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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再等一個月黃花菜都涼了?!?/br>第五章北雁南飛陸嘉澤是在第二十天回來的,回來的時候并沒有帶上后勤部,在門口抖了抖傘就進來了,藍色的襯衫邊角濕漉漉的。沈意天天趴在窗臺上,等待陸嘉澤回來,他望的那條路是回家的必經之路,之前一直想著陸嘉澤回來的時候他能最快發現,能望著陸嘉澤一點點的走進他的視線,但是事實上陸嘉澤真正回來的時候,他根本沒發現。他正陪著延江在看名單。延江這兩天都過來的,時間待的還挺久,今天下午的時候,沈意還聽到延江接了一個電話,是個小姑娘的,聲音甜甜的,軟軟糯糯地喊爸爸。“爸爸你什么時候回來呀?”小姑娘似乎還不太會講話,聲音含糊又奇怪,于是很快就換成了一個女聲,挺溫柔的,問了一些私事,沈意不太確定這姑娘是不是當年他還在時延江的女朋友,但是倒覺得這種溫柔是一脈相承的。延江想必過的不錯,接電話的時候語氣溫柔多了,兩眼發光。原來知道和看到真的是不同的概念,沈意想,現在才知道,什么叫延江結婚了有小孩了。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延江結婚生子了,他父母可能還有情人,云默和冒牌貨開始了新的感情,他望了一眼挽袖的陸嘉澤,突然覺得,其實自己消失了,除了陸嘉澤,對任何人都沒有影響。人是獨一無二的,但是沒有不可替代的。“抓到了?!标懠螡善届o地跟延江打了一個招呼,外面下著小雨,他的臉上也落了幾絲,水汽氤氳的季節,眉眼溫潤而秀麗,倒是精神好多了,從柜子里找了一雙新拖鞋,“我先趕回來的,他們明天應該就到了?!?/br>延江在琢磨著手上的名單,唔了一聲,并沒有多說什么。“我回來了?!标懠螡捎终f了一次,這次聲音放的有點大,沈意猜,陸嘉澤是在跟他打招呼。他有點想問陸少爺把后勤部弄哪去了,但是問不出口,所以只能干著急。不過陸嘉澤這么多天不在是去抓人了?延江繼續琢磨名單,這些名單都是這四五年植物人或者各種意外的名單,可能之前已經經過篩選了,并不多,延江看的并不快,一直在找什么,沈意也陪著一起看過,里面什么人都有,最小的一個男孩子才七歲,似乎是吃了什么過期果凍,最大的一個已經有六十四了,是車禍。陸嘉澤換了拖鞋,他是空手回來的,衣服也沒換,施施然就過來了,往延江手上的名單看了幾眼,又動手翻了翻:“怎么都是男的?”“你在哪抓到的?”延江把名單放下,揉了揉眼睛,“當然看男的,女的已經過濾了?!?/br>“他跑到了小村莊里面去了,我帶著人守了好幾天,他對地形熟,實在是難捉,估計是他沒跑了,但揍了幾頓,吐出來的也不太對,他跟我們查的沒什么關系,先弄回來吧,他沒身份證,我讓他們開車送回來,自己先飛回來的?!标懠螡梢性谧雷由?,一雙腿修長,呸了一口,“干嘛把女的剔除了,說不定就是女的呢?!?/br>延江猛然抬頭,沈意也一陣寒涼,他陪著延江看了兩天了,都是男的,還真沒往冒牌貨是女的身上想。是女的……是女的,這也太可怖了,怎么會那么輕易就接受自己變成一個男的呢?不過這個倒也能解釋出為什么冒牌貨喜歡玉石喜歡軟軟地講話愛撒嬌。不過他倒覺得冒牌貨還是男的,不管冒牌貨多愛撒嬌,但是感覺還是男的,男女本質是有不同的,走路風格說話方式,思考方向都有很大差別。陸嘉澤似乎也就是隨口一提,對延江的反應并不感興趣,進廚房洗了洗手,又出來了。“房子不太好收購啊?!毖咏^了一會兒才說話,把面前的咖啡杯往前推了推,“剛泡的?!?/br>“不用買了?!标懠螡上戳四?,臉頰上都是晶瑩的水珠,甩的到處都是,接過杯子,“延江,你都沒有發現一個問題嗎?”延江正在看電腦,偏了偏頭:“什么?”“不管我們是在房子里折騰,還是找道士或者我們找人收購房子,那邊都沒有動靜?!标懠螡珊攘艘豢诳Х?,望了望天花板,“我根本沒想過炸了房子,我只是想把話放出去,如果炸了房子沈意能出去或者炸了房子有效,他該驚慌的,但是他毫無動靜?!?/br>陸嘉澤的聲音很平靜,只陳述不議論:“我們走的路是錯的,所以他不怕?!?/br>外面雨似乎有點大了,延江沉默著,陸嘉澤便也不說話了,客廳里只有含含糊糊的風雨應和聲。方向都是錯的啊,沈意蹲在沙發邊看小水草,陸少爺基本把能走的路都試了,如果還是錯了,連他也沒頭緒了。是的,這件事最奇怪的地方就在這里,冒牌貨來看過一次,早就心存懷疑了,但是那次之后,陸嘉澤他們在屋子里怎么折騰,甚至沒人的時候,冒牌貨都不再過來看。這大概是真的,他們都沒找到癥結,所以冒牌貨不擔心。“應該問一下他的父母?!毖咏烈髁艘粫?,“先問清了他們到底是不是真知道沈意有問題,也可能他們跟我一樣,以為出了第二人格,有他們支持也好辦點?!彼nD了一下,“如果他們覺得沒什么不同,多半很可疑?!?/br>“嗯?”“我沒找到私生子的痕跡?!毖咏?,“那個道士說的什么血緣可能是錯的,就算有私生子其實也不太可能,你記得么?上次我們幫他們檢查過DNA的,他們確實是親母子,他跟他父親肯定也是親生的,就算有私生子,也干不出拿私的換親的這種事?!?/br>延江的這個解釋比較符合沈意的心意,他百分百確定他是親生的,他的臉跟他爹的幾乎一樣,基本一看就知道是父子,并且他也不覺得他父母會干出這么禽獸的事。他還記得他小時候,父母雖然不是常跟他玩,但是很寵他,對他有求必應,除了出柜這件事,他和父母關系都很好,他成績不錯,除了脾氣有點暴躁,但是基本沒有紈褲子弟的劣習,就這點他父親特別滿意。“那如果他父母沒參加這件事,就算知而不問了?!标懠螡上肓讼?,有點謹慎,又把袖子往上卷了卷,幾乎到了手肘處,沈意發現陸嘉澤身上有好幾處傷口,不知道是被什么劃的,有一條特別嚴重,皮rou都翻卷了些出來,好像被什么抽過似的。延江呆呆的,似乎被這個詞震住了:“什么?”“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