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抱著小孩，沈二哈往旁邊挪了挪，繼續躺著，“來講故事……”

塌煎餅并不算早點，也不賣豆漿，所以早晨可以晚去一點。沈柳像往常那樣醒來，去廚房做早餐。

昨天去農貿市場買菜，店家還送了幾個白蘿卜，今天正好做菜。白蘿卜并不像胡蘿卜那樣可以做很多菜，限制比較多，沈柳想了想，決定做丸子。

這是沈家獨門手藝，雖然也是蘿卜丸子，魯菜名吃之一，但是沈柳做出來的丸子，非但不是一坨一坨的，而是一根根蘿卜絲立體地纏繞成為一個圓球，中間的空隙還可以清楚得看到。經過油渣，外表酥脆，里面軟綿，一個個就像鏤空的翡翠球一樣。

剛巧沈凌衫洗漱完了站在廚房門口往里看，沈柳夾起一個吹涼了塞到小孩嘴里問，“好吃嗎？”

嚼吧嚼吧，小孩點點頭，“好吃，這是啥？”

“翡翠蘿卜球?！鄙蛄驯P子遞給小孩，繼續問，“早飯還想吃什么？”

“嗷嗚，嗷嗚?！鄙蚨泵ε苓M來，毛茸茸的腦袋蹭蹭沈柳，眼睛回頭再瞅瞅外面的餐桌，又是青菜，又是青菜，這難過的狗生啊。

第10章進賊就叫兩聲

“沈二哈今天吃rou湯拌米飯?！鄙蛄皖^摸了摸狗頭，臉上帶了點笑意，昨天特意留了一點兒rou湯放在冰箱里，只要再蒸一點米飯就好了。

把沈二哈打發出去，沈柳開始和面。做油餅的面軟硬要適中，這個只能靠經驗來掌握。蔥花剁碎，油、鹽都準備好，最先是把面團搟薄，抹上一些細鹽，再抹上花生油，蔥花均勻地鋪在上面，面皮卷成卷。

兩頭窩到里面，團成團，再搟薄，卷成卷，多來上這么幾次，最后一次搟薄，油餅就搟好了。

起鍋放油，手放在上面試試油溫，把油餅放進去，單手拿起鍋慢慢晃動幾下，讓油餅都沾上花生油。

酥油餅幾乎每家都會做，但味道千差萬別。沈柳這一手還是跟mama學的，那時候沈柳還小，每天早晨就坐在小馬扎上，等著mama做一張油餅送過來，這才開始吃早餐。

單手拿起鍋這么一掂，油餅就翻了個個兒，上面一層已經變得金黃，在心里數著秒數，時間一到，立刻出鍋放在木質的墊子上。

外面焦黃香脆，撕開以后里面是淡黃，有點軟，嚼起來唇齒留香。沈柳用刀切成八塊，裝好盤，一轉身就看到小孩站在門口，跟沈二哈一起，巴巴地看著自己手里的盤子。

“先吃著?！鄙蛄驯P子遞給小孩，繼續做第二個。

一連做了四張油餅，沈柳取出泡在盆里的木耳用開水燙一下，又拍了根黃瓜，切幾半蒜和調料一起涼拌。

早餐比較簡單，沈柳端著盤子出去的時候，小孩已經吃了半個油餅，嘴上手上都是油，邊吃還邊說：“爸，這油餅太好吃了，我想每天都吃?！?/br>
“油炸的，不能每天吃?！鄙蛄迤鹉?，看到小孩瞬間繃著小包子臉，嘴里塞得鼓鼓的，顯然是這頓飯要多吃了，笑笑沒說話，摸摸沈二哈的狗頭說，“二哈叼狗盆，吃早飯了?！?/br>
總共五張油餅，小孩吃了一張半，沈柳吃了兩張半，還剩下一張，用紙袋包起來準備留到中午吃。

