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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dycrush/春風沉醉文案:攻:陳之敬(又帥又傲又直)受:顧君(又窮又土又色)只是想寫個冬日老林子里兩個男人無事可做沒羞沒臊膩膩歪歪的故事,沒想到背景鋪個沒完沒了。。。1.陳之敬一踏進院門,白玲兒便瞧見了。八月的酷暑極是燥熱,蟬鳴不斷,吵的人心慌。日頭毒辣,吊在天空,曬的房屋都晃了影兒。家里雖是假山綠蔭不斷,流水陰涼,陳之敬凈揀那背陰處行走,卻也還是熱的一路走一路流汗。身后浩浩湯湯跟了一眾小廝武師,也是熱的皺緊了眉頭。家中仆從見了這群人,忙不迭躲閃,紛紛讓到一邊。待到得自己院中,衣裳已是敞了懷,露出月白色的里衣,輕飄飄地掛在身上。他生得頗為英氣,眉目凌厲,粉唇皓齒,本是顛倒眾生的皮相,卻天生一股子傲慢勁兒,瞧人的時候總是斜著眼兒。性子也是一等一地惡劣。白玲兒迎上去小心翼翼地給他扇扇子,翡翠趕緊將冰了許久的西瓜切了,捧了上來。陳之敬嫌那西瓜汁水黏膩,怕臟了手,就著翡翠的手咬了兩口,一股子涼意從喉頭直入肚腹,方覺舒暢許多,神色緩和起來。白玲兒親昵地給陳之敬擦著脖子上的細汗,悄聲道,二少爺,表少爺房里正鬧著那,說是要打死人了。陳之敬一向與這個表少爺不對付,一聽這話,嘴角微翹,讓白玲兒細說。白玲兒說不上兩句,講的云里霧里,翡翠便插了嘴,陳之敬這才聽明白。原是那表少爺房里有個通房丫頭,有了身孕,卻偷偷喝了副下胎的藥,今兒晌午被人發現死在屋里,血流的滿床都是。表少爺許久未招那丫頭,現如今氣的臉都歪了,疑神疑鬼了一天,不知怎的捉了個做雜役的小廝,往死里打。可又不敢于人前說自己做了烏龜,便只說那小廝偷了東西,打的只剩了半條命,扔在日頭底下曬著,估計晚上便要打死了事。陳之敬聽完,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直道得去瞧瞧,便轉身往外走。翡翠笑嘻嘻地跟了上去,白玲兒氣那翡翠搶了自己的風頭,氣呼呼地跺了跺腳,緊追了兩步。。。。甫至表少爺院口,便瞧見自己弟弟陳之遠在門口探頭探腦,身后跟著幾個小廝簇擁一圈。那陳之遠見二哥來了,眉開眼笑,湊上來抱著陳之敬的胳膊叫道,二哥來的好是時候。陳之敬搡他一把,笑道,沒出息的,只管大大方方進去,還怕他不成?陳之遠與他一道兒進去,撅嘴說道,祖母只疼你一個,你當然是天不怕地不怕,換作是我,只怕是要被表哥轟出來。陳之敬冷笑一聲,眼睛微瞇了起來,他一雙鳳眼,薄薄的眼皮,這么一瞧,便帶了些輕蔑和怒氣。陳之遠心里嘀咕,不知是瞧不起表哥,還是覺得我窩囊。。。正想著,便被眼前的一攤血水打斷了思路。毒日炎炎,一個男人趴在院中,全身皮開rou綻,打的不似人形。身旁兩個水桶滾在地上,地上一大灘潮濕痕跡混著血水,許是行刑中被人潑醒過。2.陳之遠畢竟年紀小了些,家里雖是不在乎這些個下人的性命,眼睜睜地死在眼前的,還確是沒見過幾個。陳之敬慢悠悠地走了上去,鞋子踏在血水里,便停了下來,微微簇了簇眉頭。陳之遠的兩個小廝忙湊上去,將衣裳脫了鋪在地上給陳之敬墊腳。陳之敬走近那人,蹲了下來,此時暗處跳出一個人,手執一柄葵扇,正是表少爺的伙計多官兒。那多官兒被打發留下來看著人,嫌日頭毒辣便躲在回廊里。他早就瞧見陳家兩位少爺一行人,不愿意出來招惹,眼見著躲不過去,只好跳出來嬉皮笑臉道,二少爺怎么來了,這地方又臭又臟,別污了二少爺的眼。陳之敬頭也沒抬,左右打量地上那人,多官兒討了個沒趣,只能訕訕地陪在一旁,給陳之敬扇風。翡翠使了個眼色給眾人,那兩個小廝湊上去,一左一右將地上那人翻了個身。只見好好一個漢子,雙眼緊閉,面上鼻青臉腫滿是血污,趴在地上沾了一臉的泥,此時已是出氣多進氣少。這時忽聽陳之遠在人群后叫道,二哥,那人死了么?陳之敬正要回答,突覺腳上一緊,原來是那血污中的漢子不知何時睜開了眼,伸手握緊了自己的鞋尖。這一下駭得眾人皆是一驚,連那多官兒也嚇得退了一步,反應過來時,便抬腳將那漢子踹到一邊,嘴里罵道要砍了這賤人的爪子。地上那人一聲不吭,轉瞬又暈了過去。陳之敬清了清嗓子,悠悠說道,我怎么瞧著這人眼生,不像是表弟院子里的人呢?多官兒這才停了腳,小聲答道,回二少爺,這奴才是今年初春老爺才給表少爺送來的人,手腳有些不老實。。。陳之敬瞥他一眼,懶懶地說道,既是我陳家的人,賣身契是給我陳家,打死打殘,都是我陳家的事兒。頓了頓又說道,說他手腳不老實,便說出個實罪出來,到底是偷了香還是竊了玉,總要羅列個罪名,我陳家才好管教。翡翠白玲兒聽到這里,已是忍不住笑。多官兒面色尷尬,不敢接話。陳之敬一臉無辜地看著多官兒,柔聲道,捉賊要拿贓,對不對?多官兒連聲答應,陳之敬便揮揮手,讓下人把地上的漢子拖走,多官兒這才反應過來,稀里糊涂地被二少爺把人帶走了,眼瞧著陳之敬轉身也要走,忙跟上去叫道,二少爺二少爺,表少爺那里,我交待不了啊。陳之敬頭都懶得回,多官兒剛追了兩步,被個叫關慶的小廝攔下,揚手便是一個耳刮子,厲聲道,二少爺心情好與你多講兩句話,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滾回你主子那里。多官兒捂著臉,也不敢說話,關慶瞪他一眼,轉身便出了院門。。。。傍晚不知怎地竟下起了細雨,濛濛滂滂,似霧似煙。院子里滿是泥濘,周身潮氣熱涌,花香被蒸的上揚,帶著草葉的苦味兒。陳之敬擦了身,風吹過便有了涼意,舒服的緊,此時斜倚在榻上,握著本書看了一會子,閉目養起了神。晚風習習,清爽愜意。翡翠攏了一瓶子花,擱在陳之敬手邊,一邊擺弄,一邊悄聲說道,少爺,這表少爺屋里沒動靜呢,還以為要去老爺那里鬧一番。陳之敬雙眼睜開一條縫,嘴角一勾,斜眼瞧著翡翠,笑道,多是去鬧了,爹爹不敢聲張。他本就生的俊俏,平日里誰也瞧不上,此時洋洋自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