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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而且陳家一直都很難接近,據說是有軍政背景的,尤其是那個陳老太爺,當場給人撂臉子的事情可沒少干過。據可靠傳聞,那陳老太爺眼里可沒出過一個合心合意的孫媳婦。 這么想著,她突然想到剛剛陳錚巖那通電話! 難道說那個女的是陳老太爺選的? 那她更加沒戲了! 剛剛的沮喪立馬上升到了死心,錢佳薇苦笑著搖搖頭,“人不如新唄,可能找到合適的了吧?!?/br> 何覓看她神色寡淡,也不再多說,“興許吧,誰知道他到底喜歡什么呢?!?/br> 陳錚巖到笠舟辦公室的時候,她正一門心思撲在電腦前,雙手在鍵盤上快速跳躍著,時而停下來瞇起眼睛仔細看屏幕,間或拿起筆在紙上劃劃寫寫。 他瞥了眼墻上的鐘,八點多,走過去把紙袋子放在她桌上,“不知道餓么?” 笠舟眼睛一亮,扒拉開袋子,像小孩得到糖果玩具車一樣,捧著雙皮奶樂呵呵的,“餓!剛還在想快點結束然后去吃東西……” “先吃東西?!?/br> “嗯?!彼畔率诸^工作,又拿出來一份遞給他,“你不吃嗎?這個蠻好吃的,嘗嘗?!?/br> 他壓下那句不吃甜食的話,接過來打開吃了一口,皺起眉,“你一直都喜歡吃這種東西?” “干嘛這表情?雙皮奶可沒惹你啊?!彼炖镨昧艘簧鬃?,含含糊糊地說:“這也算健康食品了,拒絕歧視?!?/br> 他望著她一張一合的紅唇,突地俯下身,輕輕抓著她下巴:“那我再嘗嘗?!?/br> 笠舟的臉刷地就紅了。 他攫取著她的氣息,一點也不介意她嘴里還吃著東西。她驚得一口氣把嘴里的東西都咽了下去,唔唔地發出抗議,“唔,我,我吃東西,唔……” 最后,他用舌頭在她唇上略略一掃,輕輕咬了一下她的下唇,使得一陣陣臉紅心跳的感覺侵襲著她。 笠舟轉過身,不想他看到自己的表情,埋怨著:“有事沒事嚇人……” 陳錚巖偏把她掰過身來,滿意地看著她紅紅的臉,“晚上跟我回家去?” 她打了他一下,“不去!” “噢?!彼孟窈苁?,“那等你做完工作,我送你回家?!?/br> 笠舟有點見不得他這表情,好像真的有那么可憐兮兮似的,不由得心軟,“我……唔,今天就想加班完后回家睡覺了?!彼谄诎?,“那個,以后有機會……再說吧?!?/br> 他突然笑得瀲滟生輝,“好?!?/br> 加班結束后,他送她到樓下,用一種依依惜別的目光望著她,直讓笠舟不自在,“你,你干嘛啊……” 他盯著她:“我回去了?” “嗯?!斌抑鄄桓叶嗫此砬?,敷衍地說了句:“你回去路上開車注意安全?!本皖^也不回上樓去了。 陳錚巖看著她背影笑瞇瞇的,忍不住笑罵了句,“還真是只小白眼狼?!?/br> 逗留了會,他調轉車頭回了老宅。這段時間一直在國外照顧生意的陳近儒也回家了,一副金絲邊眼鏡加上襯衫西褲的標配,把他映襯得像一個風度翩翩的儒雅學者。但那一臉的精明和深沉的眼睛卻昭示著他不可測的城府,倒是要賴老太爺這名字取得好,近儒,仿似是儒生而已。 陳錚巖進屋的時候,老太爺和父親都在客廳里坐著,似是正在談論什么。他把車鑰匙往桌上一丟,禮貌地叫人:“爺爺,爸?!?/br> 老太爺雙手拄在拐杖上,朝他身后探了探腦袋,等看清什么人也沒有的時候,瞬間就拉下臉來,“你這臭小子!沒出息!真把人送回家去了?” 陳錚巖笑著在陳近儒身側坐下,“嗯?!?/br> “什么人?”陳近儒見這小兒子難得路出一臉輕松閑適,不由得好奇。 “什么人?你兒媳婦!” “爺爺,沒娶到手呢,這么叫不合適?!?/br> “你這臭小子,你……你說你怎么追個姑娘這么費勁兒呢?這都發展到哪步了?這去年還是什么時候就給帶回來給我看過了,今年怎么又不行了!” “不一樣,之前帶回來就應付一下,誰都可以?!?/br> 話音沒落,木頭拐杖就打在了陳錚巖腿上。倒是陳近儒對這兒子的習性也算是摸透了,替他說了句話:“爸,錚巖都快三十的人了,你別老打他?!?/br> “什么三十不三十的,老子都快九十了!還不能教訓個三十的小娃娃了?”老太爺給氣得吹胡子瞪眼的,把氣往兒子身上也撒,“你不還是吃著棍棒長大的!” 沒有人說話。 老太爺冷哼一聲,又瞪了陳錚巖一眼,“跟你哥一個樣,也不都看看幾歲了!還沒想著成家呢?存了心讓我老頭兒死前看不到玄孫子!” “爸,好好的,說這些做什么?!标惤褰財噙@個話題,“錚巖他們這代年輕人不比我們,三十歲還沒結婚很正常。你看他現在不也有女朋友了?您身子骨還硬朗著,抱玄孫的事一定有譜?!睖睾统练€的語氣讓任何事情到了他嘴里都好像很靠譜。 老太爺的火氣低了些,卻還不依不饒,“那你說說,你什么時候把舟舟丫頭再帶回來?” 這回,陳近儒也想知道,同老太爺一起看向一直沉默的陳錚巖。 “回答這問題之前,爺爺,您不打算跟我說說,張家的事嗎?” “張家?”陳近儒疑惑地皺眉,一會就反應過來,“爸,您找到那位戰友張叔了?” 老太爺沉聲下來,“嗯,找到了?!?/br> “情況不太好?” “哎?!崩咸珷攪@了口氣,神色有些滄桑地回憶起往事來,“那年他救了我之后就失散了,兵荒馬亂的,什么都亂。我回到家里的時候,只聽聞我父親說,他安置了我妻兒,那時候你還很小,才幾個月大。我去接你們,你們娘倆就住在一個小村里,他把你們托給村長,又留了點錢和吃的,就沒影了。這么多年,我托了很多關系,都沒找到他?!?/br> “后來找到的時候才知道,十年|動亂,給打蔫吧了。他妻子,我嫂子,在那幾年里沒挨過去。他冒著風險托人把兒子送出國去避難,躲了好些年頭才回來?;貋砗?,什么關系都斷了,做了點小營生,從頭開始活。好在兒子是個爭氣的,一路讀書讀得好,出頭了?!?/br> 這些事情,陳近儒自然是聽他說過的,但老人家總是這樣,年紀大了就記不住自己說過哪些。有很多事,尤其是往事,總是會說上一遍又一遍。 “不過也是老天爺不長眼,世事無常,這變故出不完了。他孫子在生日那天出了車禍,兒子呢也沒抗住,腦血管爆破,白發人送黑發人?,F在,家里頭就剩下一對祖孫倆了。喏,這小子帶來的丫頭,就是我張哥的孫女?!?/br> 陳近儒聽著覺得不太對勁,“那小姑娘不是姓韓嗎?韓照坤的