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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背上睡?!?/br> 林池迷迷糊糊的笑:“好!” 索瞳一怔,無聲的嘆了口氣,認命的背起林池,這幾日他已經完全熟悉了無墨山莊的地形和所有下人的位置 ,幾次有驚無險躲過,然后背著林池翻墻而出,藏身進了他早已經定好的馬車。 馬車里鋪了厚厚的墊子,林池倒在墊子上睡得完全沒有形象。 索瞳對外面駕車的車夫吩咐了一聲,便靠在馬車壁上守著林池,目光卻不自覺變得柔軟,明明同樣經歷過苦難有血海深仇未報,為什么林池可以過得這樣輕松,吃了睡睡了吃,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不過,也對,這樣才是他的小姐。 他總記得那一天,灰衣少年撥開了一堆雜物,對著里面已經嚇得動彈不得的他伸出手,聲音清脆道:“出來吧,我不吃你!” 視線最后的定格里,是少年微微轉頭綻開的笑容,剎那漂亮到令人炫目。 馬車一直平穩行了許久,過了好些時辰才停在一座城中。 與此同時,無墨山莊。 凌畫驚叫:“少夫人不見了!” 凌書不以為然:“怎么可能!咱山莊這么大,你再找找嘛!” 其墨徐徐走來,聲音低沉:“不用找了,林伯父也一起消失了,看樣子他們是一起走了?!?/br> 聞言,凌畫不由遲疑道道:“……那、那公子回來了怎么辦?” 三個人的臉色一下子都變得很難看…… ☆、第八章 第八章 醒過來已經是午后,林池看著眼前陌生的陳設,她還茫然了一會,才在索瞳端來食物的時候清醒過來。 林池邊狼吞虎咽邊問:“這是哪里?我們要呆多久???” 索瞳靜靜看著她吃東西,同時把剛買回來的衣物塞進林池懷里道:“我們在無墨山莊邊上的小城,先呆到你師父回來,外面都是你的通緝令,衣服小姐你先換上?!?/br> 林池于忙碌之中單手抖開衣物,臉上的表情一下垮了:“這個真的要換嗎?” 索瞳斬釘截鐵:“要!” ……他對于小姐一個姑娘家愛穿男裝的行徑已經不滿很久了! 換好衣服,索瞳特地找了客棧老板娘替林池修剪頭發,雜亂無章的劉海被剪得平齊,軟軟垂在額前半遮住眼睛,鬢邊更是斜插了一根紫玉簪子,老板娘還好心借了林池一點胭脂水粉。 對著鏡子的時候,林池已經完全認不出鏡中那個看起來很閨秀的女子到底是誰了。 索瞳很滿意,對比了一下通緝令上的畫像已經基本上看不出是一個人,于是拽著林池出門,美其名曰驗收成果。 林池雖然覺得這種驗收成果的行為實在很傻氣,但最后還是跟著出去了,唔,算起來……她好像也很多天沒有出門逛街了。 雖然嘴上說是逛街,但林池很快就覺得還不如呆在客棧里…… 索瞳無奈,買了一些必需品,就帶著林池上了酒樓。 一桌子的菜讓林池瞬間眉開眼笑,索瞳很愁苦,難道真的要像養豬一樣養小姐么? 正苦惱間,酒樓里進來了一群人,原本喧嘩的酒樓頓時聲音小了許多。 林池抬頭看了一眼就差點噎住。 杜若! 她第一個反應就是趕緊逃跑! 身子還沒動,就被索瞳一下按住,低聲道:“小姐,如果他們都認不出來你,那我們以后就不用再躲了?!?/br> 林池:“……” 我才不要!穿成這樣被發現了連逃跑都很困難??! 好在那群官差也沒什么找人的心思,各個垂頭桑心,衣著凌亂,活像剛剛被人調戲回來。 他們尋了一處角落入座,不斷竊竊私語的抱怨著。 林池 用眼睛余光偷瞄,發現杜若的衣著竟然是這群人中最狼狽的,不止發冠被人扯掉導致烏黑長發披散,長衫上竟然還多了好些嫣紅的唇印,好在杜若本人雙眸清澈,氣質高潔才沒讓人覺得如何形容悲慘。 ……不過,杜若為什么會這么狼狽??? 其余的官差叫了好些菜,杜若卻好似沒什么胃口,只叫了一壺酒,慢慢自斟自飲。 別人給他夾菜,他也只是笑笑拒絕。 看了太多次,林池大概知道,這是杜若心情不好的表現。 那一次好像就是這樣,杜若在刑部值班,處理完公文便一人一壺酒神色淡然的坐在院中慢慢的喝,喝得醉了就靠在石桌上小憩,任由清風皓月吹拂,結果沒到半夜便咳著醒來,站起身迷迷糊糊了半晌又倒了回去。 林池見他竟然就那么倒在院中不省人事,大著膽子走到他近前,方發現許是冷風吹多了杜若竟然病了。 不止臉色通紅,連意識也模糊不清。 半拖半抱林池把杜若弄回屋中榻上,倒了熱水一點點喂給杜若,又尋了好幾塊毯子把杜若裹緊,才蹲在一邊雙手托著下巴仔細打量杜若。 心上人意識不清倒在她面前,她居然一點邪念也沒有,就這么捧著下巴一直盯著杜若如玉的容顏,怎么也看不膩。 后來模模糊糊睡著,醒來卻發現自己竟然躺在那張杜若睡過的榻上。 杜若見她醒了,緩步走來,身上有好聞的淡淡皂角香,語氣依然溫文:“昨晚多謝姑娘照顧,只是不知姑娘是誰……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那卻是林池這么久以來第一次跟心上人面對面說話,她甚至都沒留意到杜若語氣里的戒備,騰一聲爬起來,丟下一句“我叫田螺”就狂奔消失。 林池放下筷子,有些難過。 如今她是越獄犯人,杜若是朝廷命官,就更不可能了。 放下筷子,她覺得自己再這么看下去,遲早要被杜若發現,對索瞳道了聲要去恭房,就兀自到酒樓院后透氣。 后院堆積了不少雜物,有些雜亂,林池尋了處干凈的地方坐著,準備等杜若一行人走了再出來。 可惜,還未等她坐了半刻,就見杜若竟然也從酒樓里走了出來! ****************************** ************************************************ 杜若并不喜歡喝酒,只是心頭實在說不出的郁結。 可只喝了一口酒更加郁結,胸口的傷更悶痛的難以言說。 是的,他在擔心,擔心一個犯人。 這一次離開明都并不是為了捉拿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