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4
不清哪兒疼,可就是疼,多想把她擁在懷里,親吻她的眼淚,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中,生生頓住,握成拳頭。 “是誰?”程樂樂突然抬頭,眼神發冷地直視著霍堯,“是易楠?!?/br> 原來她都知道的,霍堯的心像是被揪住一般,嘴唇淡淡地吐出一個‘嗯’字。 霍堯的回應就好像一個開關,程樂樂不再執拗,慢慢地滑落在他的腳邊,毫無形象地蹲在人群中央失聲痛哭。 他應該走的,即使分手了,還是舍不得將程樂樂就這樣扔在街邊?;魣蚬P直地站在那里,久久都沒有動一下。 那么深的感情,豈是說斷就斷的???,霍堯還是心疼她的,程樂樂只是突然沒有反應過來,再加上霍堯說的話確實傷人,但她又不是真的沒有腦子,哭過后,慢慢冷靜下來,眼前一片清明。 想起重逢后的點點滴滴,一切都有跡可循,只是自己故意忽略罷了?;魣蛟缇妥龊昧舜蛩?,卻從未想過她的感覺,程樂樂自嘲地扯扯嘴角,吸吸鼻子,站了起來。 突然的起身讓程樂樂的眼前有片刻的漆黑,身體晃了晃,霍堯連忙出手穩住她。 “度假是什么意思?”程樂樂甩掉霍堯的手,黝黑的眸子諷刺地盯著霍堯,既然決定分手,為什么還對她好,“給我的分手禮物嗎?” 霍堯語塞,程樂樂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 “不論你怎么想,我都不會分手,我不承認?!背虡窐酚檬直衬ǖ粞蹨I,轉身,離開。 程樂樂多想撂狠話,告訴霍堯,沒有誰離了誰是不行的,可終究是不舍,有些話一旦開了口,便會覆水難收。只能死死咬住下唇,讓自己的背影看起來更堅強一些。 晴朗的天空忽然變陰,稀稀拉拉地下了幾滴小雨后,雷鳴轟轟,瓢潑大雨傾瀉而來。 霍堯的目光纏繞著遠處跌跌撞撞的程樂樂,任由雨水擊打在他的身上,不知是想懲罰自己,還是需要自己更清醒些。手機在嘈雜壞境下,響了很久,才被接起,“喂?” “少爺,董事長應該接到消息了……” 6月25日,霍氏對外宣布,霍堯與易楠將在九月訂婚。 前一天的雨水沖洗過路面,微涼的輕風穿過窗戶的邊緣,吹起沙織的裙擺,程樂樂蒼白的臉上再無一絲血色,披頭散發地像個女鬼。不過一天時間,程樂樂的世界卻天翻地覆,指尖緊緊地扣在手掌里,眼里毫無往日的神采。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 “對不起……” “對不起……” ……無論撥出多少個電話,電話那頭都是冰冷的機械女聲,程樂樂像是被遺棄的孩子,香港又變回了那個陌生的城市,她也沒有再呆下去的理由。沒有讓喬治送她,獨自登上了回家的飛機。 她把自己的愛情留在了香港,把愛人也暫時寄存在香港。她信霍堯,所以她離開,她給他時間,她倒要看看他能不能心安理得的訂婚。 來接程樂樂的人是程穆,自飛機降落的那一刻起,就打點好一切,將程樂樂直接從停機坪接上,程樂樂不用過檢查,不用等行李,甚至連腳都不用沾地。 程樂樂和霍堯交往的事也沒藏著掖著,初中相識,算是青梅竹馬,校園里戀愛得那樣高調,上流圈子只要有心的人都知道這事兒?;羰虾鸵准业男侣勔怀?,從商業的角度來看,遠在香港波及不到他們這里,但程樂樂卻迅速成了圈子里的談資,這年頭都是見不得人好的,但內地還是程氏的地盤,程樂樂還是繼承人,沒有人敢把這事兒拿到明面上當笑料,程穆也不允許。 他和meimei內斗是他們程氏內部的事情,他怎么能讓外人欺負程樂樂,現在在國內,除了幾個集團當家的,有誰能比得過他meimei的身價,那這些人又有什么資格說三道四。這事兒放在平時,就是一般的失戀,誰年輕時不失戀,那是人生不完整,至于都跟個小丑似的瞎蹦跶么。 但程穆作為程樂樂的家人,家人受了傷,即使是小事,也是大事,更何況是失戀,是程樂樂都已經通知爸媽結婚的戀愛。程穆擔憂地看著自家meimei,厚重的粉底就能說明一切。 “哥,你別再嘆氣了,你都快把我盯成窟窿了?!背虡窐饭雌鸬男θ?。 “你不想笑就別笑,你這樣我心里更難受?!背棠峦蝗挥X得也許這場失戀來得正是時候,緩解了他和樂樂之間尷尬的氣氛,也有可能是一個解決兩人之間問題的契機。但他不會感激霍堯的,三條腿的□□難找,兩條腿的男人不是滿大街都是。 “哥,我沒事,我們倆的事兒不像你們想的那樣,他雖然沒有對不起我,但把我甩了是事實,我暫時不想說這件事,你也別一副苦大仇深,來,給爺笑一個?”程樂樂戳了戳程穆的嘴角。 程穆眼神一暗,不想提就說明還是被傷到了,抬手將程樂樂耳邊的散發別在后面,“樂樂,我們是你的親人,是你的后盾,永遠也不會離開你,當你累了,你要記住,這里是休息的港灣,你回家了?!?/br> “對啊,我回來了?!背虡窐分莱棠驴赡芾斫忮e了,但她贊同哥哥說的。 程穆卻搖搖頭,“可在你心里,程家已經不是家了,對嗎?” “哥,你在說什么?” 程穆把后座與前座的隔板升起來,正色道:“我從不掩飾我對繼承權的渴望,我以為那是我應得的,事實證明也是如此?!?/br> “哥……”聽程穆這么坦然地說出來,程樂樂的臉有些訕紅,她清楚幾次交手都是哥哥讓著她,她也清楚這是爸爸的局,其實本來就沒她什么事兒,可她仍然為半途中曾經冒出的那一丟丟自不量力感到羞愧。 “聽我說完,”程穆做了一個制止的手勢,“我做不到踩著meimei爬上總裁的位置,可就這樣僵著,我又不甘心讓給你,所以我想了很久,也許只有我手里掌握了主導權,我才有資格喊停?!?/br> 程樂樂莫名地接過程穆遞給她的文件,程穆那樣溫和的眼神讓程樂樂心里一顫,抿著嘴,緩慢地打開文件,眼睛逐漸增大。 “既然我不忍心動家人,那我就只能讓其他人都回家養老了?!背棠缕届o地笑容中,帶著殘酷。 程樂樂從未見過程穆這樣的笑容,他就好像從一個只讀教科書的王子真正蛻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