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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陰沉天空。 不管是任何時候,白澤從來沒有像這樣離她如此之近,沒有像這樣兩個人的呼吸近乎糾纏。 這個擁抱,他想了不止七年。 又要下雨了,白澤。 白澤,我第一次見你時,好像也是一個大雨天。 那天大雨滂沱,那天匆匆一眼。 逃跑了七年的白澤,猝不及防地回國,撕裂了玉寒拼命掩飾的平靜。 白澤不知道,在他當縮頭烏龜的那七年,玉寒已經不再是那個惡狠狠地解釋自己名字的女孩子,她有了自己的天地與星空。 玉寒并不知道在她忐忑著的一路上,有一個不認識的男子只因那遠遠的一眼,驅車追隨著她,從家到機場,在看到她與白澤相擁的那一刻,黯然離場。 塵默也并不知道,那一天的驚鴻一眼,甚至連面容也看不清,只是自己與那個女子緣分的開始,而后兩人的重重糾葛與相知相許,在這一天埋下了種子。 他們都不知道,玉寒與白澤相擁的那一幕,已經通過力量強大而無形的互聯網映入許多人的眼睛里。 ☆、第 4 章 “好了,我有地方去了,你可以回去告訴老爺子了?!卑诐赊D過身來,面無表情地對著那人說到。 那人瞬間驚愕,隨即恢復神情,“白少,老爺讓你回去?!?/br> “我已經回國了?!毖粤T,他拉起玉寒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為首那人似乎早料到會如此,立刻打電話請示,結果得到了“隨他去”的命令。 “你不能去我家?!庇窈畞G開白澤的手,面容恢復平靜。 “你不能收留我?”白澤直視著她的眼睛,不可置信。 “不能,白澤,在你解釋完這一切之前,你別想?!庇窈畧远ǖ鼗赝?,大有魚死網破之勢。 白澤緩了一下,隨后說:“七年前我媽病重,我趕過去,是為了陪她最后的時間?!?/br> “那為什么一聲不吭,一句話都不留?” 白澤卻緊閉著嘴,似乎不想提及。 “你以為,隨隨便便拋給我一個理由,我就要接受嗎?”玉寒強自壓下翻涌的淚水,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不出顫音。但是話一說出口,玉寒就已經后悔了。 若你仍是耿耿于懷他的不辭而別,又何必沖過來;你既已過來,又何必糾結于往事,弄得兩人相對無言呢? 周圍的人陸陸續續看過來,更有人已經認出這個素顏朝天的女人就是玉寒。又是各種意味不明的手機和鏡頭,又是各種打量探究的眼光。 白澤率先反應過來,從隨身的包里取出一件外套,遮掩著玉寒,雙手擁著她的肩膀,離開了機場。 在他們邁出機場的那一刻,傾盆大雨應聲而下,兩人身影俱是一震,隨即加快了腳步。 外套下的玉寒早已淚如泉涌,熱淚滲出了指縫,混著大顆大顆的雨水,砸在地上,無人知曉。 白澤,第一次見你那天,我們也淋雨了。 玉寒終究不想把他帶回家,任他開了房間將自己帶了進去。 兩個人或多或少都淋了雨,尤其是玉寒,一身長裙緊緊貼在身上,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暴露無遺。白澤移開目光,清了清喉嚨,將她推進了浴室。 “你先去洗,別感冒?!?/br> 浴室里,玉寒看著鏡子里憔悴浮腫的面容,慘然笑出了聲。 “玉寒,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她問自己,“你知道的,他要是想做的事,沒人攔得住他?!?/br> “你既然選擇忘記,就不要再追問他了。你既然肯來,不就是想要忘記嗎?” guntang的熱水一遍又一遍沖刷她的皮膚,她卻一動不動。玉寒,就當做什么都不知道吧,就當做七年時光不過一個下午吧,就當做兩人仍舊是那少年少女吧。 走出浴室之后,她從包里翻出了一個棒棒糖,荔枝味,熟練地除去了糖紙,放進了嘴里。 白澤看見她這動作,身子一僵,而后一言不發地走進了浴室。他在熱水下佇立了很久,望著這氤氳水汽緩緩閉上了眼睛。 既然已經錯了,那就一錯到底吧。 等他換好衣服走出來時,玉寒在餐桌旁吃著意大利面,神情淡然平靜,與機場中刨根問底的玉寒截然不同。 “給你要了一樣的,不知道你還喜不喜歡?!庇窈蚜硪环萃频剿媲?。 “喜……歡,喜歡的”白澤略有些惶恐地坐下,對面的玉寒卻什么都沒有問,使得他想好的說辭,毫無用處,明明最喜歡的意面也食不知味。 “網上已經鬧開了。我需要你出面澄清?!庇窈畬⑹謾C打開放到白澤面前。 網上的報道已經天花亂墜,唯恐無法將這一段隱秘的戀情渲染的潸然淚下。各種各樣的猜測與質疑,甚至有人亂帶風向,隱晦指出玉寒為嫁豪門,施盡手段,使得白明成白澤父子反目成仇。 玉寒見了,不過輕蔑一笑,他們之間的隔閡,怎么可能落到她頭上,捕風捉影,聳人聽聞罷了。 “澄清什么?”他匆匆看了兩眼,便關掉了,心里明明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卻仍舊忍不住問她。 “關系,澄清我們之間的關系?!庇窈翢o遲疑。 “承認的話,對你來說,會有幫助嗎?”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別這么充滿試探。 “不會?!庇窈粊G下這一句話,就離開坐到沙發上。 “……好,我會去辦的?!彼炖锖饷?,含混不清地回答,只剩下眼睫下無人察覺的落寞。 “我這一關,你是過了。陸洋對你是什么樣的態度,我不能保證?!庇窈穆曇羯杂行┚徍?,不似剛才那樣冰冷。 “這樣一來,他比我預計的要早知道。不過,你已經不怪我,是我最慶幸的?!闭f完,他自己送給自己一個慘笑。 “我既然肯來,就代表我不想再問了。機場里,是我失態了?!?/br> “你……你從來不向我道歉的?!卑诐陕犚娝脑?,急的瞬間站起,因動作太過迅猛,身后的椅子,應聲倒下。那一聲,沉悶而厚重,重重砸在白澤的心頭。 “我只是想將這件事說清楚,你不用這么敏感?!痹捯魟偮?,玉寒的手機猛然震動。 是陸洋。 玉寒深吸了一口氣,手指緩緩在手機上劃過。 “白澤那個小王八蛋回來了?你竟然去接他了!要不是我在網上看到,你是不是也不想告訴我!你別否認!我知道你肯定要瞞著我!要不是網上鋪天蓋地的報道,我估計要被你和他那個小王八蛋蒙在鼓里吧!那小王八蛋呢!人呢!”陸洋并不給玉寒任何辯駁的機會,一開口就是一頓牢sao加臭罵,左一個“小王八蛋”,右一個“小王八蛋”,直罵的玉寒耳鳴欲聾,無奈地把手機放遠了些。 “那小王八蛋正在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