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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讓人再不會將她誤認作男子。 而她看向他的眼神清澈,就像只是在看一個久別重逢的朋友。 杜若輕嘆了口氣,道:“葉教主是女子。此事的重點在于葉教主和花公子的女兒今年才剛七歲,她偷跑出魔教追你師父去了,如今下落不明,花公子好容易找到你師父,卻發現他女兒不在你師父身邊,自然怒不可遏……” 林池結巴道:“七、七歲?” 杜若頷首,唇邊漾出一個苦笑:“不過若把她真的當一個七歲女童看,只怕會后悔死??傊?,盡量勸罷,花公子地位超然,我也不能擔保他會賣我這個面子,更何況他看義父不爽久矣……” 林池點頭:“我知道,多謝了?!?/br> 杜若笑:“何須客氣,我欠你一條命,此事不過是舉手之勞?!?/br> 兩人客客氣氣說完,一時無話。 倒是一直沉默的師姐突然插話道:”我說,你們就不打算敘敘舊?” 林池一愣:“敘舊?” 杜若已經習以為常:“裘姑娘,別取笑我們了?!?/br> “可是你們……”師姐似乎還想再說什么。 林池往后退了退,靠在世界身邊道:“師姐,我有點困,先睡會?!?/br> 師姐:“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林池就已經合上了眼睛。 顯然是不想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師姐無聲的嘆了口氣,對杜若無奈的揚了揚眉。 杜若輕輕笑了笑,便又退了出去。 師姐摸了摸林池的頭,“別裝了?!?/br> 林池睜開眼睛,默默咬了下唇:“師姐,最遲我什么時候可以回去?” 師姐:“我不知道……但是,你已經這么喜歡那個陌輕塵了么?之前不還……” 她當然知道林池的感情,可是當日是當日,現在是現在,她沒想到林池竟然是真的對陌輕塵動了真心,裘宛實在無法想象她的小池留在宮中做后妃的樣子,杜若已經不是朝廷官員,林池也不再是通緝犯,其實未嘗不…… 林池點了點頭,道:“師姐,離開他,我會難過?!?/br> 師姐目光復雜:“好了,我知道了?!?/br> 但她……還當真是個死心眼的孩子。 百里外。 東宮內院。 “公子,都是我的錯!您懲罰我吧!我是當真沒料到少夫人會出城離開……”凌書跪在地上,雙手抓著自己的耳朵,就差沒磕頭認錯。 陌輕塵看也不看他一樣,盯著其墨問:“查到她去哪了么?” 細長的眸微微合著,臉上仍舊面無表情,只是細微處透著不易察覺的脆弱和受傷。 其墨也是一籌莫展:“林姑娘的師姐早一日便走了,只知道是往北方走,卻不知是要到哪,屬下已經派人去追,但是尚未有消息……等等,公子您要去哪里?您現在不能隨便離開明都……” 陌輕塵已經二話不說,沖了出去。 “快!快追公子!” 幾乎同時,其墨和凌書都騰起身形,直追而去。 饒是其墨脾氣再好,這個時候也忍不住想痛罵林池。她怎么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公子正在接受沈神醫的治療關鍵時期,身體隨時可能有異變,公子現在離開,一旦路途上有什么問題,那就糟糕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了嗚嗚 ☆、四八章 四八章 在馬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幾日,林池一行終于接近了魔教的邊境,遙遙望去便是那遮天蔽日的黃沙,遼遠而一望無際,只剩滾滾煙塵輝映著蒼勁的天穹。 “明日便能到了魔教兩大邊城之一的輝月城,今日兩位先在這里休息,到時我去打聽你們師父的下落?!?/br> 杜若笑了笑,溫文爾雅。 林池因為在車上睡得太久,躺在榻上反而沒多少困意,而且比起冰涼的榻,總是止不住的懷念陌輕塵溫暖而柔軟的懷抱。 輾轉數次,深夜的饑餓讓林池爬了起來,摸進廚房給自己煮了碗粥。 饑腸轆轆灌下去一碗,胃里的空洞被填滿,心里的空洞卻越深……離開越久越覺得不安,不知道陌輕塵現在在做什么?他會不會很生氣…… 想著,林池垂下頭。 “好香?!?/br> 廚房的門被推開,靛藍華服在月華下沉淀出幻藍的光,杜若的笑容都被映襯的不真實,“原來是你做的,還有多的么?” 林池起身,將碗筷收好,輕聲道:“沒有了?!倍笥值溃骸拔一厝チ??!?/br> “等等?!倍湃艉鋈婚_口:“林池,你是在躲著我?為什么?” 林池頓了頓,想否認,但實在沒法做到若無其事的說謊。 她的確……是在躲著杜若。 杜若苦笑:“……我果然,被討厭了么?” “沒有?!绷殖負u頭道,“我不討厭你,只是……” 杜若幫她接了下去:“只是你現在喜歡陌輕塵,所以哪怕他不在,也想要跟我避嫌是嗎?” 林池有點不大好意思的低下頭。 因為杜若是她曾經喜歡過的對象,再黏在一起的話,很容易被誤會吧?而不論真假陌輕塵知道……會難過吧? “傻丫頭?!倍湃舻男β曉诹殖氐念^頂悶悶響起,驅散了林池心頭一直壓著的尷尬,“我是來報恩的而已,并沒有別的意思,你不用擔心。只是你這么避著我,我有點受傷而已……” 明明之前是林池擋在他的身前,用命幫他攔住陌輕塵的劍,如今卻仿佛顛倒過來。 “抱歉……” 林池又低道。 “何必抱歉?!倍湃羧允切?,“該說抱歉的當是我,如今……便當我是你兄長罷?!?/br> 杜若說的很輕卻也很認真,林池不由也笑了,剛要點頭,外頭突然響起了索瞳的聲音。 “小姐,找到你師父了!” 丟下碗,林池就沖了出去:“哪里?” 索瞳簡單道:“輝月城外,你師姐已經追出去了?!?/br> 跟著索瞳急沖了百米,遠遠望見城外密林中火把交映,在夜色里分外惹眼,走到近前林池第一個便去尋師父,很快她找到了目標。 師父被師姐扶著在重重人群的包圍之下,身上的傷口無數,衣衫襤褸,粗喘著氣,整個人狼狽到了極點。 “我說花公子,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女兒在哪里,你就不能放過我么?” 師父一邊喘一邊道。 林池這才看向另外一個人,色彩濃重的仿佛要淹沒進黑夜般的玄色長袍,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