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驗個人能力的一次活動。駛往小白鴿的大巴車上,鄒凱樂站在車頭的位置,拿著計劃表開始念人手的安排。這次活動分捐贈和幫忙兩頭同時進行,在學校的廣場上分發學習用品,光鮮地和孩子們拍照留念,和在食堂的后廚里滿身臭汗地和一堆蔬菜打交道相比,用膝蓋想想就知道哪一個更舒服,所以所有人牢牢盯著鄒凱樂,并暗暗祈禱自己不用被分到后廚去。謝敬眼睛盯著窗外一閃而逝的風景看得目不轉睛,他手上抱著一罐牛奶,是早上臨出門前容珉塞給他的,到現在還帶著絲絲余溫。直到鄒凱樂叫到他的名字,謝敬才如夢初醒地才轉過頭來。“……謝敬,你被分到后廚幫忙的那組了?!?/br>身后不知道誰伸手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謝敬點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他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這讓大巴車里期待著看他反應的人失望不已。盡管別人都巴不得敬而遠之的廚房工作,但謝敬卻接受得十分坦然,甚至于他覺得自己比別人更合適,畢竟他在劉雪娟的小飯館里幫忙了那么久,除了做飯,廚房里的工作大部分他都能很快上手。鄒凱樂念完分配名單,看了眼神色平靜的謝敬,輕輕哼了一聲,坐會自己的位置,不再看他。她還在為謝敬不給黎珂面子,不在黎珂的生日會上出現的事情生氣呢。小白鴿農民工子弟小學建于二零零八年,現共有學生一千五百多人,教職工兩百多名,其中的大部分,因為各種原因,都是要留在學校用餐的,要準備近千人的餐食,小白鴿的后廚常年處于忙碌不停的狀態。創業小組的人一到就被灶臺上恨不得在多生出幾雙手的大師傅發配去洗青菜。一人一把小板凳,一個能讓小孩子洗澡的大鐵盆,迎接他們的是小山一樣高,仿佛永遠也玩的青菜,十幾個年輕力壯的姑娘小伙洗得臉都快變得和盆里的青菜一樣青了。多年在小飯館幫忙累計的經驗總算有了發揮余地,謝敬干活的速度很快就把所有人甩在了身后。忙里偷閑抽根煙的大師傅溜達過來,在某個嬌生慣養的女生后頭為了不幸犧牲的完好菜葉嘆息兩聲,又轉到謝敬身旁,他的臉色總算好看了點,“你小子行嘛,還挺像模像樣?!?/br>謝敬不好意思地笑笑,這還是他第一次因為這種事情被夸。在忙碌的小飯館,劉雪娟忙得腳不沾地,根本沒功夫搭理他,容珉壓根連打下手這種事都不肯讓他做,自然也就看不見謝敬這一面了。“行了,你們先歇會吧,等會再干?!贝髱煾瞪岵坏每此麄冊闾:煤玫氖卟?,干脆讓他們休息,讓自己的小徒弟接手。總算聽到喊停,大家都停下手上的動作,長長處了一口氣,不少人累得連腰都直不起來,只能扶著自己的腰小心翼翼地揉捏著。謝敬站起來,伸了個腰,早上那瓶牛奶下肚,他現在得去廁所解決尿意了。后廚的廁所搭在儲物室的后面,距離后廚也就幾步路,就是為了后廚的工人不用來回跑才特意加蓋出來的。解決完尿意,大感通體輕松的謝敬回到后廚,在門口正要進去,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出現在眾人的議論聲中,于是他頓了一下,收回自己邁出去的腳,站在門邊,默默地聽著里頭的議論。“……我看這回謝敬可是把鄒凱樂給得罪大發了,不然怎么會被分到后廚來,以前哪次他不是做最輕松的活???”“嘿嘿,我瞧著是,不是說他拿喬不肯去鄒凱樂好朋友的生日會嗎?擺什么譜啊,我說他就是活該?!?/br>“你說是黎珂吧,聽說她對謝敬有點那什么的意思?”“就憑他?一個體育課上居然把高中校服當運動服穿的窮鬼,他憑什么?”“不是吧,我看他不像啊,他今天穿的那件外套我在雜志上看過,d家今年的最新款,起碼得要五位數?!?/br>“搞笑,你給我一千,我從某寶上給你批十件一模一樣的。就他一個用不知道哪年破手機的,穿得起正版d家嗎?”“嘖嘖嘖,原來是這樣啊,沒想到?!?/br>“我看他就是個抱女生大腿吃軟飯的小白臉……”議論的內容越來越不堪,在他們的口中,謝敬成了一個相貌丑陋,無才無能,只懂得抱女生大腿吃軟飯,還愚蠢地攀比心極強的人物,時不時迸發出的笑聲飽含著他們對謝敬的諷刺和嘲弄,仿佛謝敬真是這樣一個丑角,可以任憑他們居高臨下地俯視戲弄。一道水泥墻之隔的門外,謝敬低著頭站在,他面無表情,對里頭的聲音,仿佛聽到了,又仿佛沒聽到。第63章幼稚鬼“要我說啊,他就是……”突然間,尤帶亢奮的聲音戛然而止,說話者張著嘴巴,兩眼瞪大,臉龐扭曲,看起來滑稽而可笑。積極的聽眾們紛紛順著他呆滯的視線望去,不約而同地露出了被抓包的尷尬神色。謝敬正直立在門口,雙手抱肩,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此臉幼泳椭?,那些滿是惡意的議論全都被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謝敬,你回來了啊?!庇心樒ず竦墓首饔H熱的招呼他。“做賊啊,怎么走路都沒有聲音!”有心虛的不滿地嘀咕。更多人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更加忙碌地重復洗菜撈菜的動作。人就是這樣,只要愿意,就可以對自己的行為選擇性失憶。不論剛剛他們的對話對于謝敬而言是多么嚴重的侮辱和誹謗,他們只要在心里安慰自己這只是無傷大雅的玩笑,就可以在事后輕松地將之拋出腦后,全然無視言語對人的傷害。除了剛剛參與在背后議論謝敬的人,還有一些人選擇了獨善其身在一邊冷眼旁觀,既然之前選擇了漠視,現在自然也就沒有資格站出來主持正義,所以,謝敬的出現仿佛一只手按下了消音鍵,一時間除了擇菜,洗菜的聲音,所有人皆默然。謝敬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視線緩慢地將所有人都掃視了一遍,幾乎每一個接觸到他眼神的人都慌忙撇開眼睛,垂下頭,避開和謝敬的接觸。只除了一個人,那雙黑色的瞳孔惡意濃重得仿佛即將傾瀉而出,如同一條冰涼的冷血動物在朝著自己的獵物吐信子,隨時都有可能露出毒牙。邢文斌,眾人的議論中,就屬他的言辭最惡毒刻薄,也是他,幾次煽風點火,添油加醋,把謝敬形容得猥瑣不堪,懦弱無能。定定地和一臉挑釁的邢文斌對視了三秒,謝敬突然間意味不明地朝他勾了勾嘴角。謝敬的五官并不出眾,不大的一雙眼睛如同凝聚了極地隆冬的寒氣,那極淺淡的笑容里完全不帶溫度,反而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