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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里。狗兄以正常人都能看見的幅度翻了個白眼,轉過臉去不看她了。 “呦,還有脾氣?!彼緳C師傅爽朗一笑,腳下一踩,竄了出去。 一個小時之后,玉寒一手牽著狗兄,一手拎著箱子,浩浩蕩蕩闖進了林娜的小區。 狗兄顯然對于玉寒的“半截身子入土”的形容耿耿于懷,拼命扯著繩子,拽的拉著行李箱的玉寒走的七扭八歪,活像一個醉醺醺的大閘蟹。 “要死啊,不能好好走啊,你不能對于自己有一個合理的認識嗎?你不知道你是高齡老狗了嗎?”玉寒盡力維持著自己的平衡,和心有怒氣的狗兄扯皮。 然而只知道和狗兄置氣的玉寒并沒有注意到,有一雙眼睛不經意間看到她,然后就再也沒有離開過。 那失而復得的眼神,那如獲至寶的目光,從未停歇。 沒想到,還能在小區之外見到她。她今天沒有穿裙子,淺藍色牛仔闊腿背帶褲,白色印著簡單字母的T恤,腳上一雙紅色的帆布鞋,白色的棒球帽倒扣在頭上,蜂蜜茶色的長發被她撩到了耳后,臉龐紅潤而略有慌亂。一手拎著一個超大的行李箱,一手牽著一只不聽話的狗狗,在這條沒人的道路上異常顯眼。 直到看到玉寒停在這棟別墅的門口,那雙眼睛瞬間璀璨如星河,光彩奪目。 ☆、第 5 章 他近乎跳著跑著,從二樓沖下來,在門鈴響起之前霍然打開了房門,把門外正要按鈴的玉寒嚇了一跳,動作僵在半空中。門內那人眼眸中星光熠熠,滿目陽光,竟好似天地間只有她一個人。 “我還沒按呢……”玉寒驚訝地發現門里面的那個人,正是兩天前,商場大追捕中僥幸脫身的獵物。 那獵物自打開了門,就開始手足無措,臉龐燒了起來,連耳朵都紅得像是煮熟了。 “你是塵默?”玉寒一邊出聲詢問,一邊暗想,不會這么巧吧。 “恩。請進?!彼麖娮枣偠ㄏ聛?,側過身來取過她的行李箱,留給她進門的空間。 “等一下”玉寒別過手,沒讓他碰到箱子,塵默有些訕訕地縮回了手,“那個,這是林娜的家嗎?如果不是,我可能就走錯了?!?/br> 話是這么說,玉寒心里卻在回憶,不記得林娜說他們搬家了啊。 “是的,這是我表姐的家。她和我表姐夫出去了,我今天正好來看她。你,是我表姐的朋友嗎?”塵默一眼不眨地看著她,態度十分之誠懇,心里卻敲起了小鼓:我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把一個女孩子請進家門,她會不會覺得我輕???我也真是昏了頭了,連人家找誰都不問,怪不得人家不進門呢。 “是啊,我……”話還沒說完,就見張嫂走了過來。 “小寒來了啊,塵默你讓人家進來啊?!睆埳┱f著就走過來拉起了玉寒的手,態度十分熱絡。 玉寒本來還有些猶疑,但是看見張嫂之后,她的心就安定下來了。 我就說嘛,來了這么多次,怎么會走錯呢。然而她臉上一閃而過的“幸好幸好”的表情,在場的除了端坐在地的狗兄沒一個人看得懂。 愚蠢的路癡,狗兄毫不客氣地心想。 客廳里,兩個人相坐無言。玉寒在一旁尷尬地直薅狗兄的毛,狗兄幾次三番把玉寒的胳膊拍下來未果,抬眸看見玉寒求饒似的目光,瞬覺心情大好,隨便她折騰去了。 塵默在沙發的另一端捧著一杯果汁,根本嘗不出著國外的西瓜榨出來的果汁究竟好喝在哪里。一雙好看的眼睛眨來眨去,想了半天的開場白,也沒想出一個滿意的結果。 昨日微博上的一番熱潮,他已經知道這個女孩子是他的同行,還是有著十七年戲齡的老戲骨。平日里拍戲時劇里那些手段是萬萬不能用的,只能被她笑話,然而半天苦思無果,急的他滿頭大汗,臉上的紅意更濃了。 看著那個女孩子半背著他的背影,他心知這是最好的機會了,絕對不能錯過。然而昨天那相擁的背影卻擋住了他邁進的步伐,奪人所愛并不是什么君子所為。剛剛一番失禮之舉,實在是欣喜過剩,現在想來也許早已將自己在她心里落下了一個唐突冒昧的印象。 正想著,手機一震,是表姐的信息。 遇到了,就抓住啊。她是個好姑娘。 順帶附上一張截圖。 那是盛世集團發布的信息,澄清網絡上謠傳的白澤與玉寒的男女朋友關系,兩人是相交多年的好友。因白澤在外求學,多年未見,兩人頗為激動,才造成了這個誤會。 而玉寒的個人工作室,也轉發了這條消息。 他心頭忽然一定,但是另一個念頭卻又出現。 萬一,他們只是不想承認呢?那他豈不是鬧了笑話,更讓她看不進眼里? 塵默在那邊百般焦灼,這邊玉寒其實也在暗暗叫苦。她并不是一個善于面對陌生人的人,一般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她只做一個含笑點頭的花瓶角色,絕對不會自己挑話頭,來破除這尷尬局面。誰想到,今日遇上了男版的自己,甚至從悄悄的觀察結果來看,對方似乎更為緊張,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蓺?,張嫂忙著張羅午飯,根本無暇顧及這邊。 玉寒啊玉寒,今天是不是不宜出門啊。 兩個人在客廳里各干各的,除了電視里想起的綜藝節目的聲音,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狗兄趴在地上,百無聊賴,對于這對彼此陌生的男女小心思并無太大興趣,只是太過靜默,它快要睡著了。 好在,那份尷尬并沒有持續多久。 林娜挺著大肚子進了門。狗兄一瞬間爬起,精神抖擻宛如迎風飄揚的旗子。玉寒也長舒一口氣,終于不用拼命把自己當空氣了。 “哎呦,你怎么來也不提前說一聲啊?!绷帜纫贿厯Q鞋,一邊笑道。 “我這不是給你個可愛的驚喜嘛,有助于身心健康,當然也有助于我干兒子或者干女兒的健康啊”玉寒滿臉堆笑,扶過林娜來。 “昨天那新聞我可看了啊,你這是找了個男朋友?”林娜一邊眼神示意塵默,一邊笑嘻嘻地問道。 “可不是,你不是說單身狗不讓當干媽嘛,我這為了給你孩子塞紅包可是把自己都給賣出去了?!庇窈荒樓纹?,大有一副“對啊,來打我啊”的模樣。 旁邊一直不說話的塵默身形陡然一僵,眼睛不自主地望向了玉寒。然而玉寒嘴皮子正耍的利索,根本沒有注意到。 “看來我還成罪人啦!” “呸呸呸,瞎說,你是他們趙家的功臣呢!”林娜的老公姓趙,叫趙華明。 “那你還真的找了個男朋友,一出手就是富二代啊?!绷帜纫豢淳椭肋@女孩子在逗她開心,但是她那個傻弟弟還沒反應過來,還是要叫他親耳聽見才好。 “哪能啊,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