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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的那人一身酒氣,呼吸打在玉寒臉上,憑空讓她緊張了起來。 那雙眼睛分明是那樣的星光熠熠,卻為何讓人覺得陌生? 玉寒剛想開口,卻被塵默突如其來的吻堵住了。 塵默用前所未有的大力緊緊束縛著她,她根本動彈不得。她痛得紅了眼眶,淚水忍不住順著臉頰流下來,挨到了塵默的肌膚。他仿佛清醒了一些,慌亂地放開她。 “你……怎么了?你知道,我是誰嗎?”她握住他的手,問的小心翼翼。塵默剛剛分明在撕咬她,恨不得將她絞個粉碎,卻終究留了一絲清明。 這句話,仿佛刺激了他,將他僅有的清明一沖而散。他的眼神又重新迷離了起來,以一種探究到要將面前這人透視的眼神看著她,然后緊緊地與她相擁,手卻伸進了玉寒的衣服下擺。 玉寒心里一驚,奮力推開了那人。塵默本就搖搖晃晃,這下一下子撞到了門后的墻上,然后滑坐到地上。 玉寒本欲扶他,此時門被敲響。她只好整理了表情,匆忙擦了淚水,可是那雙眼睛騙不了人。 騙不了門外的人。 白澤悠閑地端著一碗湯,站在酒店房間門口,見到玉寒這幅狼狽卻強裝鎮定的樣子一點也不奇怪。 玉寒顫抖著接過這份湯,卻聽那人含笑說道:“你知道你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是誰嗎?是那個影子嗎?”。 “反正不是你?!?/br> 玉寒面無表情地關上了門。 門外的白澤,對著這扇門站了很久才緩緩離開。 現在不是,以后會是的。 玉寒將湯放到桌子上,剛剛拼盡力氣把這個一米八幾的男人扶起來,卻又被按在了墻上。 “阿玉,你看看我,我是誰?”他目光中的熱切與失望,無奈與彷徨,盡入玉寒眼中。 “塵默,我們先把解酒湯喝了好不好?!边@不是她往常時所看到的那個溫柔儒雅,總含笑望著她的塵默。 “你說啊,我是誰!” “塵默!” 他迅速封住了玉寒的嘴巴,手卻在玉寒身上來回摸索。 燈光昏暗的玄關處,兩個人的臉全部紅透了。玉寒的淚水終于迸發,止不住地哭泣起來。咸咸的淚水混進兩人的嘴里,摻雜著血腥味,終于讓塵默停下了粗暴的動作。 而他依舊把她困在自己與墻壁之間,絲毫沒有放她走的意思。玉寒側過頭去,淚流不止,卻依舊忍著不發出任何聲音。 兩人都沉默很久,塵默看著面前往日他呵護在心間的女生哭的梨花帶雨,也漸漸紅了眼眶,無奈又無力地說:“我,終究只是他的影子,對不對?你看著我的時候,其實都在看他,對不對?” 玉寒含淚的眼睛望著他,不相信他會說這種話。 “你覺得我喜歡的不是你?” “難道是嗎?” “我不喜歡你,會和你在一起嗎?” “那你剛剛,為什么不肯?” “塵默,你覺得我怎么才是喜歡你?!?/br> 塵默沒有說話,因為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對于玉寒來說,什么才叫喜歡。他也不知道,玉寒怎么做,才能說服他。 “是把這個項鏈丟掉,還是把我自己給你?”玉寒說著,伸手生生拽下了脖子上的楓葉項鏈,然后開始一件一件地脫自己的衣服。她脫掉了針織衫,一顆一顆地解開了襯衫的扣子,頸下嫩滑的肌膚暴露于塵默的眼前。 這一整個過程,她都沒有逃避塵默的直視。 塵默一時間驚詫,伸手制止了她。 “還不夠嗎?可我只有我自己了?!?/br> “塵默,你覺得我把這條項鏈丟掉,就可以什么都不記得了嗎?你覺得我親口說愛你,就代表我喜歡你了嗎?你覺得我今天把自己給了你,就代表我真心喜歡你嗎?而如果我真的喜歡你,那么你要的時候,我就一定要給你嗎?” 塵默啞口無言,一雙淚眼凝視著她。 “不是的,塵默。這沒有任何的聯系。你不能這樣質疑我,不能這樣將我鼓起勇氣付出的真心成為笑話?!?/br> “難道白澤的一句話,比我的話還更有可信度嗎?” “不是的,不是的,阿玉”他抱住玉寒,不住地搖頭,“我只是,太不自信了,我不相信自己,更……” “更不相信我,對不對?我對于以往太執著,沒有給你安全感,這是我的錯,我認?!?/br> “阿玉……” “可是塵默,以后相信我,好不好?!?/br> “恩?!彼斓卮鹆诉@一句。 玉寒心里輕嘆了一口氣,拍著他的背。 “阿玉……”他壓抑的聲音像一個黑洞,將玉寒僅有的理智吸進其中。而她在看到塵默朦朧迷離的眼睛時,防線崩潰了,主動伸手攬住了他的腰。 玉寒會親吻他,會和他牽手,卻很少主動對他做什么。玉寒這一舉動明顯將塵默驚了一下,他略一遲疑,隨即便回抱住了玉寒。 終究是醉酒的人,又這么鬧了一通,塵默在玉寒的攙扶下躺在臥室的床上,卻拽著她不肯撒手。 “我去把湯端過來?!?/br> 塵默搖搖頭,像個孩子,力氣反而更大了一些。醉酒的人控制不好力度,一把將玉寒拉到了床上,塵默的身邊。塵默大手長臂一攬,玉寒被困在他的懷抱里,出不去了。 她嘆了口氣,沒有再動。塵默逐漸呼吸平穩,但是玉寒望著窗外萬千燈火,睡不著。往日,她只是偷偷在那人身后,并沒有像現在這樣,兩人同吃同住,親昵無間。雖然戲中經歷過不少,但是那畢竟是靠自己的想象和對手的幫助下產生的“愛意”?,F實生活中,這的確是第一次,這對于她和他來說,都是一個難題。 長夜漫漫,她輾轉難眠,在輕輕移開塵默的手臂后,她下了床,在客廳拿出了紙和筆。她隨身的包里總會帶著一個本子和一支鋼筆。 親愛的塵默先生: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你的身邊。恩,狗血偶像劇都是這樣寫的,然而我們的生活卻很真實,一日三餐,遛狗看書。所以,我只是想給你寫一封信,就這么簡單。 細細數來,我已經七年,不對,八年沒有寫親筆信了,從林溪回國到現在。我不能否認林溪的存在和意義,那只是自欺欺人。 林溪,這個我每次喊他都會不由自主地笑起來的名字,是我前二十七年生命的冬日暖陽。他的存在,補缺了我人生中父兄的角色,給予我難以替代的溫暖。他本身的美好,也讓我從一個女孩子變成一個少女。然而,我清楚的明白,林溪對于凌玥而言,有多重要,凌玥對于林溪而言,又是怎樣的存在。這關系到逝者的隱私,我不方便多說。 他們離開人世的這七年,我十分之懷念與羨慕他們。每每午夜夢回,醒來都是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