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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消沉。 老主上,那應該就是紀明月口中的蘇慎言…… 青荇抬頭見沈知離也在默默無語,才像想起什么一般道:“至于十二夜和魔教的仇怨我說到這你應當也能猜得出罷……主上的母親是被魔教的人殺害的,所以十二夜創建之意其實就是為了輔佐主上滅掉魔教?!?/br> 沈知離垂頭沉默良久,問:“那葉淺淺……” 青荇搖頭道:“葉淺淺的事情我也不是太清楚,其實當初主上會和她糾纏到一起我也很意外,主上同老主上的性格很像,我本以為他會找一個主上母親相似的女子……說起來,沈谷主倒是和主上的母親有些相似,啊,我這有主上母親的畫像,沈谷主可想一看?” 沈知離點頭。 青荇翻找了許久,遞給沈知離一卷畫軸:“主上出生沒多久母親就去世了,便一直靠著畫軸維持對于母親的記憶,后來他漸漸懶得翻了,我便替他收著?!?/br> 說話間,沈知離已經展開畫軸。 畫軸上是個女子月下醉酒的圖景。 一襲如流水般泛著淡淡銀光的長裙蜿蜒而下,女子手中虛握著一個白玉酒杯,一手支著下頜,銀白的袖口順著手腕滑下,露出白皙而誘人的手臂,眼眸微醉,神色迷離,而那張臉…… 那張臉…… 美得令人幾乎窒息。 你可以用這世上所有美好美麗純真的詞去形容畫上的女子,她看起來猶如水晶般剔透明晰。 只消一眼,就讓人再移不開視線…… 沈知離面無表情:“她哪里跟我相似了……” 青荇:“呃……我不是說長相,大概是感覺吧……據說當年她最大的愛好就是隔三差五揍老主上,而且從來不會手軟……” 沈知離:“……” 沈知離又看了看那幅畫,眼眸微閃了一下,像是了然了什么意義嘆了口氣,合上畫遞給青荇:“我知道了……青堂主,替我跟你家主上道個別,我就……不去見他了?!?/br> 青荇接畫,見沈知離轉身就要走。 “等等?!?/br> 沈知離腳下一頓:“什么事?” 青荇道:“那個……是我一個人回十二夜,主上他……死也不肯跟我走?!?/br>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啦!﹁_﹁兩天一更好穩定啊…… 劇情的小轉輪終于開始轉啊轉了……可以期待賣萌蘇變身氣場全開的時候鳥! 五三章 沈知離揮著手送走了青荇。 身后蘇沉澈和花久夜又一言不合打起來了。 夕陽西下,沈知離默默嘆了口氣,回去繼續照顧銀……哦,不對,病人。 華山長老清醒過來,握著沈知離的手連聲道謝,讓沈知離硬生生把“其實我只是因為銀子”的話咽了下去。 身旁守著長老的一眾弟子也都刷一下向沈知離行禮。 看過的病人也不算少,沈知離卻還是第一次收到這種場面的感謝,微微有些心虛。 傷好了不過幾日,留下診金,華山眾人就都出了回春谷。 每日翻翻醫書,看看診,開開藥方,處理處理谷內事物,無事揀揀藥材數數銀子,沈知離的生活其實相當單調。 只是日復一日過下來,也便不覺得如何了。 事實上,比起之前此起彼伏一波奪過一波的事件,沈知離反而更喜歡這樣的生活。 不用擔憂,不用心驚rou跳,平平靜靜的過日子…… 從這點來說,沈知離其實是個相當無趣而且古板的人。 捧起還冒著熱氣的白瓷茶杯,沈知離躺在靠椅上翻著腿上師父留下來的醫書。 無所事事的蝶衣坐在沈知離身側開始喋喋不休的廢話:“小姐,你有沒有看見花公子前兩天穿的那件衣服啊,就是那件有紅色有黑色的披風……” 沈知離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嗯?!?/br> 蝶衣雙手捧臉,眼睛閃亮:“真的好好看好好看,就那么一眼,奴婢的心都酥了?!彼坪醭惺懿蛔?,蝶衣不住扭動,“花公子怎么可以這么好看這么好看,真是太過分了……” 沈知離:“哦?!?/br> 蝶衣扯住沈知離的衣袖,眨眼眨眼:“小姐小姐,蝶衣也可以做一件那樣的披風么!” 沈知離頭也不抬:“可以啊,銀子從你工錢里扣?!?/br> 花久夜屬于她的包養范圍內,蝶衣又不算,當然沒道理讓她掏錢。 蝶衣扁嘴。 沈知離轉身繼續看。 蝶衣繼續扯她的袖子:“小姐,嗚嗚嗚嗚嗚,奴婢買不起……那個料子好貴……” 沈知離:“多貴?” 蝶衣:“五兩一尺布……” 沈知離霍然起身,拽住蝶衣的領口,口氣不善:“你說多少!” 蝶衣哆嗦了一下,老實重復了一遍。 沈知離回憶著昨天花久夜那件披風的長度,頓覺痛心疾首:“五兩銀子一尺……這簡直是搶錢!” 蝶衣偷偷抬頭:“不是五兩銀子是五兩金子……” 沈知離:“……” 蝶衣猛然抱住沈知離的腰:“小姐,你冷靜點冷靜點,你要做什么呀!” 沈知離斬釘截鐵:“找他同歸于盡去!” 屋外突然傳來打斗聲。 噼里啪啦,稀里嘩啦,轟隆轟隆,哐嘰哐嘰。 沈知離帶著蝶衣到了屋外就看見兩個飛快交擊的身影,間或有蛇影一閃而過。 只見其中一個身影高高飛起撞上身后的院子,隨著石墻倒塌的聲音掀起一陣塵霧。 幾乎瞬間,那人又從中飛起,再次交手。 沈知離按著額頭,連叫停的興致都沒了。 “蝶衣,去算算重建要多少銀子,報給青荇?!?/br> 蝶衣跟在后面道:“可是……小姐,青堂主走了啊……” 沈知離這才想起,一頓之間,打斗身影中的一個動作一頓,驟然掠下,白衣翩躚而落,彎起的眼眸望向沈知離,笑意宛然。 接著是那句永恒不變的開場白:“知離……” 沈知離看了一眼蘇沉澈,忍不住指著他的頭道:“你后面那縷呆毛怎么還沒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