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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樓梯,迫不及待地開鎖進門,最后,“嘭!”的一聲,重重把門關上。把飯菜隨便放在茶幾上,謝敬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是在平復激烈的心跳,也是在為身體積蓄力量。他把書包拖到自己面前,取出那個讓他心神不寧的盒子擺在膝上。不知道是誰跟他開了這么大一個玩笑——今天早上一到學校要放書包的時候,就發了這個盒子就擺在了他的抽屜里。幾乎是在看到它的一瞬間,謝敬就認定是有人在開他玩笑。這種幼稚又無聊的惡作劇他也不是第一次經歷。但是第一節課過去了,第二節課過去,謝敬坐立難安地熬過三節課,抽屜里那個白色的盒子就像一顆他以為立馬會爆照的定時炸彈,他忐忑不安地握在手里,絕望地等待那個預料之中的時刻的到來,然而時間的流逝讓他越來越坐立不安,心情像被攤在油鍋上反反復復煎了又煎,又無法跳脫出去。預料之中的捉弄沒有到來,鬼使神差地,現在他又把這個定時炸彈帶回了家。想到這里,謝敬用手掌心狠狠地揉搓了一把臉。“鈴鈴鈴……”突然的聲音驚得謝敬從沙發跳了起來,隨后才意識過來,是他口袋里的手機響了。從兩道劃痕中間,那個名字依舊清晰可辨。謝敬盯著那三個字,眼中為難,痛苦,憤怒的情緒像潮水一樣涌起,又重重地落下,最后重歸于死寂。“喂?!敝x敬面無表情地接通電話。“小敬嗎?你怎么樣了?身體還好嗎?我一直很擔心你?!睂Ψ降穆曇袈犉饋硪琅f是一如既往的溫和,還帶著謝敬熟悉的心疼和關切。謝敬聽他這么說,無聲地冷笑了一笑。這個人就是這樣,嘴上的關心聽著比誰都情真意切,但也不見他過來把暈倒的他扶到醫務室去,醒來的時候也沒有見他在身邊,這時候偏偏打電話過來說自己有多擔心。這樣的做派,真是虛偽讓人懶得拆穿。“我挺好的,沒事?!敝x敬簡短地回應。對方安靜了一會,問:“你是不是怪我沒去看你啊,你聽我說,我不是不想去看你,只是那時候……”老式手機的音質效果并不好,所以平時接聽謝敬都必須把手機緊緊地貼在耳邊,而此刻他垂下手,僅僅用手指感受聲音傳導時的振動,直到振動停止,他才重新把手機放回耳邊。“嗯,你說的我都知道了,我只是太累,校醫說我最好休息一下午?!敝x敬冷著臉地扯謊。“哦,這樣啊?!比握l都可以聽出這話里的失望和落寞,偏偏謝敬鐵石心腸地絲毫不為所動。“那你好好休息,一定要注意身體?!?/br>聽到這里,謝敬毫不猶豫地合上手機。被耍了一次,他就當是自己識人不清,吃點虧當教訓,要是再被耍第二次,那就真是他眼睛瞎了,腦子少根弦。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真正的笨人,愿意被一次又一次地戲耍玩弄。謝敬的視線重新回到桌上那個白色的盒子上,眼神冷得像如同隆冬的寒冰。第3章替他撫平領口夏城附中是x大的附屬中學,和一中,安中并列為夏城升學率的三大金字招牌之一,從這里考上x大及其他著名大學的學生每年都多達上百位。是父母們心中兒女成龍成鳳的登云梯,也是夏城絕大部分學生擠破腦袋也想占有一席之地的存在。附中的高**有十四個班,十四班是尖子班,由附中初中部精英班直升的學生和部分來自其他學校的尖子生組成。十三班的成員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特殊生,他們大都不是爸媽在部門任職,關系背景強硬,就是家資雄厚,財力驚人,付得起高昂的贊助費。這兩個班的教學班底都是由附中能力最強,經驗最老道的教師組成。其余的十二個班都是普通班,實力都挺平均,老師雖說不是頂好,但放在別的學校也足夠獨當一面。即使這樣,不少普通班的學生還是卯足了勁學習,就瞅著每年期末考出一個好成績,能擠進十四班。十四班的學生并非固定,除了高一第一學期外,由每學期年紀考試的前五十名組成,所以即使已經身在十四班也依舊不能掉以輕心。附中就是通過這種無時無刻不存在的競爭調動學生最大限度地投入學習。普通班的老師往往也會鼓勵學生以進入十四班為目標。謝敬所在的七班的班主任陳眼鏡就是這樣的人。“期末考又要來了,你們之中的有些人我就不說了,但是有些人,我知道你們是以進十四班為目標的,既然這樣,你在努力,別人也在努力,要想超過對方,你就要有付出雙倍甚至三倍努力的心理準備,你就必須……”講臺上的陳眼鏡說得慷慨激昂,唾沫橫飛。講臺下陳晨被陳眼睛念得兩眼犯暈地推了推坐在身邊的謝敬,小聲和他嘀咕:“每學期他們都這么來一遍,我們都高二了,能去十四班早就進去了,還用得著現在才發奮?!?/br>謝敬翻過一頁練習冊,沙沙地繼續寫題,任憑陳眼鏡講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他手里的筆也沒有停下過。不過他顯然比陳晨有自知之明得多,聽到他的話,抽空壓低聲音回了一句,“那不是對我們說的?!?/br>他們倆的成績半斤八兩,都是說不上好,但也不壞的中流水平,沖擊十四班基本沒什么希望。陳晨提溜著眼睛掃視了教室一周,低下頭不屑撇撇嘴,忍不住抱怨道:“就他那種人,憑什么進十四班,當初要不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敬一個凌厲的眼神封在了嘴里。“憑什么?憑人家前幾次月考都是年級前幾,我們又是憑什么能說人家憑什么!”陳晨自知踩到了謝敬痛處,不敢和他頂嘴,陪了一會笑臉之后趕緊也低頭老實做題。謝敬攤開手,握著筆的掌心被掐得一片通紅,要不是用力掐住手掌,剛剛他差點就失控了。不用回頭,他就可以想象出那個人現在的姿態——一定是一手握著筆,一手撐著下巴,雙眼凝視前方,看樣子比誰都認真在聽,其實心神早就跑到別的地方去了。明明心里頭比誰都不屑,偏偏比誰都能裝,這樣的人,謝敬想不通自己當初為何會把他當偶像一樣地崇拜。“吱啦”一聲,白色的草稿紙上拉出了一道猙獰的劃痕,謝敬愣愣地看了許久,伸手把這一頁慢慢撕下來。下午的一整節自習就在陳眼鏡的慷慨陳詞和大部分學生的百無聊賴中過去。好不容易熬到下課,陳晨一拍謝敬的肩,邀請他一起去學校門口的小飯館吃飯。附中是有晚自習的,下午放學到晚自習大約有一個半小時,大部分學生為了節省時間就到食堂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