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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活步調。 可惜了,池嶼就希望她跟著他,最好什么也別干。 顧薏不是普普通通的傻白甜少女,她是無所不能的顧千金。她很漂亮,很聰明,很有背景,這樣的女孩沒有做不成的事情。 她就像他手里的風箏,若他不小心松松手,只要有風,馬上就能把她吹遠了。 池嶼抬手摸她腦袋: “沒有就慢慢找,總會有的?!?/br> 顧薏斜他一眼: “找不到怎么辦?你養我???” “沒問題?!?/br> ***** “沒問題?!?/br> 夏雨心大聲念出來,“你有毛病啊,每天在草稿紙上寫幾百遍,寫多了能成仙嗎?” 顧薏毫不介意,仍是一臉蕩漾: “沒問題?!?/br> “服了你了?!?/br> 寫滿一整張草稿紙后,上課鈴響了。數學老師抱著尺規踏上講臺,打開投影儀后二話不說先給他們扔了幾道題。 顧薏拿出一張新的草稿紙,在題頭用鉛筆輕輕寫下幾個字: -池嶼走的第一天,想他。 大概過了六七分鐘,夏雨心第二題算不出來,伸頭瞄顧薏的科作業紙。 “我以前也說過吧?你畫的幾何圖形很標準,不比老師差呢?!?/br> 顧薏笑:“一般般啦?!?/br> 又過了幾分鐘,數學老師問有沒有同學愿意上臺做題,顧薏和他們班學習委員一起舉了手。 這是一道復雜的橢圓雙曲線混合難題,需要在圖上加兩三條輔助線。數學老師讓他們在解答旁邊作圖,他的原話是“隨便畫畫意思一下就行”。 兩個人幾乎同時做完下臺。 數學老師往黑板上掃一眼,笑: “顧薏這是完美原圖復制,學委很聽我話,真的就隨便畫畫意思一下了?!?/br> 黑板上兩幅圖,一幅線條筆直,弧度完美,思路清晰,一幅則約等于鬼畫符,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學習委員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 顧薏用餐巾紙擦手指上的粉筆灰,邊擦邊跟著全班同學哄笑。 夏雨心往她身邊湊湊,眼神挺認真: “喂,你有沒有想過學藝術啊,我覺得你很有繪畫天賦?!?/br> 顧薏:“我最討厭藝術,我可是要考K大理工科的?!?/br> 夏雨心回了個白眼,就此作罷。 * 一眨眼,冬至都過去了。 顧薏從衣柜里扯出一件棉襖,套在校服外面。她雖然是個小火爐,卻很怕冷,為了保證體內的火苗熊熊燃燒,她喜歡穿那些又大又厚像個小房子似的棉襖,身體包在里面非常安心。 “吃魚走的第十天,想死我了QAQ” 她在物理練習冊上用鉛筆寫下這句話,單手撐著腦袋往外看。 本周顧薏的座位換到外窗邊。窗外是一片常綠植物林,冬風吹拂中,樹葉堅強地停留在樹枝上,晃晃悠悠地,從縫隙中能看到高三教學樓的紅磚白墻。 高三啊…… 有點害怕,更多的是期待。 心里有了目標之后,即使未來辛苦,她卻更加向往。 反正有他啊。 嚶,好想吃魚,他現在在干嘛呢? 升入高中以后,除了放假,她從沒有和他分開這么久。 早上出門,無論怎么磨蹭,都不可能在男生宿舍門口等到他;下課裝水,也不會有人故作冷漠地拍她肩膀問好;午飯晚飯,更不能端著餐盤把他舍友趕跑,直接擠到他身邊…… 完了完了完了。 整個校園全是他影子,這才幾天看不見,她都快活不下去了。 他現在在做什么呢? 會不會有一點想我呢。 顧薏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屏幕剛好亮起來。 池嶼:【小火爐,你在干什么】 第63章 Chapter63 池嶼:【小火爐, 你在干什么】 顧薏埋著腦袋,眼角彎彎: 【想你想你想你】 池嶼坐在回程的高鐵上,勾唇輕笑: 【溫書假留校復習嗎?】 【對呀, 現在在教室自習, 超刻苦的】 【我明天中午到?!?/br> 課桌突然抖動起來,顧薏后桌同學茫然地抬頭張望。 呼, 原來是顧千金抽風了,還以為地震呢。 夏雨心拍她肩膀:“別抽抽, 我字都寫糊了!” “知道啦~” 尾音花式上揚, 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多開心。 ***** 翌日星期天, 中午,顧薏在宿舍接了一通電話,披上大衣忙不迭往下跑。 日光明亮晃眼, 迎面一陣冷風。顧薏將大衣裹緊了,臉頰微微泛紅。 她快步跑到宿舍樓下,抬抬眼,目光一怔。 池嶼就站在校道正中, 與她四目相接。 他校服外面套一件深灰色呢料長大衣,里面是件卡其色高領毛衣,施施然等著她。 才十來天不見, 怎么像隔了半世紀似的。 連帶著他熟悉的眉眼,也顯得如夢似幻。 “你回來啦?!?/br> 小姑娘朝他跑來,嘴里呼出白絨絨的霧氣。 “嗯?!?/br> 她停在他面前半米處,左顧右盼, 小心翼翼地再往前一步。 她想拉他手,可他把手背在身后,不知藏了什么壞心眼。 又一陣寒風掠過,顧薏縮縮脖子,然后就看到他把背在身后的手拿出來,手里拎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紙袋。 池嶼從紙袋里取出一條羊絨厚圍巾,一圈一圈嚴嚴實實地圍上顧薏脖頸,直至遮住她小半張臉。 顧薏拉下圍巾露出下巴,笑他: “大紅色,什么直男審美?!?/br> “是嗎,我覺得挺好看的?!?/br> “那是因為我長得好看?!?/br> 池嶼挑起唇角:“你說什么就是什么?!?/br> 她兩只手攏著圍巾摸個不停,嘴里嫌難看,動作神情卻歡喜的不得了。 腦袋里冒出一個主意,她又把圍巾扯高,遮住整張臉,連眼睛也不露。 “這樣就誰也不認識我了?!?/br> 說完,她干脆地伸出雙手環到他腰后,可勁摟緊了。 星期天,留在校內的同學本來就不多,臨近期末考,匆匆來往的行人也沒幾個注意到他們。 池嶼隔著圍巾摸到她鼻子: “不悶嗎?” 小姑娘在他懷里嘰里呱啦說了一通外星語言,除了“想死我了”四個字,其余他都沒聽明白。 情竇初開的年紀,池嶼何嘗不想她。 他把手擱在她后腦勺捂了捂,問: “復習的怎么樣了?” 顧薏抬起頭,神氣得不行: “這次一定能上百名榜?!?/br> 四天后,期末考結束,教務處老師將百名榜張貼在各年級公告欄處。高二年級百名榜末尾赫然印著顧薏的名字,第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