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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來帶著四大家族信物的秘密,就是她的原罪。 敖帆因為這個娶她,敖軒因為這個娶她,安雨因為這個將她留下,給她做少主,讓她能動用她所有的資源去找這四件東西。 紅燈了。 車子停著。窗外一對年輕的戀人互相打鬧著過去,男的在女的生氣不走時,變戲法一樣從兜里翻出一朵皺巴巴的玫瑰。 小女生原本氣鼓鼓的臉馬上笑開了,一把搶過那玫瑰,分明是市面上五塊錢一朵的廉價玫瑰,但她卻笑得跟收到一百朵玫瑰一樣。 甜蜜而滿足。 綠燈了。 車子緩緩向前開,將這一對有愛的戀人漸漸拋在后方。 直至消失。 吳幽眨眼睛,詫異的發現自己流淚了。她抬手,摸了摸臉上的淚痕,有些失神的笑了。 覺得很荒唐。 被鞭了兩百多鞭子時,她一滴眼淚都不想流。 現在不過是看到兩個相愛的人。 怎么。 她的眼淚就止不住了呢? 為什么,心還是會痛呢? 為什么呢? 蘭博基尼在酒店門口停下。 玄武下車,繞過去,給吳幽開車門。 “蘭蘭??!”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從酒店大堂里傳出。 吳幽下車的動作一僵。 寧青青哭著飛奔而來,沖上前,對還沒下車的吳幽哭喊:“蘇蘭!蘇蘭!” 她不知道該說什么話,只一直慌亂的叫著蘇蘭。當她接到清華的電話時,還懷疑自己做夢了,不相信,直到清華把那個DNA檢測報告拍照發給她了,她才相信了。 哭著在酒店大堂里等著她。 一看見清華說的蘭博基尼,她覺得自己真的快要瘋了。 她有多傷心?當時蘇蘭的死訊傳出時,她恨透了敖軒。蘇蘭絕對不會做那種事情的,為什么就是不相信!為什么! 玄武格開寧青青,皺著眉頭,瞪一眼周圍幾個傻了的保衛。 那些保安瞬間回過神來,一把扯住寧青青,低聲勸著說:“這位小姐,你冷靜一點?!?/br> 寧青青哭喊著,掙扎著,朝吳幽大喊:“我是青青??!蘭蘭,你看看我,我是青青??!” 吳幽下車,她看著寧青青,腳步忍不住往她的方向走了兩步。 “你若是敢重新做回蘇蘭。敖軒。敖瀾。寧青青。蘇將。他們將終其一生被唐門追殺。直到他們死那一天為止?!?/br> “蘇蘭,你已是吳幽。前塵往事,你必須絕口不提。你的命是我的,別想著自殺,沒有找到信物之前,你不許逃,不許死,不許玩花樣?!?/br> “違者,殺滿門!” 記憶中,她入門第一天,門主蒼老而陰森的話語,驟然在腦海中響起。 分明沒有感覺的體內記憶體,此刻像是一把毒劍,讓她痛的動也不敢動。 吳幽腳步停頓,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一米外遠的寧青青,指尖悄然掐進掌心。 見她不動,寧青青著急了,她哭著:“蘭蘭,我是青青啊。你認得我嗎?我是青青,蘭蘭,我好想你……” 吳幽上前,示意那些保安松開她。 寧青青一松開,就撲到吳幽身上大哭:“蘭蘭!我好想你!你去哪兒了?你嚇死我了你……” 她一抱,吳幽才感覺到她腹部的隆起,她穿了件寬松的衣服,一眼看過去還不知道。 吳幽輕輕推開她,淺笑:“換個地方說話吧?!?/br> 酒店大堂有會客區,吳幽帶著寧青青坐下了。幾個留守的門徒三三兩兩護著,玄武則站更遠些。 “蘭蘭!你這些年都去哪里了?”寧青青馬上急迫的問。 吳幽嘆口氣。 “抱歉。青青,你別來找我了。我……” 她在通臺市重復了無數次的話,此時說來最為苦澀:“我是吳幽。已經不是蘇蘭了?!?/br> 她溫柔的搽干凈寧青青的眼淚,低聲說:“我現在底子不干凈,身份也挺危險的,你有身孕,別跟我湊一起。你看見了嗎?” 她指了指玄武,還有大堂里幾個留守的門徒,輕聲說:“他們都有槍,都殺過人,我跟他們是一伙的。我不知道是誰讓你來找我的。但是,青青,我現在是個危險人物,你要遠離我。最好假裝不知道我回來了?!?/br> “我對不起你跟奶奶?!彼p輕的捧著寧青青的臉,笑的一如既往的溫柔:“你們這樣愛我,護我,我卻一意孤行的傷害自己。五年了,青青,我唯獨欠你們一句對不起?!?/br> 寧青青哭的死去活來的,渾身顫抖,哭著搖頭:“蘭蘭……奶奶已經聽不到了……” 吳幽動作一僵,渾身冰冷,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眼眶慢慢紅了,她深呼吸一口氣,唇哆嗦著:“什、什么意思?” 寧青青索性嚎啕大哭,把這幾年的心酸苦淚全部傾倒出來:“你死之后,奶奶好自責自己沒有堅持把你帶走。她總是說要是當時有我們陪在你身邊,你也不至于會那么偏激?!?/br> “她很郁郁寡歡,身體本來就不好了,然后就生病了……然后就……”寧青青眼淚紛紛而下,哭的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你自殺之后不到一年,奶奶就跟著去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自己拆自己的墳! “她臨死前還一直在說,對不起你mama,沒有好好看著你,也對不起你,沒有勸勸你,總說你還年輕就……” “她說的最后一句話,都在說對不起……” 寧青青哽咽而悲傷,哭的都快直不起腰了。 吳幽一動不動的,眼眶血紅,牙齒緊咬,用力的,用力的咬著下唇。 恍惚間,她聽到了奶奶的那句: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齊眉,三梳兒孫滿地……” 慈祥而溫柔,蒼老卻悅耳的聲音。 她此生,已無法再聽見了。 那布滿皺紋卻非常溫暖的手。 她也無法在握住了。 “奶奶……”她再開口,聲音極度嘶啞,顫抖著,哆嗦著:“墓在哪里?” 凌晨五點,天蒙蒙亮。 四輛黑色轎車,像蛇一樣在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