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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走,冷不防雙雙頓住腳步。 “Hey,好久不見?!?/br> 夏雨心率先開口和嚴恒打招呼,語氣輕松。 好久是多久? 不知道,沒人認真計算過,反正很久很久了。 池嶼拍拍嚴恒肩膀:“你留這,我還有點事?!?/br> 新郎走后,兩個人面對面站著,半天沒說話。 嚴恒在娛樂圈混了四五年,自然比夏雨心要圓滑伶俐,可到了這一刻,那些花招卻派不上什么用場。 這可是他多年前一見鐘情的姑娘。 娛樂圈里漂亮的女人很多,但沒有哪個能像她這樣,讓他看一眼就非常喜歡。 她容顏未改,甚至更加美麗成熟,伴娘的米白色長裙穿在身上,勾勒出高挑纖瘦的身材,脖頸和手臂白得晃眼,像高中時代男生們暗地里聊的那樣,是一只白天鵝。 嚴恒想,他記得真牢啊,初戀畢竟是不一般的。 “聽說你考上T大了?恭喜?!?/br> “這都過去多久了,才聽說?”夏雨心眨眨眼,“哥哥我謝謝你咯?!?/br> “哥哥不用你謝?!?/br> “呵?!毕挠晷拿蛎虼?,往旁邊讓了一步,低頭繼續給顧薏挑糖果。 嚴恒站著沒走:“你這么多年……都不談???” “不談?!毕挠晷纳裆?,“你以為都和你一樣,天天鬧緋聞,前兩天又換了個國民小花?” 她不是山頂洞人,平時也愛看娛樂新聞,嚴恒整天占版上熱搜,她想不看到都難。 嚴恒有些不自在: “公司要求,只是緋聞而已?!?/br> 夏雨心抬眸往周圍掃一圈,看到無數對著他倆的手機鏡頭,微皺眉: “隨便吧。別說了,我先走了?!?/br> 嚴恒點點頭,不做挽留:“嗯?!?/br> 兩個人就此擦肩而過。 夏雨心回到休息室,將一盤零食瓜果擺在顧薏面前。 “你也吃點呀?!鳖欈矂円活w巧克力給她,“發什么呆呢?” 夏雨心把巧克力塞進嘴里:“啊,你說什么?” 顧薏:“……你碰到嚴少了?” 夏雨心:“沒有?!?/br> “好吧,我剛才聽外面很吵,以為他到了呢?!?/br> 夏雨心低聲道:“到了也和我沒什么關系……” 房門忽然從外面打開,楊秘書進來了,后面跟著顧薏老爸。 “小薏?!鳖欋鹤叩剿磉?,“準備一下,要開始了?!?/br> 門外又進來兩個化妝師幫新娘補妝,顧岷瞥見垃圾桶里一堆零食包裝,不禁低笑汗顏。 接下來,顧小公主關于婚禮的所有幻想都得到了滿足。 可愛的花童,栩栩如生的星空,鮮花鋪就的地毯,頂級名貴的香檳瀑布,英俊帥氣的白馬王子,還有同樣帥氣的、默默抹了把眼淚的老父親。 池嶼為她戴上鉆戒,低頭親吻她的手背。 宣誓完畢,新人在賓客的祝福聲中深情擁吻。 池嶼仔細描摹女孩的唇瓣,沒有進一步深入。 從看見她的那刻開始,即使表情維持得不錯,他的心率卻沒有降下來過。 她美得驚心動魄,不能用語言來形容。 雪白的婚紗、精致的妝容,一切都與她渾然天成。 她是他初戀的少女,也是他深愛的妻子。 是他將要終其一生守護的寶物。 綿長的一個吻結束。 顧薏瞥見池嶼唇上沾染的口紅,開心學貓叫: “喵嗚~” 主持人:“接下來……” 額…… ……怎么又親上了? 主持人尷尬圓場:“我們稍等一會?!?/br> 眾賓友:我是誰,我在哪,我為什么要來這個鬼地方虐自己? 新人下場敬酒,后面的步驟就有點迷了。 池嶼父親太過于激動,上臺發表了一通領導講話,婚宴險些冷場。 顧薏父親也沒歇著,他喝多了酒,逮著池嶼就要揍,是真揍。 兩位老父親的老父親cao碎了心,只能盡力把各自的蠢兒子拎走。 嚴恒被一眾人等逼上臺唱歌,他自己唱沒意思,又把新娘也拉上臺,兩個人合唱了一曲當年十佳歌手的經典曲目,氣得新郎官在臺下磨刀霍霍。 池嶼臉頰微紅,已經上頭了。 他對身旁的夏雨心說:“把你前男友扯下來,快點?!?/br> 夏雨心:“……” 后來的后來,不知道顧薏從哪又看到她的捧花,才想起婚禮漏掉了一個環節。 已婚人士靠兩遍,未婚同志站中間。 新娘新郎在臺上低聲耳語。 顧薏:“她在哪兒?” 池嶼:“正中間,挺靠前的,你扔高點就是了?!?/br> 顧薏點點頭,垂眸祈禱了一番。 水滴形的新娘捧花被她牢牢握在手中,香檳色繡球花包裹著粉色康乃馨,前者花語是美滿,后者花語是感謝。 夏雨心,我最好的朋友。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把我的幸福分一點給你。 希望你接到我的捧花,能夠早日找到真愛。 默念后,顧薏睜開眼,背對著臺下,將捧花舉起。 她仍覺得不保險,拋之前又大喊了一聲: “夏大哥,接好啦!” 精致美麗的捧花飛向天空。 夏雨心抬起頭,深吸一口氣,目光盯緊了。 新娘捧花承載了新娘的期待,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直直朝著夏雨心飛來。 她抬手準備接住,身旁突然伸來一只男人的手臂,比她高出許多,精準地將捧花收入囊中。 夏雨心瞪圓了眼。 嚴恒拿到捧花,不出兩秒,轉頭就微笑著送給身旁另一位年輕姑娘。 夏雨心跺腳怒罵: “神經病,這個時候還想著撩妹!靠!” 嚴恒對她的控訴無動于衷。 不僅夏雨心氣得跳腳,顧薏也快把肺氣炸了。 兩個人結伴去休息室換禮服,一路走一路罵。 池嶼靠在休息室外邊等她們,剛巧碰到從洗手間出來的嚴恒。 池嶼指指房間里頭,表情無奈: “罵了你十幾分鐘,還沒停?!?/br> 嚴恒無所謂地聳聳肩。 池嶼:“不是我說你,搶姑娘捧花真的挺無聊?!?/br> 嚴恒:“哦?!?/br> “你看上那個妹子了?” 嚴恒笑著搖頭:“我都不知道她是誰?!?/br> 池嶼不解:“那你……” 嚴恒拍拍池嶼肩膀,繞到他身側,學他那樣倚著墻。 兄弟一場,有些話不和他說,嚴恒也沒人可以說了。 “男人的劣根性?!眹篮闶嬉豢跉?,半闔眼,“就算不能和她在一起,也希望她不要太快找到真愛?!?/br> 所以才搶走她的捧花。 最后幼稚一次,反正在她這兒,他從來沒成熟過。 第8第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