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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是夫妻,應該住一個屋檐下?!卑杰幈粎怯臍獾囊?,但是不想離開她。而且,那件最讓他介懷的事情已經澄清了,周淑君是她罪有應得的,所以敖軒并不覺得需要跟吳幽是拉開距離。 吳幽精力一向不好,沒多久就會累,她折騰了一個晚上,也累了,懶得再跟敖軒浪費唇舌,轉身進去,上樓。 她脫衣服時,敖軒進來了。 吳幽冷冷的說:“想zuoai找別人?!?/br> 敖軒沒有被她的話激怒,而是上前,坐在她身后的床上,認真的說:“吳幽。我們和好吧。以前你受過多少委屈,我現在都補償給你?!?/br> 吳幽頭也不回,摘下珠寶,淡淡的說:“敖軒,要我說幾遍?” 她轉頭眼神嘲諷:“別老想著回到過去。要有那么容易,就不會有那么多人懷緬過去?!?/br> 吳幽覺得自己死了一趟,都成哲學家了。 走到她這份上,還能有什么貪圖的?兒子不認自己,男人一個比一個薄幸。以為總算有條狗在身邊。 她低頭,自嘲的笑了,結果他是條會背叛的孤狼。 “我們可以不想過去。我給你一個更好的未來?!卑杰幎ǘ粗鴧怯?,她即使變了,人還是那個人。只要她在就好了。五年,無數次,他在心里的念頭,一次又一次,現在終于實現了。 吳幽沒有表情,拿下了首飾,有當著敖軒的面,掀開裙子,露出另一把槍,拆下來,扔到梳妝桌上,跟一堆的化妝品躺在其中。 敖軒猛然的握著手,突然有某種東西,讓他無法呼吸。 是吳幽的冰冷拒絕? 還是他曾經想呵護在手心,結果卻讓她變成這樣的后悔? 那雙手—— 他目光投向吳幽的手,依然白皙,嬌嫩。那雙手,曾經是那么溫柔的,為他洗手做羹,為他挑選古玩,某個月夜里,他們也曾經手牽著手,走了一整夜。 那不是一雙握槍的手。 不是。 “看夠了嗎?”吳幽淡淡的站了起來,她注意到了敖軒的目光,但是,那又如何,“看夠了就出去。我要洗澡?!?/br> 她說著,拿下了腕表,露出三條曲折丑陋的傷疤。 敖軒想動。但渾身聚集起來的痛楚讓他僵住,他死死咬牙,幾乎要把牙齒咬碎,眼眶慢慢紅,嘶啞聲音中,帶一絲狼狽的軟弱:“讓我補償。吳幽。多久也好。做什么都好。別這樣對我。給我機會……”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天要收你,敖軒 吳幽一愣,轉過身,好笑的看著敖軒好像很痛苦的表情,只笑了一下,她笑不出來了,走到坐著的敖軒面前,她蹲了下來,從下往上看敖軒,輕聲說:“我給不了你機會。因為我手上沒有機會可以給你,敖軒,你死心吧。這條命不是我的。別貪圖了?!?/br> 她古怪的笑了,有種自虐的殘忍,說:“荷花不是挺好的嗎?敖瀾也喜歡她。她比我更能做一個賢妻良母。敖軒,已經過去了。我沒有心思去管你。你所謂的愛?!?/br> 她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痛苦的幾乎整個人糾結在一起的敖軒,這一幕沒有讓她覺得出氣了或是開心。 悲哀。只有深不見底nongnong的悲哀。 “出去吧。我們真的不是可以同睡一個房間的關系?!?/br> 吳幽說完,轉身進了浴室,關上門,不一會兒,水聲傳來。 敖軒閉著眼睛,疼痛那么強烈,全身上下,無孔不入,他咬著牙,不想吳幽看見自己這軟弱無能的樣子,一步一步,往外面走去。 熟悉的疼痛幾乎將他的理智奪走。 他咬著牙,下樓,迎上清華的那一瞬間,他嘴角溢出血痕,抓著他,嘶啞著說:“送我去醫院。安靜點。別吵著她……” 清華大驚失色,扶住快昏迷的敖軒,往車外拖,飛快的往醫院而去。 開著車,他皺死眉頭,不停的看車后的敖軒,心情復雜,偷偷罵道:“該!總是說去檢查檢查,都不去。光是重新裝修別墅就是有毛??!她進去一步了嗎?進去了嗎!” 說著,一向堅強的清華聽見已經是昏迷狀態的敖軒難受的叫著。 清華的眼眶都紅了,抓著方向盤,油門踩得更快,喃喃自語:“就把自己搞死吧??此龝皇橇饕坏窝蹨I!一而再在三為了她往后推檢查時間,有種。真有種。為了女人自己身體也不顧了!” 嘰—— 紅燈了,清華無可奈何的停車,捶著方向盤,氣憤的眼淚都出來了,哭著大吼:“五爺你的深情她在意過嗎?” “你為了這樣一個女人,把自己弄成這樣,真的值得嗎!” “你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活?。?!” 昏迷的敖軒回答不了他。 沒人能回答他。 …… 敖軒住院了。 骨癌確診了,早期,也拖到快中期了。醫生強制他住院進行治療。 癌癥是。先是熬夜工作。輕度疲勞。重度疲勞。身體透支。細胞病變。從可逆,變成不可逆的一個過程。 過去五年。敖軒無數次日夜顛倒,也無數次連續好幾天工作不合眼。 這個病,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敖軒自己沒有多意外,只是消息瞞不了,整個通臺市都盯著他,進了醫院,第二天所有人都會知道他是什么事情了。 吳幽幾乎是最后才知道的。 是清華不顧敖軒的命令,告訴的。 他打電話,只冰冷的說:“你有空就過來醫院一趟,五爺生病了,骨癌。你看他一眼。他疼的很?!?/br> 這個病,是骨頭痛。全身上下骨頭都會痛。痛入骨髓,就是這個病。 清華覺得敖軒太疼了。他在旁邊看著也覺得疼。 也許,把她叫過來陪著,他能好受一些。 清華早上給吳幽的電話,到了下午,吳幽才過來。 現在已經是深秋了,她穿著一件藏藍色的毛衣,高領的,半張臉埋在領子中,戴著帽子,墨鏡,臉上看不清楚是什么表情。 身邊沒有帶人,自己一個人來了醫院。 這個時候,敖軒正打著點滴,早上做了很多治療,醫生也開了有安眠藥性質的藥,他睡下了,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