清洗。卻沒想到他依舊昂揚。我已經沒有力氣了,可是他還是很滿足。第二天我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弄醒的。我在半迷糊中接通手機,腦子還混混沌沌的時候,便聽見那邊桃子的聲音,“其央!”她的聲音似乎有些急,我努力甩了甩頭,使自己清醒一點,坐起來靠在床頭問:“怎么了?”“你……你可以借我些錢嗎?”桃子問。我聽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