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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帶他回來。 第一件事,便是回到靈虛山,去拜見師門靈虛劍派唯一現存的道神老祖。 也就是八月八日那天大戰之時,第一個出手,仗劍斬向天外妖魔的那位大能存在。 第五百七十二章與祖師的對話 靈虛山,靈虛峰,祖殿之前。 秦樹苗緩步踏上臺階,石階縫隙之中,一蓬蓬野草蓬亂生長,帶著十足的野性與生命氣息,在陽光的照射與微風吹拂之下,愜意安然的舞動著身軀。 有晶瑩的晨露,自野草那狹長的碧綠葉片之上,悄無聲息的滾落,在斑駁的石階之上,涂印出一片片清晰的痕跡。 秦樹苗將目光從這些野草上移開,投向前方巍峨的祖殿。 此時正是清晨,朝陽的暉光揮灑在祖殿的每一道飛檐和磚瓦之上,為其蒙上了一席光輝,面前的這一方建筑,帶著古老的痕跡,讓秦樹苗的道心之中,瞬間便充滿了寧靜。 秦樹苗心中無悲無喜,一步步踏過石階,離祖殿也越來越近。 當她踏上了最后一臺石階,尚未邁步之時,面前祖殿那厚重的殿門,突然間無聲無息的打開了。 一個身影飄然而出。 那是一位婦人,她素面朝天,一身淡青色道袍,袍服之上素雅無花,平凡至極。 這婦人面容不算很美,但卻極為耐看,她那滿頭青絲被綰成一個發髻,發髻之上,隨意插著一柄劍形木簪。 她便那么施施然隨意推門走了出來,平淡得好似鄰家的大嫂一般。 秦樹苗站在那里,望著迎面行來的婦人,她面帶微笑,那雙深邃黑亮的眸子里,也是裝滿了溫和親切。 “啊……多少年沒有曬過陽光了,真舒服啊……” 那婦人一邊向秦樹苗走來,一邊伸了個懶腰,這動作無比的隨意,卻是那么的自然和渾然天成,讓秦樹苗看著就感覺到極為舒服。 “想必你就是樹苗兒了,來來來,坐下來,與我聊聊天?!?/br> 這婦人飄然走到秦樹苗面前,揮手之間,她的面前便出現了一方石桌,兩副石凳,其上放置著一壺清茶,兩枚玉杯。 “樹苗兒拜見祖師?!?/br> 秦樹苗不敢怠慢,連忙雙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向著婦人,便意欲磕頭行禮。 修仙者容顏常駐,歲歲不改,這位祖師看似年輕,但其真實年歲卻不知比秦樹苗大上多少,就連慕容青煙都已經三百余歲,這位修至了道神境界的祖師,其壽只會更為夸張。 所以,秦樹苗跪下恭敬磕上幾個頭,也是應有之義。 “乖娃兒,無須多禮?!?/br> 哪知秦樹苗的耳邊突然響起了祖師那溫和的話語,這位施施然率先坐下的祖師,隨即袍袖輕揮,秦樹苗這頭便磕不下去了,她只覺得身體一輕,下一瞬間,卻已是端端正正的坐在了石凳之上,面對著慈眉善目的祖師。 “乖娃兒,快坐下,跟我說說最終之戰以前的人族,究竟是怎樣一段歷史?我聽青煙女娃說起,你似乎對那以前的事情,知之甚詳呢?!?/br> 婦人微笑著喝了一口茶,對秦樹苗溫和說道。 “怎么?竟然連祖師都不知道最終之戰之前的歷史嗎?”秦樹苗張大了嘴,很是驚訝的樣子。 她確實對此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雖然灰鵠曾與她說過,但那卻是灰鵠的推測,畢竟他自最終之戰之后,這么多年以來都沒有回歸本體,而是蝸居于暗界之中,對于最終之戰之后,大荒世界中發生的事情,并不了解。 秦樹苗不相信,三萬年以前,也就是近代修仙史以前的歷史,一點都沒有傳承下來,最不濟也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畢竟據灰鵠所說,最終之戰之時,窮蟬族道祖已經將萬界之門放逐到了虛空深處,并安排好了人族傳承的一切,不應該出現這等斷層才對。 但如今看來,事實卻是如此,整個大荒人族的歷史,從三萬年前,便發生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斷層。 “是的,我并不知道,這個世界所留存的典籍,大多產生于三萬年以內,也就是近古時代,對于三萬年前歷史的記載,直如鳳毛麟角,” 祖師微笑著看著秦樹苗,聲音溫和,“不過,這么多年的探尋,我也有所推測,現在我需要聽聽你的講述,也許自今日起,我們就能徹底將那些塵封的歷史揭開,還原出三萬年以前,我們的世界上,究竟發生了什么?!?/br> 秦樹苗當下便不再多言,便按照灰鵠當日告知的那些,原原本本的向祖師講述了起來。 從盤古道祖開天辟地后的遠古神魔紀,到人族為天地主角的上古人皇紀,再到將遠古洪荒世界打成無數碎片世界的上古滅世之戰,再到綿延了無數個紀元的人族與妖魔共存的時代,一直到了三萬年前,人族與妖魔的最終之戰。 這一方天地自亙古以來,所發生的這些歷史,從秦樹苗口中娓娓道來,祖師坐在對面,也是聽得津津有味,興致盎然。 不多時,秦樹苗已將一切來龍去脈講述清楚,她便停下了講述,恭敬地等著祖師出言。 “如此一來,我的推測便完整了,關于最終之戰的輪廓與細節,我收集到的蛛絲馬跡,與你所講述的那些基本吻合,不過還有一點,是你沒有提到的,這也是為何,大荒世界關于以往的歷史,缺失得如此嚴重的關鍵所在?!?/br> 待到秦樹苗講完,祖師便點了點頭,她的目光投向蒼穹,悠悠說道,“在大荒近古時代產生的典籍之中,有很多典籍,都提到了最終一戰之時,所發生的一段慘烈故事,此事被后世人族稱之為‘獻祭’?!?/br> 祖師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我一直不明白,是什么導致他們要那么做,甚至不惜葬送了整個世界里,包括煉氣期修仙者在內的所有修仙者的生命,現在我明白了,他們是為了整個人族的延續,不得不如此去做??!” “那么祖師,到底什么是‘獻祭’?”秦樹苗問道。 “這么多年的探尋,結合你方才所說的那些,我如今已經基本搞清楚了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也許會有偏差,但我相信與事實相去不遠,我便與你從頭細說?!?/br> 祖師并沒有正面回答秦樹苗的問題,而是幽幽開口,不疾不徐的開始了講述。 祖師所要講述的那段歷史并不是很長,所以,只是盞茶時間,秦樹苗便從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