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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都喘成狗的人居然能有那么快的反應。 “這碎雪錐有問題么?”張小愛被這句陰陽怪氣的謝謝嚇得趕緊轉移話題,柳莫崇剛才看到這東西的表情很凝重,又是一副即將世界末日的即視感。 “這不是什么厲害法寶,只是這東西現在應該在妖齋里?!币粋€寄生鬼怎么能拿到妖齋里的東西的?妖界又出什么事了么。 “你是擔心這事和鬼車還有污衣有關系么?”張小愛現在已經很熟悉柳莫崇說話說一半的脾氣了,自動自發的開始腦補下一段的內容。 柳莫崇點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早上八角風鈴響應該是因為碎雪錐現世,這兩個女人隨便一個都法力滔天能隨時毀天滅地,卻偏偏跨越千年時間搞了個詭異的穿越聯盟,他這幾天忍著傷口擴散的危險開天眼回朔了這千年人界的幾件轉折點的大事,都還在原位沒有動過,這兩人到底偷偷摸摸想要改什么。 *** 廁所門被很禮貌的敲了幾下,然后張小愛聽到熊冠宇熟悉的聲音:“師妹?” 她在廁所里關了應該有一個多小時了,這位仁兄現在才發現她也是蠻感人的。 張小愛苦笑著去開門,熊冠宇一顆大腦袋探頭探腦,然后發現了站在原地正在擦灰的柳莫崇。 “你們……”女廁所一片狼藉,地上到處都是水和灰色的粉塵,還有一股難聞的霉味,“打野戰的陣仗也真是不一般啊?!?/br> ……張小愛對熊冠宇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表達方式免疫,倒是心情本來就不怎么美麗的柳莫崇停下擦灰的手克制了下,才克制住自己霹雷的沖動。剛才的瞬移加上治療法,把他這幾天好不容易凝聚在傷口周圍的真氣又沖散了,這幾天傷又白養了。 “還有這塊?!睆埿塾殖榱藦埿l生紙幫柳莫崇擦灰,柳莫崇作為神體沒有什么冷暖概念,不過未免驚世駭俗他身上還是穿著冬天的棉外套,只是命門附近有一塊挺顯眼的黑色,估計是剛才粉塵加上水暈開了。 “咦?”張小愛擦了一下感覺到不對勁,“這怎么感覺像是從里面滲出來的?!?/br> 柳莫崇低頭看了眼,沒說話。 張小愛臉色一沉,踮起腳尖就開始扒拉柳莫崇衣服。 站在一旁莫名其妙的熊冠宇一副再也沒眼看的樣子捂住了臉,還體貼的幫他們帶上門,臨走順便好心的提醒了一聲:“把廁所弄成這樣一會保潔阿姨會滅了你?!?/br> 七手八腳的扒拉開柳莫崇的衣服,再也沒有多余的心思順便欣賞男色,張小愛眼鏡一直盯著柳莫崇胸口上的那一塊黑點,是之前受傷的地方,沒有傷疤,只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像胎記一般的黑點,奇怪的是這個黑點像是有生命一般緩慢的流動,用手碰一下還有黏稠溫熱的手感。 “這是……怎么回事?”張小愛發現自己用手碰觸的時候,柳莫崇還幾不可見的皺了下眉頭,“會痛?” 上次被無傷的那個據說能弒神的怨靈鞭捅一下,第二天就看不到傷口了,這次算算已經快一個星期了,居然還是沒恢復么。 “你記不記得我上次提過,污衣的這把劍不太對勁?!绷缈嘈?,“那把劍上所有尸毒?!?/br> “神體邪祟不能入侵是有原因的,一旦神體被邪祟入侵,就會變成現在這樣,挺麻煩的……” “有解藥么?”張小愛下意識問,然后隨之起疑,“污衣是個會在自己劍上面涂尸毒的人么?” “不會?!绷缋^續苦笑,就是因為相信污衣應該不至于,他才以身試險接了一劍,把劍帶回來之后各種實驗,只有一個結論,確實是尸毒。 “那不會好了么?”已經一周了,還是盤踞在柳莫崇古銅色的皮膚上,小小一塊卻張牙舞爪的樣子。 “很慢,這期間還不能使用法力?!笔居行┫裆耢`的法力禁錮器,法力使用的越多,侵蝕的越快,如果一直不加節制,尸毒就會侵入全身最終身亡,非得要全心全意用真氣把這東西逼出體內才行。 “那天機位……”張小愛急了。 “就沒有了?!睍r間肯定趕不上了,鬼車也算是意外的一箭雙雕了,禁錮住了他還拿走了浩骨鈴。 “那你的天劫呢?”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順其自然?!碧旖俚蔫€匙就在他眼前,柳莫崇估計還覺得挺有意思的,說的時候還嘴角帶笑,“你喜歡我的最大原因就沒有了?!?/br> “???”張小愛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我活不久了,不能做你的萬年烏龜了?!笨隙ň洳⒉皇且蓡柧?,隨著天劫越來越近,他越來越有這樣的感覺,他本就是做事不會思前想后的個性,最近發生的每一次的意外似乎都是針對他的性子量身定做的,他經歷過幾次天劫,像這一次這樣明知道結局是什么,卻仍然不由自主的往結局走的感覺,真的是第一次。 只是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在他天劫之前,搞清楚鬼車和污衣在做什么,他不能讓污衣改了自己的命,污衣是否能改命意味著后世的張小愛是否會消失。 “……”柳莫崇的表情看起來無奈但是溫柔,平時躺在家里養傷的時候一直嚷嚷著自己不能再使用法力的人,卻在她遇到寄生鬼這樣低級的鬼怪時一聲不吭就出現了;他在喜不喜歡她這件事情上沉默,卻對自己做不了她的萬年烏龜表示無奈;他即將遇到天劫,明明前幾天還嘲笑鬼車在天機位之前搗鼓其他事情不務正業,卻在發現污衣和鬼車做的事情可能會改變未來后毫不猶豫的以身試險。 這個男人,太心口不一。 “我們先回家?”把磅礴的淚意忍了下去,張小愛握住柳莫崇的手,她有了一個決定,一個身為神的驅魔人應該要做的事。 ☆、前世因后世果 解鈴還須系鈴人。 不論有沒有解藥,把尸毒抹在寶劍上的始作俑者總是污衣,雖然直覺上她應該不會幫忙,但是對于只擅長函數繼承類數據庫的張小愛來說,說服污衣或許是她唯一能幫上柳莫崇的地方。 回到家后的張小愛一切如常,做完晚飯洗完碗,趁著柳莫崇進屋閉關的時候,她拿了一塊雞翅膀放在手心,遞給了可樂。 可樂畢竟是比狗更通人性的妖,它很不安的看著張小愛手里的雞翅膀,又看了看在一旁沉默的河東,嗚咽了一聲。 “吃吧?!睆埿蹓旱吐曇?,“你來找我不就是為了讓我去見污衣的么?!?/br> 要不然哪有那么巧的就出現在她家的衛生間里,要不然怎么會從一開始就努力的要碰觸她,可樂出現的唯一目的,估計就是為了要拉張小愛回去見污衣。 可樂往后退了一步,一雙湛藍色的藍眼睛盯著張小愛,搖了搖頭。 在邊上一直不吭聲,對張小愛永遠沒有好臉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