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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懷里摸出一封信來,“以前一直沒跟你們說你們爹娘的事,現在你們也長大了,瞞著你們沒準你們以后還要恨我?!?/br>方璧寒抬眼望了過來。“你們還年幼的時候,你們的娘把你們寄養在我這里,現在你們也都差不多長大了,什么時候想要去看看,我也不阻攔?!碧K鈺把慕清歡當初給他的那封信遞給慕離淵,然后掏出一串金鈴鐺遞給方璧寒,“這是你們的娘留下來的,以后可以做個相認的憑證?!?/br>方璧寒和慕離淵都伸手接了下來。蘇鈺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好了,你們自己決定,我去睡覺了?!?/br>他昨晚可是一夜沒睡好。兩人點點頭,看著蘇鈺離開。到蘇鈺進房的時候,兩人對視一眼,然后手上同時用力。金鈴鐺被捏癟,那封保存完好的信則是被揉成一團紙……就在兩人已經做好決定的時候,另一邊的云散可是非常之凄慘。他和幾個心腹從崖上滾下來,雖說只受了點輕傷,卻是直接滾進了人家離蒼國大軍駐扎的營地。昨日才被他們挫敗的韓飛站在他們面前,眼底的陰霾,結霜……作者有話要說:我才不承認從一開始就崩呢……第90章暗襲×抓獲×圍城摔得七葷八素的云散和他的心腹沒怎么掙扎就被韓飛捆了個結結實實,押到了樓驕面前。樓驕在營帳里喝酒,他的身旁放著兩個鐵籠子,一虎一豹趴在里面踱步,不時發出低低的咆哮聲。韓飛押著云散跪在地上,“將軍,那日偷襲的云散已經被擒獲?!?/br>“哦?”樓驕覺得有幾分奇怪,他這幾日還在整兵,根本沒有出戰,何時抓獲的這人,“怎么抓到的?”韓飛道,“是屬下在點兵的時候……他從山上滾下來的?!?/br>樓驕感到幾分好笑,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摔得一臉青紫的云散面前,伸手捏著他的下巴,俯下身看他。云散的腦子現在都還是懵的,根本分不清楚現在自己身處何地。樓驕也不急,等著他回過神來。云散緩了半天眼底才清明了一點,望著他面前那個他暗殺未遂的男人,一臉不甘。“清醒了?”樓驕輕笑。云散也不能接受自己是這么被抓的,別過頭不愿意再看面前這男人。樓驕拽著他的頭發,將他的頭拎的和自己對視,“三日之前,是你挫敗我座下韓飛?”“是又如何!”云散也是硬氣兒郎。樓驕輕笑一聲,“我怎么不知道,你云散還有這個本事?”那輕蔑的語氣就像一把鋼刀,生生插在云散的心上,他掙扎幾下,身后韓飛一腳踹在他后心窩子上,讓他整個人撲倒在地上。“韓飛,你說的那人可在這些人之中?”樓驕甩手,看著那些被一齊押進來的人問道。韓飛早已將這些人都細細打量過,確定那人不在其中,“稟將軍,那人不在其中?!?/br>冷眼一瞥,樓驕將地上的云散提了上來,“云將軍?!?/br>云散方才被韓飛那一腳踹的狠了,心窩子一陣一陣的疼,但看著樓驕,不欲露出弱態,硬撐著不肯哼上一聲。“我可以放你們一馬,讓你們回去有整兵再戰的機會?!睒球溈桃庹f的很慢,給他思索的機會,“只要你將一個人交出來?!?/br>云散知道此時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若他們一干人在此被擒,那鳳闕將再無一戰之力!他仰起頭來問道,“誰?”“那日助你火攻之人?!睒球湹?。云散立刻知道樓驕要找的是何人,這件事要是放在今日之前,云散還會在家國大義與個人恩仇之間徘徊一下,但經過今日被蘇鈺門中的一人騙到山上,害他們落入敵營之事,云散半分猶豫都沒有了。“我知道他在哪里,你若是想找他,便自己去吧?!痹粕⑼鲁鲆豢谘?。樓驕拊掌而笑,“好?!鞭D頭向韓飛,“替云將軍松綁?!?/br>“是!”云散聞言立即開始解云散身上的繩子。“那人身在何處?”樓驕睨著剛從地上爬起來的云散。云散又想起方才被人從崖上踹下去一事,咬牙切切,“那人住在虎口峽兩里的外的一座山上,山上只有一間房屋,就是他的容身之所?!?/br>樓驕伸手摸了摸下顎,思索了一會才笑道,“云將軍就在我這里屈居幾日吧,待到我將那人請來,自然送云將軍離開?!?/br>如今身在敵營,拒絕也是無用的。云散一干人等被韓飛押了下去。樓驕一人站在軍帳中,雙手交握著,似乎在沉思,只有唇角洶涌而起的弧度顯示著他此刻愉悅的心情……蘇鈺這幾日挖蘑菇上了癮,整片林子的地都被他刨的坑坑洼洼的。慕離淵和方璧寒兩個,一個跑去湖里摸魚,一個跑到山上去掏老鷹的蛋,三個人倒都是不在家。樓驕帶著三十個武功高強的暗衛先到這里的時候,蹲在門欄上的公雞撲棱棱的從上面跳了下來,雜毛四散。韓飛被那突然的動靜一驚,腰間的劍都拔出來了,擋在樓驕面前,“將軍小心!”樓驕推開他,抬腳往院子里走去。洗的雪白的衣服晾成一排,有些洗的晚些的,還在往下滴著水。老的蘇鈺都拽不動的蠢驢在磨坊那邊打著盹兒,嗡嗡的蒼蠅跟著它晃動的尾巴打轉。‘噗——’養著荷花的水缸里,一直黑魚從里面跳了出來,濺起了一大蓬水花之后再度掉了進去。樓驕走進了屋子中,那屋子外雖是簡陋的,但卻布置的極為整潔,桌案上還擺著一只青竹筒,筒里面插著幾支紫色的大花。葉子還是嫩綠的,看來是剛摘下不久的。樓驕從這個一眼都能掃完的屋子里退了出來,轉而走進旁邊的一個門扉緊閉的房間。門剛一打開,撲鼻的香氣即刻就飄了出來。那香氣不同于閨閣女子用的香粉,也不同于香花的味道,倒是好像由幾種藥草調制的,聞著就讓人覺得一陣舒適。房門幾步開外就是一張木床,那床是用竹排并成的,竹節兩頭用麻繩系著,掛在屋頂的橫梁上。床上鋪著雪白的絲被,絲被里面似乎藏著什么東西,鼓鼓的樣子。樓驕走過去,將絲被掀開,正看見一個箱子,那箱子上有云散府庫的鈞鑒,樓驕用刀將箱子劈開,金元寶骨碌碌的滾了一床。樓驕輕笑一聲,“倒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