略微收拾一下餐桌，沈柳把放在廚房里的菜都拎出來，放在一個從農貿市場買的塑料筐里，雙手抱著剛好。沈凌衫抱著裝枇杷梗和油餅的兩個紙袋跟在后面，等沈二哈出來就關上門，踮起腳用鑰匙鎖好。

一大一小慢慢往樓下走，這棟樓里一樓往上住的都是年輕人，這會兒都去上班了，一樓兩戶住的是老人，都出門晨練了，從六樓走下來，愣是一個人都沒碰到。

“爸，這油餅好香?！鄙蛄枭牢亲?，再摸摸自己的小肚子，確定實在是吃不下了，不由有點郁悶。

到了樓下，沈柳把塑料筐放在地上，直起腰來看看周圍，想找輛三輪車，一低頭看到小孩皺著一張包子臉，抱著裝油餅的紙袋好糾結的樣子，忍不住笑：“這么喜歡吃？那明天早晨還做?！?/br>
小包子臉迅速展開，沈凌衫仰起臉，“爸爸說吃多了不好，后天再做吧?！?/br>
一旁一輛越野開著車窗，里面的座椅放平了，躺著一個人。油餅的香味從紙袋里飄出來，里面的人砰的一下坐起來，腦門剛好撞在車頂上，發出砰的響聲，那人還抽抽鼻子，連連說：“好香，好香，什么好吃的？”

那人趕緊往外看，一眼就看到小孩懷里抱的紙袋，連忙跳下車，走到沈柳面前，眼睛卻是又看了眼紙袋?！澳愫?，我叫孟南軍，老大讓我來幫忙送貨?！闭f到這里，孟南軍在心里腹誹，他只是來這邊度假的，沒想到被抓壯丁了，不就開個會嗎，房客又不會跑了，可別說，這房客長得還挺帥。

“房東？”沈柳略微一想就明白過來，不過他很疑惑，“為什么來幫忙？”

“哈，我順路，快別說了，我幫你?！泵夏宪娒竽X勺，低頭撈起塑料筐直接放在車后座上，沖著樓下的一大一小一狗招招手，“上車?！?/br>
東西都被人家搬上車了，沈柳不好拒絕，拉著小孩的手上了車，并排坐在后排座位上，沈二哈擠在一旁，鼻子沖著小孩手里的紙袋嗅了嗅。

“杉杉，把紙袋給叔叔?！弊巳思业能?，總得表示謝意，沈柳說。

小孩繃著包子臉點點頭，把手里裝油餅的袋子遞到前面，小嘴微微抿了抿。

“喲，就是這個，好香。謝謝啦?！泵夏宪妴问珠_車，嫻熟地撈出油餅啃了一口，突然有些明白為什么老大那么緊張這位房客了，瞧這油餅，堪稱一絕啊。

很快到了地方，孟南軍幫著把塑料筐抱下來，站在小攤門口，等著沈柳開門。

昨天臨走前，小攤外面沈柳也都擦的干干凈凈了，而現在門上分明有兩個黑手印，看著是大人的。皺著眉掏出鑰匙打開門，沈柳一眼看到自己擦的光滑的地板上也有兩個黑腳印，抬起頭環視一周，沈柳發現放在案板上洗刷干凈的三個鏟子只剩下一個了。

“放在哪里？”孟南軍跟進來，左右看了看，問。

“那邊的菜架子?！鄙蛄噶酥缚拷￠T的一個鋁合金架子。

沈凌衫跟著進來，一眼瞧見鏟子少了，小嘴抿了抿，問：“爸，鏟子為什么少兩個？咱們這里進賊了嗎？”

好在煤氣灶沒有少，原本有兩個裝各種調料的盒子，現在也剩下一個了，小王昨天留下的塑料袋少了一半。沈柳轉身拿出塑料筐里的調料說：“謝謝你了，這里擠，就不招待你了?！?/br>
“爸，昨天你擦的地板怎么過了一晚上有兩個黑腳印?！鄙蛄枭啦灰啦粨?，對著站在門口沒能進來的沈二哈招招手，“二哈過來，聞聞看，這里是不是進賊了，如果是進賊了就叫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