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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回家的時候,在這家花店買了束百合?!?/br>那天其實真是一個意外,本來處理完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天已經黑了,父母又要他回去,他狂喜之下也沒時間買東西,便繞著小路去買了一束花,那晚的月亮是淡綠色的,像隔著一層紗,他走進花店,那里是只有一個女員工,問他要什么。他不確定這個花店跟他有什么關系,但是思來想去,他變成魂魄前,唯一的交匯處就是那家花店了。起碼冒牌貨出現在那里,總會有點意思的吧?這個細節他想了好多天了,寫出來不費力,陸嘉澤看的表情漸漸也嚴肅起來了,過了一會兒才問:“這個好像離你家有點遠啊,你是為了去買蛋糕,沒買到就順便抄了近路嗎?”沈意有點佩服陸嘉澤的記憶力,確實,他家在城郊,那晚他原計劃是去一家慣常的糕點物語去買點兒蛋糕帶回去的,但是那天蛋糕很早就賣完了,于是他抄了近路回家,路上看到那家花店,就匆匆進去買了一束。說起來,陸嘉澤似乎對他周圍的事情特別理解,他想起來陸嘉澤一開始就有他家大門的鑰匙,知道他把畢業照之類的藏在哪,有點別扭,懷疑其實很早之前,陸少爺就對他暗自揣摩過。五年里那個蛋糕店還未必在,路也未必沒變,陸嘉澤居然都知道,看來是真的做過很多準備工作。陸嘉澤的表情有點疑惑,沉吟了片刻,細長的手指按到了下頜上:“說來,其實我一直有個疑惑,你爸媽到底是為什么,突然又跟你好了的???”沈意想了想,自己也不太清楚,他出柜了一年多,父母都跟他不來往,雖然他竭力補償,想回去看個什么的,但是爸媽都不理他,也所以那天父母來了訊號說要他回去,他才興奮才那樣子。他不太清楚陸嘉澤在疑惑什么,但是其實有點怕陸嘉澤,陸少爺太高敏了,很多事情明明是局外人卻能一針見血。而有時候,一針見血固然爽快,但被放空血也太疼。他沒有回答,陸嘉澤便也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才爬起來收拾東西,慢騰騰地把電腦關了。“我出去看看?!标懠螡烧f,心不在焉的樣子,似乎在思考什么,“這家花店有點奇怪啊,你看到沒有,門口還有花圈呢?!?/br>多數情況下,陸嘉澤說話其實都更偏向喃喃自語,并不需要他回復,沈意聽的有點慌,他那天晚上急匆匆的,真不知道那家是不是純粹的花店,只記得里面有不少花,香水百合開的大大的,于是他便要了一束,賣花的小姑娘挺年輕,至多二十五,還沖他笑了笑。他努力在記憶的縫隙里尋覓,甚至都記起那個小姑娘穿著紅色的裙子了,但是就是想不起來,自己有沒有看到花圈類的東西。一般花店,都不會有花圈的吧,他惴惴地想,最多就是花籃啊。陸少爺很快就把陽臺收拾了一下,打了一盆水過了擦地,便擦邊交代:“我現在去看一下,來得及的話晚上就能回來了,你再仔細想想,還有什么沒有回憶可疑的?!?/br>也沒什么好回憶的,沈意想,猶豫了一下,還是用最后一點血,在地磚上緩緩寫道:“別一個人去?!?/br>他不太清楚花店是不是有問題,但是陸嘉澤一個人去,好像挺危險的,他上下掃視了一下陸公子,陸少爺漂亮是足夠漂亮,可如此的高挑瘦削,跟弱質美少年似的,實在看不出像有戰斗力的。他想讓陸嘉澤跟延江一起去,一想延江也有事,便補充了一下:“帶上長鳴?!?/br>起碼長鳴那一身腱子rou比陸嘉澤的能看多了。陸少爺嘴角勾的大大的,就差咧嘴大笑了,眼睛燦若星辰,過了一會兒卻低著頭,用力咬住唇,他極其漂亮,眉眼精致,咬唇的時候特別秀氣,像個女孩子,但是卻有股狠勁,眉梢吊的高高的。沈意困惑地看了一會兒,才發現陸公子是把唇咬破了,那些血從陸公子的唇滴下,落在雪白的下頜上,都是一團曖昧的紅。“你手指能寫字的話,理論上別的地方也能碰到血的對不對?”陸嘉澤笑瞇瞇的,太漂亮的人很占優勢,一臉血的時候都是吊詭殘艷的,現在這樣反倒可憐巴巴的,“這么擔心我,不如親親我?!?/br>沈意渾身僵硬,不知道為什么很想打陸嘉澤一頓。都什么時候了,這個人!為什么就不能老實一點,早上是摸一摸臉頰,現在是親一親,明天是不是要他咬一咬???他有點無奈,呆了一會兒,終究熬不住陸嘉澤亮晶晶的眼睛,湊過去用手碰了碰陸少爺的唇,后者笑瞇瞇的,過了一會兒才說。“騙子?!标懠螡傻难劬σ淮缫淮绲伧龅氯チ?,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跟電視效果似的,又低著頭微微一笑,“別討厭我,我有點怕?!?/br>“好久了啊?!标懠螡墒媪艘豢跉?,“我以為我回來的時候,你會過的好好的,我也該死心了,找個人好好過日子,你……”他凝望著半空中的一點,眼睛里碎了一池的星星似的,“我很快會回來的,你別擔心?!?/br>騙子就騙子吧,反正我不想親你,沈意想,但是最終還是熬不過陸嘉澤黯淡的眼睛,湊過去親了親。沒道理他的身體給冒牌貨那種雜種糟蹋,他不能親親陸嘉澤的,他自暴自棄地想,反正云默也把他渣了,他也不算做了對不起的事。“……怎么就這么好騙吶?!标懠螡梢蛔斓难?,過了一會兒才喃喃自語,沈意覺得陸少爺的嘴角都在抖,“你以前要是這么聽話就好了?!?/br>說是這么說,陸公子卻嘆了一口氣:“不過以前那樣也好,我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br>沈意呆了一下,也沒有生氣陸嘉澤騙他,只是有點難受,是啊,他都要忘了,他以前是什么脾氣了,那樣的年少輕狂意氣風發,于是便一分也不肯忍耐,處處要咄咄逼人。不過時間是公平的,這個虛無之地,又把他的脾氣一寸一寸的磨平了,不知道是幸亦或者不幸。“對了?!标懠螡伤坪跸肫饋砹耸裁?,低著頭看手指,然后才抬起頭來,“你那晚回去,是爸給你打電話要你回去的?他給你說了什么,原諒你了,要你回去商量一下和好的事?”沈意下意識地搖搖頭,過了一會兒才醒悟過來陸嘉澤看不到他的動作,于是又蹲下去。“發的短信?!?/br>陸少爺啊了一聲,若有所思的樣子,指尖摸索著唇瓣,又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紅齒白怪曖昧的,沈意都忍不住低下臉去:“你爸倒是時髦值挺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